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見故人,還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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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晴雪滿眼赤誠...
    林淺淺幸災樂禍...
    許閑突然覺得有些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溫晴雪:“可以嗎?”
    林淺淺:“問你呢?”
    許閑:“行,還你。”
    [你成功向溫晴雪轉賬三萬積分。]
    溫晴雪眉宇間拂過一絲喜色,蕩盡陰霾,竟是有些撒嬌似的說道:
    “謝謝小師祖,小師祖人真好。”
    許閑擺了擺手,故作灑脫。
    “記住,我以後不允許你在這麽卑微。”
    姑娘莞爾一笑。
    她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所以,三萬積分,博紅顏一笑,值了。
    至少許閑是這麽安慰自己的。
    林淺淺攤開一雙雪白的小手,放到許閑麵前,笑嘻嘻的也不說話。
    許閑怔了怔,“幹嘛?”
    林淺淺眼睛眨呀眨,賣萌道:“我的呢?”
    許閑嘴角抽動。
    “行,給!”
    [執劍峰許閑,向你轉賬十萬積分。]
    林淺淺一驚,當即蹦了起來,“這麽多?”
    溫晴雪難得好奇。
    “多少?”
    “十萬。”
    溫晴雪嘴巴張成O字,一會看看許閑,一會看看林淺淺。
    不對勁,很不對勁?這兩人一定有問題。
    林淺淺凶巴巴問:“你幹嘛給我轉這麽多?”
    許閑壞壞一笑,“養你啊!”
    林淺淺:"..."
    實錘了,就是有問題,溫晴雪識趣起身。
    顧左右而言它,“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溫晴雪走後。
    林淺淺癟著小嘴,怨道:“都怪你,溫師姐肯定想歪了。”
    許閑理直氣壯道:“當哥的給妹妹花點錢,怎麽了?能歪哪去?”
    嗔了許閑一眼,林淺淺切聲道:
    “切,心意我領了,積分還你,我不要。”
    “給你就拿著。”
    “不要!”
    “那就絕交。”
    “絕交就絕交。”
    “...”
    推來推去,許閑還是把積分給了出去。
    說真的。
    這世道,不貪你錢的姑娘極少,可是問道宗,是真不少。
    林淺淺就是其中之一。
    許閑轉移話題,聊起了別的。
    不同於與葉仙語的寥寥數語,林淺淺大有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當時怎麽活下來的?
    許閑說,因為我猛。
    當時怕不怕?
    許閑說,衣角微贓而已,有何好怕!
    是怎麽在兩個月就突破到金丹境的?
    許閑說,這可能就是天賦吧。
    然後...
    林淺淺就走了。
    臨走時還告訴許閑,近些時日,最好還是別出門了。
    許閑問為什麽?
    林淺淺說,我怕你被人打死。
    許閑大無語。
    不過。
    許閑這個人打小就聽勸,他那天還就真沒出門。
    期間。
    張陽來看了他一次,還給了許閑一個大大的擁抱。
    二人聊了半晌,說來說去,無非也就是那些事情。
    許閑當著張陽的麵,稍加修辭,侃侃而談,講的那叫一個驚心動魄。
    幾入險境,又縷縷化險為夷,跌宕起伏,反轉不斷。
    張陽眼裏。
    隻剩崇拜了。
    事後許閑主動詢問張陽,任務之事,有沒有參與?
    張陽實誠,半點不含糊,直言不諱自己捐了,報出的數字有零有整。
    許閑後知後覺,恍然大悟。
    “我說怎麽有零有整呢,原來是你小子幹的,嘿,不錯,講義氣。”
    張陽撓著腦袋,憨憨傻笑。
    許閑試探道:“要不我把積分還你好了?”
    張陽客套道:“不用不用。”
    許閑爽快道:“行,那就聽你的,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張陽當場就懵了。
    許閑起身就走了。
    張陽捶胸頓足後,起身追了上去,“閑哥,要不你在問我一次...”
    後來。
    日暮時分。
    李青山來了,不過隻是在院子外站了一會,然後又走了。
    那一日,許閑沒在出門,什麽也沒幹,而是把前段時間儲物袋裏撿來的酒拿了出來。
    獨自喝到了大半夜。
    次日清晨。
    他先是去了一趟監察堂,找到了監察堂的負責人。
    把五個儲物袋,放到了桌上。
    “這是鄴城監察堂封十三五人的儲物袋,裏麵有他們的遺物,屍體是找不到了,這些勞煩你們替我轉交給他們的家人吧,就當留個念想。”
    監察堂長老抱拳道:“小師祖有心了,交給我吧,我替他們謝過小師祖了。”
    “都是自家兄弟,不說這些。”
    “嗯嗯!”
    臨走時,許閑突然說道:“對了,我給你們監察堂提個小建議吧。”
    “小師祖您說?”
    “一個分堂,五個人金丹境少了些,不夠穩妥,我覺得,最好能安排個元嬰期的弟子坐鎮,不然,等悲劇發生了,再想補救,也來不及了。”
    長老聽聞,麵露難色,卻還是恭敬道:“記下了,我和其它長老商量商量。”
    “走了。”
    “小師祖慢走!”
    行在問道宗,難免被人認出來,自是免不了聽到一些流言蜚語。
    不過讓許閑沒想到的是。
    大家說的,都是自己的好話。
    對於自己領了自己找自己的任務這事,提及甚少。
    而且。
    想象中被口伐筆誅,或者敬而遠之的情況也沒發生。
    大家還是會很熱情的向自己行禮拜見,一聲聲小師祖,叫的格外親切。
    並且。
    他們看自己的眼神,也變了。
    不再是之前的羨慕。
    而是蘊含著些許崇拜。
    許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英雄的似的。
    但是吧,他又高興不起來,反而有些心虛。
    以前喜歡往人堆裏紮,今個倒是刻意的避著人群走。
    他覺得。
    他這事確實做的不地道。
    說不後悔是假的,但是還回去那是萬萬不能的。
    他有自己的計劃。
    他缺錢。
    很多很多錢。
    離開監察堂總部,許閑又去了落雲峰,本來是準備找南宮凝的,不過被告知外出了。
    便兜兜轉轉找到了宋青書的師傅,將宋青書的儲物袋交還給了對方。
    宋青書的師傅,是一個婦人,境界不低。
    卻還是抱著宋青書的儲物袋,大哭了一場。
    整得許閑都有些想哭了。
    多好的一個青年啊。
    溫文爾雅,舉止端莊,待人和善,樂於助人。
    可惜了。
    確實可惜了。
    他悄然離開了落雲峰,這種把遺物送到家屬手上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許閑很不喜歡。
    可這卻是他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了。
    最後。
    許閑來到了鑄劍峰,在張陽的帶領下,找到了阮重的師父。
    問道宗第一鑄劍師,阮昊。
    一個滿鬢花白,卻是身型魁梧,雙目炯炯如火的老人家。
    也是八境大乘巔峰的強者。
    他接過儲物袋,隻吐出了四個字。
    “吾徒,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