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讓他們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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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輛被揍的BT7SV裏,車組成員受到了驚嚇。
    “瓦西裏,沒事嗎?”
    “沒事。”
    “謝苗?”
    “好像也沒事。”
    “跳彈了嗎?”
    “好像是吧!”
    “感謝上頭,出戰前加強了這個寶貝,我可親眼見過它剛來時的樣子!”
    發現敵人打不穿自己,那就是坦克反擊的時候了。
    那個用反坦克槍的亞馬托人絕望地看著敵人坦克的炮管快速抬升,瞄準他所在的營房二樓。
    “庫滓!”他剛罵完,就發現自己整個人飛了起來。他還看到,自己下半身在天空中打著轉……
    哦,我死了嗎?
    漆黑吞沒了他!
    這就是一場看似人數相當,實則戰力完全不在一個檔次的戰鬥。
    倘若49師團的營地不是設在城市裏,估計戰況會更加一麵倒。
    每一條通往營地的道路都被進攻者堵死了。
    他們極度暴力地以反坦克地雷TM38改成的炸藥包,直接炸開營地的磚牆。隻要打開了一個洞,那就是數名重裝步行騎士扛著10mm的大鋼盾打頭陣。
    他們左手舉起大盾擋住亞馬托人的子彈,用盾上的狹窄的觀察窗觀察敵人,右手一把MG34機槍架在盾旁邊的搭扣上,“突突突”地對著營房裏一切活動的東西亂掃。
    在他們身後,一群身穿防彈衣的突擊兵手持湯普森打字機,魚貫衝入,瘋狂火力壓製對麵。
    麵對敵人的龜縮,要麽是重裝步行騎士衝進去大殺特殺,要麽就是TM禮包送上,直接把敵人跟他們可笑的掩體一起送上天。
    而從南麵協同攻擊的賽裏斯第一師,隻能苦笑地幫忙打下手。他們也有TM38,但缺乏攻堅的重火力,隻能以三七大蓋壓著亞馬托人,不給他們逃生。
    49師團的亞馬托人崩潰了。
    他們哭著喊著,想投降。
    沒用!
    這是關乎遠東兩千萬人生死的繞後攻擊。
    張山一來不是聖母,二來他一向崇信死掉的鬼子才是好鬼子。從一開始他就下達了相對而言比較嚴酷令。
    戰鬥途中,甭管你舉白旗也好,行高盧軍禮也好,回應就是一梭子,又或者是直接一個TM38套餐!
    隻接受集體投降!
    安德烈合成旅就是以極為暴力的打法,僅僅用了一個小時就掃平了整個軍營,除了部分因為各種原因躲到城裏民房的亞馬托人之外,大概有六千左右的亞馬托士兵被打死在軍營裏,剩下近萬人全部投降。
    高斯基*朱爾杜夫找到了亞曆山大*潘菲洛夫和尼古拉*華爾列夫斯基:“亞曆山大,尼古拉,拉海爾城就交給你們,我去進攻亞馬托人的草原補給站。”
    “是!”兩人行了一個軍禮。
    要肅清一座原本就十萬人的大城市是很費時間的事。
    朱爾杜夫準備按計劃帶著一萬人出頭的機動部隊,調頭向北,沿著鐵路進攻。潘菲洛夫負責在城外重組防線,以應對魏曼國內其餘亞馬托部隊的反撲。華爾列夫斯基則帶領賽裏斯第一師搜索全城,肅清殘敵。
    有趣的是,就在他們準備分兵之前,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報告旅長,發現一列亞馬托人的火車正在駛入城北的火車站。”
    “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
    其實,開火車的亞馬托人在火車靠近拉海爾火車站時,駕駛員就發現不對勁了。
    城市有硝煙彌漫,十幾個火頭,這怎麽看都像是受到襲擊的樣子。
    駕駛員疑惑過,可這是大後方啊。
    正是這份猶豫,讓他斷送了全火車亞馬托人生還的希望。
    當他看到熟悉的火車站少了幾個哨塔,遠遠站台上還有屍體堆積時,他才緊急刹車。
    來不及了!
    火車輪卡死時尖銳的摩擦音,讓火車上的亞馬托人為之驚醒。
    這個遲到的刹車,依然讓一半的火車廂進入了站台。
    這一幕,像極了羚羊朝著一頭成年老虎滑鏟。
    多麽愚蠢!
    多麽可笑!
    蒸汽機車噴出的濃煙在青磚月台上方凝成鉛雲,往日喧囂的火車站台如今一片寂靜,兩側油桶、木箱以及站室裏都有陰影在悄然晃動著,藏在暗處的安德烈合成旅戰士用槍管挑開篷布縫隙,指尖已壓住M1加蘭德步槍的扳機。
    近了!
    更近了!
    他們甚至已經能看清第一節鐵皮車廂的鉚釘上爬滿的赤鏽。
    車站兩側,大量手榴彈劃出奇妙的軌跡,被丟到敞開的火車廂裏。
    那些迫不及待下車的亞馬托人看著飛來的不明物體,集體一愣。
    下一秒鍾,手榴彈的轟然爆響驟然撕裂了粘稠的寂靜。
    手榴彈爆炸的破片掀翻了亞馬托人的鋼盔,亞馬托人黃呢軍服的碎片上濺滿了鮮紅的血漿。
    火車站台兩旁,鐵道旁的瓦礫堆,堆積的貨物之間,不知多少道棕灰色身影湧動著,加蘭德與湯普森組成的密集扇形火網掃過驚惶的亞馬托兵,彈殼墜地時騰起的青煙裏交織著拉西亞語的口令。
    一個亞馬托中佐踹開變形的車門,企圖一馬當先殺出重圍,可笑的他當場遭到MG34和馬克沁重機槍的雙重洗禮,被打得連他娘都認不出他來。
    一個亞馬托機槍手剛趴上傾覆的彈藥箱,頭顱就被五十米外飛來的狙擊子彈打穿。
    殘存的亞馬托老兵蜷縮在車廂的角落裏裝填三七大蓋,當顫抖的拇指將友阪彈推入槍膛時,發現滿地碎玻璃正映出自己慘白的臉。
    沒機會給他反擊了。
    不斷有手榴彈丟進來,反複收割裏麵士兵的生命。
    更絕的是,有人朝車廂裏丟莫洛托夫雞尾酒,烈焰很快在鐵皮車廂裏蜿蜒成赤蛇,無差別收割著每一條生命。
    忍不住火燒劇痛的亞馬托人像喝醉酒一樣,明知道外頭全是敵人,依然撲騰著向外滾去。
    踩著月台上橫七豎八的膏藥旗,一個拉西亞上尉大喝道:“停火!讓他們燒!”
    火車前麵車廂的亞馬托人很倒黴,後麵的也好不到哪裏去。
    發現火車並未完全進入月台,留在火車站兩翼的一個裝甲營果斷出擊。
    “突突突!”後麵車廂的亞馬托人也沒能跑掉,拉西亞BA20裝甲車的7.62mm機槍子彈,配合BT7坦克的機槍,外加那些坐在坦克外頭的隨行步兵,組成了一張死亡火力網。
    好幾個拉西亞步兵打得不過癮:“長官,為什麽不允許我們丟TM38?”
    少尉一巴掌拍到那貨的頭盔頂上:“白癡!亞馬托人可以死,但火車我們還要用的!把車炸了,回頭用馬來送補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