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8架L15獵鷹高教機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賈先雲這才收回了目光。
    他瞥了一眼依然跟呆頭鵝似的向前進，輕聲道，“向總教官，該走了。”
    向前進這才縮回了脖子。
    默不作聲的跟著賈先雲上了早就停在不遠處的越野車。
    車子發動，揚長而去。
    一直出了紅旗坡場站，向前進才問道，“南疆的局勢真的已經惡劣到了這種地步了嗎，就連戰機起飛都要先放煙霧彈。”
    賈先雲搖頭，“比10年前比起來，已經好很多了。”
    “而且絕大多數人都隻是過日子的普通老百姓，隻有一小撮壞份子始終做著春秋大夢。”
    “但是這些人平時隱藏得很好，有關部門很難將他們挖出來。”
    “不過這回雖然冒險了一些，但也是一次絕佳的機會。讓他們主動浮出水麵，然後一網打盡。”
    “現在唯一的顧慮，就是‘黔之驢’能不能順利完成任務。”賈先雲看著向前進，臉色凝重道，“如果他那邊一切順利，那麽不管是那夥越境的恐怖分子，還是國內為其通風報信的小嘍囉，都會被一網打盡。”
    “那麽南疆，也將迎來至少20年的安寧。”
    向前進瞥了賈先雲一眼。
    淡淡開口道，“既然你們自始至終都不信任他，為什麽一定要讓他來執行這麽重要的任務呢？”
    別看他平時對顧輕舟沒什麽好臉色。
    但心裏卻很護犢子。
    當兵的都有這個‘臭毛病’。
    那就是我的人隻有我能欺負、提幹。
    其他人要是敢‘越俎代庖’，甚至說個‘不’字。
    馬上就會懟回來。
    所以賈先雲見狀，也是臉色一冷。
    嗬嗬。
    你以為真是我們求著你們來幫忙？
    要不是上麵強壓下來。
    我109旅會把這麽彪炳的軍功拱手相讓？
    所以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一時間。
    車裏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起來。
    不過還好淩晨的阿克蘇市交通暢通無阻，所以這輛越野車沒一會兒就到了阿克蘇軍分區了。
    兩個人下了車。
    匆匆就往地下前沿指揮部趕去。
    一千多公裏外。
    趙國華、劉大國、趙秦川等高層也來到了指揮中心。
    密切關注著此次行動的進展。
    .......
    爬升
    爬升
    持續爬升。
    8架L15獵鷹高教機起飛升空在之後，立即在半空中組成了八機編隊。
    然後一邊爬升高度，一邊自西向東飛行。
    很快。
    機群就已經爬升到了巡航高度，繼續自西向東飛行。
    顧輕舟駕駛著飛機，位於機隊的左後側方位。
    他跟著機隊飛了差不多50公裏。
    這才輕輕蹬踏左舵，同時掰動操作杆。
    僅僅眨眼功夫。
    這架獵鷹就脫離了編組。
    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其他人自然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異常。
    不過向前進可是下了死命令的。
    所以他們雖然知道顧輕舟可能是去執行什麽‘見不得人’的任務去了。
    心裏也都跟小貓撓似的。
    但是愣是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詢問。
    而是繼續保持著前四後三的機組編隊，繼續朝著伊吾場站方向飛行。
    “黔之驢，塔台叫。”
    顧輕舟才脫離編隊，通訊頻道裏就響起了紅旗坡塔台管製員的聲音。
    顧輕舟立即回道，“黔之驢收到，請講。”
    “調頻加密頻道幺三兩點五拐，聯係前指，接受它的指揮。”
    顧輕舟立即重複，“調頻加密頻道幺三兩點五拐，聯係前指，接受它的指揮，黔之驢收到。”
    “祝平安，完畢！”
    “謝謝。”
    顧輕舟深吸了一口氣。
    立即伸手將通訊頻道調整到了加密頻道，呼叫前指，“前指，黔之驢呼叫，我已經進入天山空域，，接受你的指揮。”
    他才說完。
    對方就立即回複，“前指收到。”
    “黔之驢，立即調整航向030（西北方向），前指已經將任務空域坐標發給你了，請立即趕往任務空域。”
    “抵達任務空域之後，先請示，再行動。”
    “是否清楚。”
    顧輕舟的臉色早就變得凝重了。
    他馬上回複道，“調整航向030，接受任務空域坐標。抵達任務空域之後先請示，再行動。”
    “黔之驢明白。”
    不管是他還是前指。
    臨戰氛圍都十分濃鬱了。
    尤其是前指。
    本來寬闊的指揮中心內已經坐滿了人了。
    多達幾十名參謀坐在了指揮中心內，有的敲擊著鍵盤，有的則和各個部門進行對接。
    而在指揮中心的一塊牆壁上，懸掛著一塊電影院式的超大的液晶顯示屏。
    顯示屏被分割成了四小塊。
    每一小塊屏幕上都有不同的內容。
    其中一塊屏幕烏漆嘛黑。
    仿佛壞了一樣。
    不過一片漆黑的屏幕裏，卻是有彷佛螢火蟲尾巴一樣亮起了星星點點。
    數量太多了。
    差不多得有上百個微小亮點。
    另外三塊屏幕要麽是衛星顯示圖，要麽是3D地形圖，要麽是雷達屏幕。
    雖然隻是4塊屏幕。
    但幾乎把戰場態勢一覽無餘。
    幾名指揮官站在大屏幕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大屏幕。
    沒一會兒。
    向前進和賈先雲也已經趕到了。
    當他們看到大屏幕暫時無異常之後，都稍稍鬆了一口氣。
    看來戰鬥暫時還沒有打響。
    自己緊趕慢趕，總算趕到了。
    指揮中心內雖然已經‘人滿為患’了。
    但是幾乎每個人說話都刻意壓低聲音。
    彷佛是擔心自己的聲音太大，錯過了什麽重要情報一樣。
    而幾名指揮員更是一言不發。
    目光始終釘在了屏幕上。
    嘀嗒。
    嘀嗒。
    嘀嗒.....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終於。
    雷達屏幕上那個代表著戰機的圖標，總算即將抵達任務空域上空了。
    指揮中心內緊張的氣氛也在這一刻抵達的臨界點。
    “前指，黔之驢呼叫。”
    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突然在指揮大廳內響起。
    通訊員回道，“前指收到，請講。”
    “我機再過1分鍾就將抵達任務空域，請指示。”稚嫩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通訊員馬上將目光投向了那名站在大屏幕前的大校身上。
    “狼群到哪了？”大校看向另一名作戰參謀。
    對方立即回道，“距離任務點還有50公裏，至少還需要5分鍾時間。”
    “告訴黔之驢。”大校轉身看向通訊員，沉聲道，“可以行動了。”
    “是。”
    幾百公裏外。
    天空已經開始發白了。
    顧輕舟在聽到前指說完了‘開始行動’之後。
    頓時精神一震。
    隻見他輕輕向前下壓操作杆，下調襟翼。
    這架L15獵鷹高教機的機頭就被狠狠的壓了下去。
    轟隆隆~~~
    轟隆隆~~~
    飛機發動機的咆哮聲幾乎響徹了這片山區。
    這架L15獵鷹高教機就像是一隻鎖定了獵物的遊隼。
    幾乎以垂直的角度。
    呼嘯著俯衝衝向了那條蜿蜒曲折，且狹小崎嶇的峽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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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3號航母簡直不要太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