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我隻是要鋸斷他的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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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隊長,這石頭和你以前看到的那塊石頭一樣嗎?”
季硯青盯著那藍綠色石頭,瞳孔微縮,斬釘截鐵:“錯不了。跟高晞那根破樹杈子上掛的玩意兒一模一樣。”
林朝暉也確定,這東西和高晞祭祀權杖上麵的寶石一樣。
南麵的撫仙湖底挖出了和大祭司權杖上一樣的石頭。
那西邊和北邊那兩個神秘湖泊呢?這東西到底有什麽用?強烈的好奇心驅使林初夏立刻發動“慧眼”。
然而,眼前一片空白,什麽都沒看到,和普通的死物一樣,沒有過去和未來。
“怪了…”林初夏嘟囔著,把石頭帶回空間,鄭重其事地放進墨老二的神龕裏。
“前輩,勞駕幫忙看管一下。”
正打盹的墨老二被驚醒,瞥了一眼那石頭,龍嘴一咧,脫口而出:“謔~速度可以啊!一缺三很快就能湊成一桌麻將了。”
說完立刻意識到失言,趕緊用爪子捂住嘴,眼神飄忽。
林初夏心中了然,看來自己猜對了方向。
接下來的日子,她借著養胎的名義也沒閑著,跟曲司令打了招呼,從各地大學和博物館調來了海量的曆史地理文獻、地方誌、民族誌,開始瘋狂啃書,重點研究喀拉庫勒湖和呼倫湖。
北邊的呼倫湖,廣袤草原環繞,曆史上是東胡、匈奴、鮮卑、室韋等彪悍遊牧民族的舞台。
這些民族普遍有神巫,負責和長生天溝通。
林初夏推測,那種蘊含神秘力量的藍綠石頭,最有可能被草原神巫奉為聖物,鑲嵌在法器或飾品之上,代代相傳。
隻是草原部落遷徙頻繁,戰亂不斷,聖物的下落早已湮滅在曆史長河中,尋找難度堪比大海撈針。
西邊的喀拉庫勒湖,坐落在帕米爾高原的雪山之中,人跡罕至,記載更是稀少得可憐。
唯一有點關聯的,是古籍《穆天子傳》裏那縹緲的一句:周穆王駕八駿西巡,在“昆侖之丘”與西王母相會。
後世學者考證,那“昆侖之丘”的地貌特征,與喀拉庫勒湖周邊雪山聳立、湖水如鏡的景象高度吻合。
然而,這裏從未發現過成規模的古代文明遺跡。
這有點奇怪的石頭,可能深埋在某座不為人知的古墓,可能在某次部落戰爭中流落他鄉,也可能…就靜靜地躺在某處地上,或者沉在冰冷的湖底,等待著它的“有緣人”。
線索似乎又斷了。
但林初夏摩挲著手中那塊來自撫仙湖的冰涼石頭,感受著它內裏隱隱流動的奇異能量,算了,等到春暖花開,肚裏的兩個小祖宗平安落地之後再說吧。
林初夏挺著日漸圓潤的小肚子,深刻體會到什麽叫“懷胎十月,太後待遇”。
江見野恨不得把她捧手心供起來——下班後洗衣、做飯、喂來福和蛇群全包,她唯一的任務就是去特戰基地上文化課,以及…傍晚牽著威風凜凜的‘瘸腿貴公子’來福遛彎兒。
如今的來福可再也不是當年那個瘦骨嶙峋、毛發稀疏的猥瑣流浪狼了。
在江見野同誌精心喂養和林初夏時不時的空間加餐下,他成功實現了狼生逆襲,一身油光水滑的銀灰色毛發蓬鬆飄逸,陽光下泛著健康的光澤,往那一站,端的是威風凜凜… …
如果忽略它那條依舊有點別扭的瘸腿的話。
這天傍晚,夕陽給雪地鍍了層金邊。
林初夏慢悠悠地走在鋪著防滑的爐灰渣子的雪路上,手指插進身邊來福那厚實溫暖的頸毛裏揉搓著,舒服得來福直眯眼,喉嚨裏發出滿足的咕嚕聲。
“我說來福啊...”林初夏戳了戳他結實的肩膀。
“真不打算治腿了?以前是怕你太瘦扛不住手術,可現在…”
她上下打量著這膘肥體壯長出蒜瓣毛的家夥:“瞅你這營養過剩的樣兒,恢複力肯定杠杠的。真打算一輩子當個瘸子啊?”
來福一聽“手術”倆字,耳朵瞬間耷拉下來,剛才的威武霸氣蕩然無存,那顆碩大的狼腦袋熟練地拱進林初夏的手心,使勁蹭啊蹭,喉嚨裏擠出膩死人的夾子音:
“嗷嗚~夏夏大人~人家…人家怕疼嘛~” 尾音拖得老長,還帶著顫兒。
林初夏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猛狼撒嬌激得渾身一哆嗦,差點一巴掌揚他臉上。
“停!好好說話,用你正常的那副破鑼嗓子。” 她嫌棄地抽回手,搓了搓胳膊。
“放心,給你打麻藥。睡一覺,醒來腿就接上了。我怕你再拖下去,不利於治療了。”
來福被擼得正爽,一時得意忘形,就打了個滾,沾了滿身江見野精心鋪設的防滑爐灰渣子。
滾完才意識到自己幹了啥,看著身上灰撲撲的毛,整隻狼都僵住了。
他心虛地瞅了林初夏一眼,嗷嗚一聲,像個做錯事的大狗子,猛地跳進旁邊幹淨的雪堆裏,又蹭又抖,撲騰得雪沫紛飛,直到把自己重新捯飭得油光水滑、纖塵不染,才顛顛兒地跑回來。
重新把大腦袋塞到林初夏手下,眼神濕漉漉地充滿了期待:“那…那夏夏大人什麽時候有空,就什麽時候幫我接上吧,我都聽您的~”
林初夏壞心眼兒一起,拍板道:“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走吧。”
說完,揪著來福的脖子,意念一動,一人一狼原地消失。
空間裏,溫暖如春。
林初夏麻利地準備好手術器械和消毒用品。
聽說有熱鬧看,選擇在空間裏度假逃避冬眠的三小隻立刻遊了過來。
小栗子盤在手術台邊,看著被按在台上、肚皮朝上、一條後腿毛被剃得光溜溜的來福,吐著信子,綠豆眼裏滿是幸災樂禍:
“夏夏,終於決定把這傻狗剃幹淨燉了嗎?我去幫你削土豆皮怎麽樣?”
林初夏拿著骨鋸,在小栗子腦袋上輕輕一敲:“想什麽呢?我隻是要鋸斷他的腿而已啊~”
她故意把“鋸斷”兩個字咬得很重,嚇的來福閉著眼睛,夾著尾巴嗚咽。
黑妹則對狼腿手術毫無興趣,她慢悠悠地盤上林初夏微微隆起的小腹,冰涼的鱗片隔著衣服帶來奇異的觸感。
她用尾巴尖輕柔有節奏的拍打著林初夏的肚子,傳遞著摩斯碼:“崽崽乖,別怕,我是黑姨~以後給你們抓最新鮮的魚,做最香的烤魚片哦~”
仿佛在給未來的小主人做胎教。
小青也湊了過來,小心翼翼地用腦袋蹭了蹭林初夏的肚子:“嘶嘶~我是青青姨~以後陪你們睡覺覺,給你們當暖床蛇~”
林初夏被兩條蛇的“胎教”弄得哭笑不得,心裏卻暖洋洋的,她空出一隻手摸了摸小青和黑妹冰涼的腦袋。
“行,以後這兩個小搗蛋鬼的夥食和哄睡,可就交給你們負責了。”
說完,她收斂心神,開始專注地給來福的斷骨處做標記。
手術對她來說不算難,重點是後期恢複。
就在林初夏在空間裏當“獸醫”時,外麵營區也彌漫著喜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