“能不能，，，，便宜點？”
    蘇筱筱特別懊惱眼前這人不講職業道德。
    雖然你是黑市商人。
    也沒有必要出價那麽高吧。
    何況裏麵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老爸給的預算就一千萬，現在突然提升到一個億，怎麽搞？
    李向南聞言，立刻變得懶散起來。
    身子往後靠，嘴上不屑一顧的嘀咕：“霸王集團連這點小錢也不舍得拿出來。
    看來，芯片跟你們集團無緣了。”
    說罷，將芯片重新裝進口袋裏。
    趾高氣昂的朝門口努努嘴，“出門左轉，不送！”
    “我們集團隻給了這個項目一千萬預算，一個億！超出太多。
    李總，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
    你就說怎麽做才能便宜點，我肯定誠心誠意來買。”
    蘇筱筱不願意放棄。
    不論是不是炒作，黑市上有放出來一點關於芯片的解碼內容。
    她仔細研究過，是一種從未見識過的全新技術，甚至流露出來的那一點。
    連超級電腦妲己解析起來都很費勁。
    所以一千萬。
    就算裏麵的東西是摻雜了假的，也有一部分是真的。
    很值。
    但商人嘛，總得討價還價，不能別人說多少就多少。
    被當成肥羊宰可不行。
    李向南用一雙色眯眯的眼神上下打量對方。
    蘇筱筱被看的很不舒服。
    從對方神態上能猜出一二，但並未表現出來。
    身為霸王集團老總的女兒，除了是個技術宅以外，也經常會代替父親出去應酬。
    男人這種眼神見多了，同時也說明事情有轉機。
    “陪我一晚，減100萬，怎麽樣，很劃算！”
    李向南給出了條件。
    蘇筱筱聽完並未當場發飆，首先早有預料到。
    再一個，到了一定社會地位的女人不會那麽在意自己私生活方麵的事。
    地位高的職場女性，更多是將身體當做籌碼用。
    哪怕身為董事長女兒。
    在霸王集團沒有什麽人能讓她需要出賣身體去依附。
    卻也時刻明白有時候身體也是一種本錢。
    蘇筱筱心如明鏡，表麵卻擺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李總拿我當什麽人？”
    李向南平靜的看著她道：“拿你當女人，還能當什麽？
    那麽大一個集團，一個億不肯出，還跟我討價還價。
    一百萬，是看在你有博士學曆，還有霸王集團千金的光環上。
    想看看你和別的女人玩起來有什麽區別。”
    蘇筱筱這下被氣到了：“太過分了。
    芯片還不知道裏麵的內容有多少真的，敢在線下交易的時候提價，當我是傻子？
    那玩意誰願意買誰買。”
    說完。
    蘇筱筱扭頭就走。
    李向南對此隻是輕蔑一笑，這娘們還會回來的。
    霸王集團拿出一個億來很簡單，可惜的是，股東太多。
    分錢的人也多。
    別看蘇筱筱老爹蘇雲天是霸王集團董事長。
    要拿一個億出來撥給女兒的實驗室，就必須通過那些股東們同意。
    為什麽說一千萬可以。
    因為蘇雲天有權調動不超過一千萬的公司資金。
    蘇雲天自己腰包裏的錢也不少，可他們吸血鬼一樣的商人，是不可能自掏一個億。
    去購買芯片的。
    除非提前知道芯片裏麵的內容含金量。
    黑市上的芯片內容還是他放出去一點點，屬於是吸引到了懂技術的蘇筱筱。
    但是。
    蘇雲天對此有些懷疑。
    能來線下談，一千萬剛好可以從公司賬戶上撥款，不用花自己一毛錢。
    真如女兒說的那樣成功，他在董事會的話語權自然會加強很多。
    賭錯了也無妨。
    走的是公司賬，虧的是股東們的錢，跟蘇雲天沒關係。
    “姑娘們，都進來，接著奏樂接著舞！！！”
    不一會。
    包房裏又響起了世俗裏最美妙的搖滾以及尖叫。
    包房外。
    蘇筱筱離開天上人間酒吧大門，剛坐回車內就有些後悔。
    “萬一那東西真有用，讓別的集團買走，到時候霸王集團的超級電腦技術。
    會很被動。”
    在車裏磨蹭半天就是不發動車子。
    最終打了個電話給父親，簡單描述一下黑市商人線下見麵交易出現的狀況。
    蘇雲天也沒料到，那人能獅子大開口。
    張口就是一億。
    什麽東西值一個億？
    十個家庭湊到一塊，一輩子都賺不到一個億。
    就靠著黑市裏流露出來的一點技術，就想要一個億，有詐騙的嫌疑。
    蘇雲天作為董事長，隻對霸王集團的董事會負責。
    從任何角度上思考問題，首先一個辦事有沒有利益，沒有利益的絕對不做。
    或者說有長遠利益才做。
    蘇雲天讓她放棄掉，蘇筱筱冷靜下來後認為芯片裏麵的內容絕對很爆炸。
    並不打算放棄。
    見女兒不肯就此罷休，蘇雲天隻好另外出招。
    讓掛在女兒名下的一家小公司出錢，至於錢，蘇雲天自己從私人腰包裏掏出來。
    一個億的錢對蘇家不算什麽，主要女兒認為這東西肯定能爆。
    又不願意放棄，那就試一試。
    有了父親的支持，蘇筱筱麻溜下車，往酒吧裏走。
    錢夠數，走起路來都帶風。
    再次進入酒吧，記性很好的蘇筱筱沿著之前的路線走向包房。
    突然。
    酒吧的音響出現明顯的電流聲，斷流。
    “我不過是差點錢，憑什麽瞧不起我，一個個的陪酒女。
    真當自己清高？”
    “好。
    就讓你們到地獄去清高吧，啊——！”
    不知是誰喊的聲音，竟然大過酒吧內的音響，響徹全場。
    蘇筱筱也不得不止住步伐，好奇的看過去。
    隻見舞台上起了混亂。
    太遠看不清。
    突然之間一個男的好似因為在舞台上被跳舞的陪酒女郎討厭，當即發飆。
    隨後控製不住自己發出怪物一樣的嘶吼。
    緊接著詭異能量冒出來。
    變成一隻歐克瑟。
    “哈哈哈……誰敢瞧不起我。”
    “殺了你們。”
    歐克瑟仰頭大笑，隨後一把抓住旁邊還未反應過來的人，直接捏死。
    “啊……”
    “殺人了。”
    “怪物，有怪物。”
    “那是歐克瑟。”
    “大家快跑，有歐克瑟，報警，報警！”
    “別踩我身上。”
    一時間酒吧內混亂一片，所有人在看到歐克瑟的瞬間，酒醒一大半。
    密密麻麻的人往出口跑。
    導致很多人被推倒，然後就是倒黴的踩踏事故發生。
    “那是歐克瑟！！！”
    蘇筱筱見狀趕緊讓道，並找個位置蹲下來。
    避免被人流裹挾。
    同時看著舞台上見人就殺的歐克瑟，心頭一陣害怕。
    “怎麽這裏也有歐克瑟了？”
    蘇筱筱不是病毒專家，隻是一個喜歡研究超級電腦的專家。
    因此並不懂歐克瑟是如何出現的。
    就明白一點。
    歐克瑟主要的活動範圍，在南博市。
    南博市距離這裏可是有一段距離。
    沒想到在自己的地盤上，看到了歐克瑟。
    “哈哈哈，瞧不起我的人，都去死吧。”
    歐克瑟完全控製不了自己。
    被喪暴病毒感染過後的人，會無限放大自己的惡念，有那麽一點狂犬病的意思。
    隻要違背感染者的意誌，就會不受控製的變身成為歐克瑟。
    然後大殺四方。
    顯然。
    時間過去這麽久，現在的歐克瑟病毒又一次得到進化。
    之前在南博市與端木燕決鬥的野狼歐克瑟，不難看出來他變身之後自我意識非常強烈。
    而眼前的歐克瑟，不知道什麽品種。
    但是異常殘暴。
    可能這個人很壞，也不可能壞成這樣。
    在歐克瑟追著人殺時，酒吧內的廁所走廊，一個穿著打扮也是很豔麗的女子背靠牆壁。
    手裏拿著一樣東西，叫病毒收集器。
    隻見她將收集器對準歐克瑟，很快顯示病毒樣本吸收完成。
    做完這些，女子收起病毒收集器。
    探出半個腦袋看向混亂一片，慘叫聲滔滔不絕的舞台上。
    “變種新一代病毒果然殘暴。”
    女人名叫妮娜。
    李笑愁設計的第三代比克搜尋者。
    目前主要的工作內容，是替李笑愁收集歐克瑟病毒。
    尤其是眼前這種新一代變種病毒，明顯威力比最初要恐怖十倍不止。
    人一旦變身，自我意誌完全沒有辦法抵抗病毒侵蝕，淪為隻知道泄憤的殺戮機器。
    所謂的新一代病毒。
    並不是李笑愁研究出來的。
    而是喪暴病毒在人群中傳染時，與不同犯罪人結合，產生的不同變種。
    喪暴病毒好似擁有智慧一般，表現的相當聰明。
    十幾分鍾過去。
    酒吧內能跑的人早就跑完，跑不掉的也被歐克瑟殺死。
    還有一些躲在廁所裏瑟瑟發抖。
    當然。
    現在最顯眼的目標，就是蘇筱筱。
    “找到你了，桀桀桀！”
    歐克瑟一個跳躍，‘彭’的一聲厚重落地聲，踩斷了蘇筱筱用來躲避的小吧台。
    一雙通紅邪惡的眼睛，像極了惡魔之曈，死死盯著她。
    蘇筱筱一屁股坐在地上。
    嚇得失聲尖叫：“啊……救，，，救命。”
    “說，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
    “不說就是是。”
    “瞧不起我的人女人都該死，都該死！！！去死吧你。”
    歐克瑟明顯對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抬起一腳毫不憐憫的踩下來。
    刹那間。
    蘇筱筱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
    手無縛雞之力的她竟然使出洪荒之力，躲開了這一腳。
    砰！
    地板被踩碎，看的人心驚膽戰。
    蘇筱筱沒時間去看這些。
    連滾帶爬的往裏麵跑，通往外麵的路已經被堵死，想要活下來隻能往更裏麵的包房跑。
    “開門，快開門。”
    砰砰砰！
    路過第一間包房時，蘇筱筱努力拍打房門。
    裏麵的人死死頂著不讓她進來，同時怒罵：“臭婆娘，滾遠一點。
    別把瘟神帶到我這來，滾你媽的。”
    “要死死遠點。”
    歐克瑟追上來。
    蘇筱筱隻能絕望的往裏跑。
    找到機會就推門，結果可想而知，裏麵的人都知道有歐克瑟。
    殺了好多人。
    誰敢開門？
    當歐克瑟被她引到裏麵的包房，外麵包房的人見狀，趕忙打開房門逃似的離開。
    “跑，往哪跑？”
    歐克瑟堵住了她的去路。
    蘇筱筱一邊退一邊流淚，早知道酒吧裏有歐克瑟，就不該回來。
    腸子都悔青了。
    然而天無絕人之路，退著退著耳邊傳來熟悉的DJ旋律。
    這不是那個黑心商販的包房嗎？
    想到自己原路返回，就是因為他才陷入絕境。
    既然如此。
    那他必須也承擔一部分後果。
    於是嚐試去推門。
    居然開了！
    根本沒有人堵著門，裏麵依然是載歌載舞，摟摟抱抱。
    氣氛很是，與外麵的一片死寂的場麵，形成鮮明對比。
    “桀桀桀！”
    歐克瑟追了上來。
    蘇筱筱趕緊跑到最裏麵，找了個自認為最安全的位置蹲下去，盡量不讓自己成為顯眼包。
    “啊……”
    “怪，，，有怪物。”
    歐克瑟突然出現在門口，讓包房裏的五六個陪酒女郎失聲尖叫起來。
    人性的趨利避害，讓她們一窩蜂的擠到蘇筱筱旁邊。
    歐克瑟走進來，惡狠狠的罵道：“為什麽害怕我？”
    “是瞧不起我嗎，你們這幫沒有底線的女人，有什麽資格瞧不起我。
    有什麽資格……”
    “看不起我的都該死。”
    “下地獄去吧。”
    歐克瑟快步向前，氣勢洶洶的模樣嚇的女人們拚命往裏擠
    蘇筱筱體格最弱，又別擠出來了放在最外麵。
    “不對！”
    忽然，歐克瑟停下來，扭頭盯著李向南，“都是因為有了你們這種人慣著。
    才讓她們瞧不起我。
    那麽多女人靠近你，肯定覺得很爽吧。
    哼。
    先送你下地獄。”
    李向南從容不迫的拿起遙控器，關閉音響。
    然後聲音不小的嘀咕道：“一個隻會重複惡念的怪物，如同行屍走肉。
    欲望，可不是你這麽玩的。”
    “還有，打擾別人娛樂，也很不禮貌。”
    蘇筱筱聽這話，頓時無語。
    大哥。
    人家是歐克瑟，殺人如麻，還管你禮不禮貌？
    你也沒拿人當回事啊。
    “敢教訓我，去死吧你。”
    歐克瑟怒火衝天，像是被點燃的鬥牛，一拳砸碎石台。
    跨出一步，第二拳直接砸向李向南腦袋。
    咚——！
    沉悶如同鋼鐵一樣碰撞的聲音，鏗鏘有力的在包房內傳播開來。
    蘇筱筱都捂住雙眼。
    知道歐克瑟的厲害，這黑心商人死定了。
    聽到聲音，疑惑的挪開眼前的手，驚奇的一幕讓人驚掉下巴。
    想象中腦袋被打爆的一幕根本沒有發生。
    歐克瑟的拳頭像是砸在鋼鐵上，疼得它迅速縮回拳頭，瘋狂甩起來：“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