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倆上幼兒園的時候。
    學會了寫自己的名字。
    有一天，小朋友甜甜指著花榆的名字，“為什麽你跟你弟弟不是同一個姓啊？你們不是親姐弟嗎？”
    花榆不懂，她踩著小皮鞋去問自己的弟弟，“為什麽我倆不是同一個姓呢，我姓花，你姓葉。”
    “笨蛋花榆，因為爸爸姓花，媽媽姓葉呀。”
    “對哦。”花榆恍然大悟，隨即又皺起了眉頭，“不對啊，為什麽甜甜和她弟弟，就是同一個姓呢？”
    這麽一說，姐弟倆都陷入了沉思。
    晚上放學回家。
    花榆就問了媽媽這個問題。
    葉曼青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因為你像個可愛的小花骨朵兒，所以你和爸爸姓花，弟弟是一個小小男子漢，用來保護小花骨朵，所以和媽媽姓葉。”
    花榆還是不太懂。
    她歪了歪頭，“那爸爸是大花骨朵兒嗎？”
    她覺得好奇怪，那為什麽不是媽媽姓花，爸爸姓葉呢。
    這邊葉曼青正不知道怎麽回答的時候，旁邊的葉嶼出聲，“笨蛋花榆，爸爸才不是花骨朵兒呢，他長這麽黑。”
    花榆嘟起嘴吧嚷嚷，“笨蛋葉嶼，你要叫我姐姐。”
    “我才不叫，你就是笨蛋小花榆。”
    “我是你姐姐。”小花榆飯都不吃了，開始與弟弟爭執起來。
    “我才不叫呢，你老是生病，算什麽姐姐。”
    “媽媽~”小花榆開始跟葉曼青告狀，“弟弟老是不喊我姐姐，他是個沒禮貌的小孩子。”
    葉曼青對於姐弟倆的日常一吵，已經習以為常，她摸了摸花榆的小腦袋，“那你乖乖吃飯，長得高高的，比弟弟高，然後還不生病，他就會叫你姐姐了。”
    “真的嗎？”
    “真的。”
    因為葉嶼不叫姐姐的緣故。
    小花榆覺得自己很生氣。
    這種生氣一直持續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
    她被葉曼青輕輕拍打著背，困意來襲的時候，她看了眼躺在她旁邊的葉嶼，哼了一聲。
    她再也不要理弟弟了，他是個沒禮貌的弟弟。
    想著想著，花榆就睡了過去。
    但是她從小睡覺就很淺，又驚覺。
    隻要葉曼青的手一停，她就在床上哼唧哼唧扭個不停。
    葉曼青一邊拍著女兒，一邊打瞌睡。
    手上的拍拍逐漸停了下來。
    睡夢的小花榆沒有安全感，開始迷迷糊糊地扭起了小身子。
    這時候，一隻小手，開始學著葉曼青的節奏，輕輕地拍在她身上。
    哼唧哼唧的小人兒察覺到了拍拍，又沉沉睡了過去。
    拍著拍著，那雙小手大概是拍累了。
    他幹脆從床上坐了起來，兩隻手換著拍拍。
    他想，哄小女孩就是麻煩，像他的話，他就不生病，他也不需要媽媽拍拍睡覺。
    將滾落的小毯子重新蓋在花榆身上。
    他又將另外一條毯子給葉曼青蓋上。
    拍著拍著，他自己也困了，手也酸了。
    忍不住側著身子躺了下來。
    小手還在無意識拍著，一下一下，然後逐漸停了下來。
    睡著前，他還在想，他的姐姐，真是個嬌氣的小孩。
    還有，她很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