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謎團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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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閑嘴角抽了抽,上蒼之上,黑暗生靈,噬靈一族?
他不否認,可...
“師尊說的沒錯,但是,我總得活著吧。”
若在凡州隕落,死於黃昏帝君之手,那還去個屁的上蒼之上。
五人沉默。
李太白神色黯然,無奈道:“我知道,不過,就連三位初祖,都無法將其抹殺,我又能有什麽辦法呢?但凡有,祂早就不複存在了。”
許閑忙說:“我不是說殺死祂,我是說能不能加固封印,讓祂別跑出來就行。”
李太白略一沉吟,“可以。”
許閑眼中一亮。
然下一秒,李太白一盆冷水便從頭頂澆了下來。
“抽取凡州氣運,加固封印,可代價便是,封印天門的困陣衰弱。”李太白平靜的說。
言外之意,
要麽防黃昏帝君。
要麽防黑暗生靈。
輕重緩急,顯而易見。
同時也告訴了許閑,不是他不管黃昏帝君,而是沒辦法去管。
黃昏帝君的蘇醒,總還能緩緩。
天門陣法一但減弱,黑暗之息湧入凡州天地。
等待凡州的便是連上蒼之上,仙王強者都抵禦不了的黑暗侵襲。
許閑苦澀一笑,“當我沒問。”
幾位師兄,同樣苦澀笑笑。
眼下的困境,對於他們這位白撿來的小師弟來說,確實太過殘忍和艱難。
可...
他是執劍人。
如果連他都應付不了,那便是凡州氣運該絕。
李太白安慰道:“我能感應到,封印雖然鬆動,可受製於這方天地法則的壓製,他的本體,暫時不會脫離控製,你還有時間...”
時間?
許閑內心莫名沮喪,是有時間,可有時間自己能做什麽呢?
跑不到天上,尋不到仙人魂。
鑽不到地下,弄死黃昏帝君。
時間,
虛度光陰罷了。
至少此時此刻,他還想不到,接下來,如何去應對,解決這些麻煩。
可他並未抱怨,至少比起眼前五位,為了凡州的付出,他這些想法,微不足道。
總歸,因其庇佑,才能存活至今。
“也許吧...我努力。”
許閑的反應,讓幾人隱隱不安。
他太平靜了,
從始至終,不驕不躁,淡定的可怕。
他們不確定,是被嚇傻了,還是心性果真如此強大。
李太白言歸正傳,“你...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隨著思緒平緩下來,許閑也變得逐漸冷靜,腦海裏,紛雜的想法,也有了明確的思路。
既然來了。
那就該把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問清楚。
他問李太白,混沌霧靄,能否穿越。
他想確定,除了天門,凡州是否還存在通往上蒼之上的其它路徑。
李太白肯定道:“凡州天幕崩塌之前,不能,入其中,必將迷失...”
凡州和問道宗一樣,同樣存在一座護界大陣,而天門便是陣眼。
他再問李太白,可知魔淵溟獸為何物?
李太白想了想,終是搖了搖頭,模棱兩可道:“不清楚,我也隻是來到凡州,才聽聞的,相傳溟獸,誕生於溟池,而溟池之下,鎮壓著一頭仙王境的大凶,他興許知道....”
許閑了然。
他問過老龜。
老龜說不知。
他又問李太白,凡州裏,除了黃昏帝君還有剛剛提及的老龜,是否還鎮壓著別的仙王強者。
李太白如實回答,“昔年,君座下有七尊仙王強者,與其共生,其中三座,在凡州,剩餘三尊,下落不明。”
“哪四尊,又在何處?”
李太白一一提名,“魔淵裏有一尊,就在溟池之下,遠荒神月潭下有一尊,北海寒淵有一尊,中原有一尊。”
許閑默默的記在心裏。
這些地方,
自己得去一趟,看看是否有同款殘留的石碑。
這些家夥身上,是否有著和玄龜一樣的好東西。
許閑第四問:“都說北海裏有一條線,妖仙不可逾越,這又是怎麽回事?”
李太白解釋道:“北海妖眾,是被我李氏先祖放逐的。”
“哦?”
李太白娓娓道:“昔年,凡州初定,大陣方成,黃昏帝君被剛鎮壓,神念仍存,祂蠱惑凡州初代生靈,爆發了伐天之戰。“
“那一戰,凡州初代生靈強者雲集,強開天門,討伐上蒼。”
“吾族強者下界。”
“抬手之間,覆滅一切,鎮壓叛亂。”
“吾族強者,念這些生靈,是受了黃昏帝君蠱惑,才行如此之事,出於憐憫和對生命的尊重,便將這些生靈驅逐北海。”
“為避免悲劇重演,人間遭殃,便於北海之濱,衍生出法則界壁,禁止那些強大的生靈本體逾越。”
“否則。”
“必遭凡州天道反撲,將其抹殺。”
“此事由來已久,一直維係至今。”
“不過,”
“本體是過不來,但是靈身可以,那些未曾被烙印的新生代強者也能過來。”
“我來凡州之後,”
“發現這一弊端,恐生變故,便親自跑了一趟北海,借來了可以鎮壓妖族的萬妖幡,存放於宗門之中。”
“為的就是防止,封印天門期間,北海生亂,動搖凡州根基。”
許閑聽完,恍然大悟。
如此。
便就都解釋通了。
當初下凡,劍蕩北疆,建立問道宗,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封印天門,做的前期準備。
而問道宗的建立,是為了製衡這座天下,為這陣法提供外圍保障。
等待自己的出現。
這一等便是一萬年。
也難怪,
李太白當初要定下那些規矩,也難怪問道宗招人不止看天賦,還要看人品。
問道宗肩負的,從不止是守護北境安寧。
而是要庇佑凡州得以延續。
·都明白了。
也都通了。
許閑也更平靜了。
相對無言,世界安靜。
許閑眼中靈光一閃,抬起眉眼,“最後一個問題...”
“講。”
許閑眼中八卦之火熊熊而燃,帶著幾絲調侃和打趣道:“你和塗司司,愛過嗎?”
純屬好奇。
此言一出,李太白不由一怔,其餘四人,也深吸一氣。
目光自少年之身轉移,落向李太白。
愛過嗎?
有故事啊?
這個瓜,他們也想吃。
很想吃。
氣氛有些不對勁。
不再沉重,
唯有八卦。
李太白有些詫異,“誰跟你說的?”
“這你別管,你就說,愛沒愛過?”許閑玩味道。
幾人也投來了耐人尋味的表情,早已幹涸的臉龐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戲謔。
李太白陷入回憶,又忽而一笑。
“愛過。”
唔...
幾人同時發出了一陣唔聲。
許閑壞壞再問:“那現在呢,還愛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