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殘酷的淘汰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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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兒們,俺得離開這旮遝了,以後你們就在這山裏好好待著,記住嘍,離兩條腿走路的都遠點兒,保護好自個兒,記住了沒?”
蛇群頓時騷動起來,充滿了不安和不舍。
“前輩,您別走行不行?我們去更深的山裏。”
“是啊前輩,您走了我們怎麽辦...誰來給我們撐腰。”
“前輩,帶我們一起走吧!”
“我想跟著您……”
“我也要跟著!”
眼看場麵就要失控,林初夏趕緊開口:“我的‘洞府’地方有限,裝不下所有蛇啊……”
墨老二看著這些追隨他的蛇群,也心軟了,商量著對林初夏說:
“那啥……夏夏,你看俺再使勁盤一盤,擠一擠,中間興許還能騰出點兒空兒?能多帶幾條是幾條?都是跟了俺好些年的老夥計了……”
林初夏看著巨蟒前輩那幾乎盤成瑞士卷的造型,以及他那充滿懇求的眼神,扶額歎了口氣。
“……行吧行吧,那就再試試,但我可不保證都能裝下,也不敢保證它們在裏麵會不會被擠扁……”
她再次動用空間能力,先將巨蟒前輩收進空間。
墨老二這次非常有經驗,極致地壓縮著自己的身體,緊緊貼著空間邊緣盤繞,努力在中心騰出一小塊區域。
然後林初夏開始將那些強烈要求跟隨的蛇一條條放入空間。
這些蛇也極其配合,一進去就主動纏繞在巨蟒前輩的身上,或者彼此交織在一起團在縫隙裏,盡可能地節約每一寸空間,看得林初夏歎為觀止。
最終,林初夏的空間裏硬是又塞進去了大約三分之一的蛇,剩下的實在無能為力了。
她對那些留下的蛇承諾,等巨蟒前輩養好傷回來報仇的時候,一定會再來接它們。
蛇群散去。
處理完這一切,天已大亮。
林初夏找到一直背對著水潭,眼神放空,在思考人生的季硯青。
“季營長?”
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正常:“事情處理完了,咱們可以回去了。”
季硯青緩緩轉過頭,目光從林初夏那依然灰撲撲的衣服和頭發甚至打了綹的造型,移到她依舊髒兮兮的小臉上。
他沉默了足足五秒鍾,然後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用一種看破紅塵般的平靜語氣說道:“好。”
洗澡?洗了一夜?就洗成這樣?頭發比來的時候還髒!
還有,那些蛇呢?昨晚那成千上萬的蛇呢?怎麽一下子全不見了?!一條都沒剩下?
它們集體隱身了?還是被你這“澡”給洗沒了?!
林初夏同誌,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科學 解釋不了的事情...
算了,不想了,心累……存在即合理,執行命令,安全返回……
兩人收拾好東西,踏上返程的路。
陽光灑在山林間,一切都仿佛恢複了寧靜,隻有季硯青那顆飽受衝擊的心,還在默默地、持續地裂開中。
林初夏那邊正在朝古墓趕去,臨走前她打算再見一見趙教授和方教授。
此刻特訓營的礪刃計劃正以殘酷的節奏持續推進。
與此同時,在3號集合點,林朝暉、楊天、熊闖、雲舒,以及臨時加入的邱遠、老魏、小賈一行七人,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終於抵達。
“俺的娘嘞,總算到了!”
熊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汗水順著他古銅色的臉頰滑落。
楊天環顧四周,敏銳地注意到營地裏的異常:“誒,不對勁啊。人怎麽少了這麽多?"
確實,原本應該人聲鼎沸的3號集合點,此刻隻有稀稀拉拉的七十五名戰士成功抵達。
殘酷的淘汰率讓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沉默,每個人臉上都寫著疲憊與警惕。
四人小隊找了處背靠大樹的蔭涼地休息。
楊天掏出所剩不多的壓縮餅幹,一人分了一塊,這就是他們今晚的晚餐。
林朝暉腮幫子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問:“天哥,你說今兒晚上……那幫教官還能整出啥幺蛾子不?我這心裏直打鼓,總覺得沒那麽簡單。"
楊天警惕地四下瞅了瞅,悄咪咪的說:“估摸著懸。我瞅這營地裏靜得瘮人,程教導員都沒出來嘚啵他那本《內務條令》,八成是憋著更大的壞呢。一個花樣不能天天耍,但他們損招兒多著呢。"
雲舒清冷的目光掃過營地,確實隻看到幾個忙碌的教官身影,她言簡意賅說:
“抓緊吃,抓緊休息。保存體力。"
“中!"熊闖甕聲甕氣地應道,三兩口就把餅幹吞了下去,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這玩意兒真不頂飽,俺現在能吃下一頭牛。"
林朝暉遞過去一瓶水:“熊哥喝點水就好了。”
這一夜,出乎意料地風平浪靜。
但明日的未知,像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讓大多數戰士根本不敢深睡,生怕半夜被教官襲擊或者被教練彈炸了。
整個營地都彌漫著一種緊張的疲憊,偶爾有人翻身的聲音都顯得格外清晰。
林朝暉躺在草地上,眼睛睜得老大,盯著頭頂的星空:“天哥,你睡了沒?"
“沒呢,心裏不踏實,總覺得那幫教官憋著壞呢。"楊天低聲回應,
“俺也是,這安靜得讓人發毛。"熊闖翻了個身。
隻有雲舒呼吸平穩,仿佛已經入睡,但若是細看,會發現她的手指縫隙裏夾著顆石頭。
翌日清晨,第一縷陽光剛剛灑落林間,江見野取代季硯青拿著大喇叭出現。
他臉上掛著那讓人看了就想給他一拳的狐狸式微笑,慢條斯理地背誦著林初夏提前寫好,氣死人不償命的台詞:
“呦嗬~沒想到還能剩下這麽多小家雀兒?挺能扛啊你們。"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掃過,像是在清點待宰的羔羊。
“你說你們費勁巴拉地留到這地步圖啥呢?就為了接著找罪受嗎?"
台下的戰士們經過連番折磨,早已沒了最開始的心氣反駁,隻是沉默地站著,眼神裏混合著麻木和不甘。
熊闖攥緊了拳頭,林朝暉撇了撇嘴,楊天則眯著眼睛打量著江見野,試圖從他那張笑臉下看出什麽端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