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空襲,壓箱底的武器統統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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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江晨用紅筆在地圖上圈出太原城。
    獨立縱隊把四萬兵力分成三個作戰集團。
    包圍太原城。
    江晨:“城東集團由水生的遊擊隊和三旅組成,利用山地地形構築防線,防止日軍向娘子關方向突圍。”
    “城南集團由一旅負責,駐守晉祠機場附近。”
    “一旦機場日軍反撲,立即予以殲滅,同時阻斷日軍向臨汾方向的退路。”
    “城西集團由二旅和金戈的第二梯隊組成,重點防守汾河以西區域。”
    “配合李大本事的特務連,形成城西封鎖線。”
    “明天上午8時,三個集團同時發起進攻,逐步縮小包圍圈,爭取在三天內攻克太原城。”
    江晨抬眼看向眾人,目光堅定:“筱塚義男把第六師團當家底,咱們就把這‘家底’給端了。”
    “此次作戰,各部隊務必協同配合。”
    “特戰隊負責‘斬頭’,裝甲部隊負責‘破陣’,步兵負責‘合圍’,遊擊隊負責‘擾敵’。”
    “隻要咱們擰成一股繩,就沒有打不下來的太原!”
    “現在,各部隊立即回去準備,20時前向司令部報告準備情況,行動!”
    “是,司令。”
    眾人齊聲應答。
    江晨望著眾人離去的背影,知道一場決定華北戰局的硬仗。
    即將在太原城外打響。
    ……
    與此同時。
    李雲龍這邊。
    “團長,小鬼子又發起進攻了!”張大彪眉頭緊皺:“他娘的,這已經是第八次了!”
    “讓小鬼子折騰去吧!”李雲龍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我看鬆井師團還有多少兵力折騰!”
    這幾天。
    鬆井一共發起了八次進攻。
    現在李雲龍還清晰的記得第一次進攻石嶺關。
    日軍端著上了刺刀的三八大蓋,踩著整齊的步伐往城牆下衝,想憑步兵密集衝鋒撕開缺口。
    李雲龍早讓新一團的戰士在城牆根埋了土炸藥包,等鬼子衝到三十米內,他一揮手。
    “拉!”
    轟隆隆……
    幾聲巨響後,前排日軍被炸得血肉模糊,後續部隊慌了陣腳。
    李雲龍趁機喊著“打!”。
    機槍、步槍齊射,第一次進攻,鬆井師團傷亡兩百餘人,狼狽撤退。
    沒過三天,鬆井帶著加強後的中隊發起第二次進攻,這次多了兩門九二式步兵炮。
    炮彈落在城牆上,碎石飛濺,不少戰士被擦傷。
    但李雲龍早料到鬼子會用炮,提前讓戰士們在城牆後挖了掩體。
    等日軍炮轟停了,步兵剛往上衝。
    新一團的擲彈筒就砸了過去,精準炸掉日軍的機槍火力點。
    接著輕重機槍形成交叉火力,日軍衝鋒隊形被打亂,又丟下一百八十多具屍體退了回去。
    第三次進攻,鬆井學乖了,選在深夜偷襲,想趁戰士們疲憊時得手。
    可李雲龍早安排了崗哨輪值,還在城牆外撒了碎瓷片和絆馬索。
    日軍剛摸到城牆下,就有人被絆馬索絆倒,碎瓷片紮破了行軍鞋,動靜驚動了崗哨。
    “有鬼子!”
    一聲喊,城牆上的馬燈瞬間亮起,手榴彈像下雨似的往下扔。
    日軍在黑暗中找不到掩體,傷亡兩百二十人,偷襲變成了潰敗。
    第四次進攻,鬆井調來了一個坦克小隊,想靠裝甲部隊撞開城門。
    坦克轟隆隆地往城門衝,日軍步兵跟在後麵推進。
    李雲龍盯著坦克,讓戰士們把捆好的手榴彈綁在竹竿上。
    等坦克靠近。
    幾個身手敏捷的戰士順著城牆爬下去,把“爆破竹竿”塞進坦克履帶裏。
    “轟”的一聲。
    第一輛坦克停了下來,後麵的坦克慌了神。
    新一團的機槍趁機掃射跟在後麵的步兵。
    這次鬆井師團傷亡兩百五十人,坦克也被炸毀兩輛。
    第五次進攻,鬆井改變戰術,分東西兩側同時進攻,想分散新一團的兵力。
    李雲龍看穿了他的心思,把主力留在西側。
    因為,西側城牆更矮,是日軍主攻方向,東側隻留一個排牽製。
    西側戰士頂著日軍的進攻死守,東側排長大喊著“跟鬼子拚了”。
    用手榴彈和刺刀頂住了日軍的衝鋒,等西側打退日軍主力。
    李雲龍又調了兩個連去東側支援,兩麵夾擊下,日軍傷亡一百九十人,再次撤退
    第六次進攻,鬆井帶了毒氣彈,想靠化學武器突破。
    毒氣飄向城牆時,李雲龍早讓戰士們準備了浸過肥皂水的布條,捂住口鼻繼續戰鬥。
    日軍以為毒氣能讓戰士們失去戰鬥力,大膽衝鋒。
    結果剛到城牆下,就被戰士們的機槍和手榴彈打了回去。
    這次鬆井師團傷亡兩百一十人,毒氣彈沒起到作用。
    反而因為風向變化,自己人也受了點影響。
    第七次進攻,鬆井找來了偽軍幫忙,讓偽軍衝在前麵當“肉盾”。
    偽軍本來就不想打仗,衝得磨磨蹭蹭,李雲龍喊著“偽軍兄弟們,別替鬼子賣命!”
    不少偽軍聽到後,幹脆放下槍往後退,日軍見狀,隻能自己衝鋒。
    新一團戰士趁機反擊,這次鬆井師團傷亡一百七十人,偽軍也跑了一大半。
    第八次進攻,鬆井集中了幾乎所有剩餘兵力,想做最後一搏。
    日軍密密麻麻地往城牆衝,李雲龍把炊事員、通訊員都派上了城牆,戰士們子彈打光了就用刺刀,刺刀斷了就用石頭。
    甚至,抱著鬼子一起滾下城牆。
    血戰半天後,日軍還是沒能突破城牆,這次傷亡三百餘人。
    鬆井師團的士兵個個麵帶疲憊,士氣低落到了極點。
    休整了兩天,鬆井帶著僅剩的兵力發起第九次進攻。
    城牆上,李雲龍握著望遠鏡,看著遠處的日軍,咬著牙對身邊的副官說:“鬆井這個老鬼,是跟我玩消耗戰呢。”
    “我倒要看看,咱們新一團和他誰能撐得住!”
    新一團的戰士們趴在城牆上,俯視著一步步逼近的鬼子,臉上沒有絲毫害怕。
    有的戰士擦了擦槍上的血,有的緊了緊腰間的手榴彈,眼神裏全是堅定,繼續用機槍和步槍阻擊日軍衝鋒。
    ……
    城下,鬆井看著又一次被打退的部隊,氣得把軍刀往地上一插,臉色鐵青地吼道:“想不到!”
    “李雲龍這幫土八路,居然能撐這麽久!”
    旁邊的參謀長趕緊上前,壓低聲音說:“師團長閣下,咱們的兵已經快消耗完了,再這麽打下去,部隊就快沒戰鬥力了。”
    鬆井深吸一口氣,盯著石嶺關城牆,問:“筱塚義男將軍那邊怎麽樣了?”
    “我們的援軍什麽時候能到?”
    參謀長猶豫了一下,回答:“將軍那邊說,援軍已經在路上了,估計也快到了。”
    話音剛落。
    天空中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
    十幾架戰鬥機的黑影出現在石嶺關的上空,機翼上的太陽旗格外刺眼。
    城牆上的戰士們和城下的日軍,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動作,抬頭看向天空。
    此時。
    小鬼子這邊。
    “師團長!八路軍快衝上來了!”
    通訊兵連滾帶爬地撲到他身邊,鋼盔歪在腦後,聲音裏滿是哭腔:“咱們的退路全被截斷了,李雲龍的部隊像瘋了一樣……”
    進攻的鬼子隊長還沒來得及反應。
    就在這時,一陣沉悶的轟鳴聲從雲層後傳來。
    起初沒人在意,隻當是又一輪炮火覆蓋,可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密集,像是有無數驚雷在天空炸開。
    一個趴在彈坑裏的士兵突然直起身子,眯著眼睛望向天空。
    隨即發出一聲變調的呼喊:“看!是飛機!是咱們的飛機!”
    其他小鬼子渾身一震,幾乎是連滾帶爬地站起身,不顧左臂的疼痛,用力推開擋在身前的士兵。
    隻見遠處的天際線上,十幾個銀灰色的小點正快速逼近。
    機翼上的太陽旗在陽光下閃著刺目的光,螺旋槳攪動空氣的聲音越來越響,壓過了戰場上所有的槍炮聲。
    “是戰鬥機!真的是咱們的支援!”
    一個年輕的士兵扔掉手裏的斷槍,雙手攏在嘴邊朝天空大喊,眼淚順著滿是煙灰的臉頰往下淌。
    “哈哈……我們有救了!師團長,我們不用死了!”
    周圍的日軍士兵像是被注入了強心劑,原本癱在地上的人紛紛爬起來。
    有的揮舞著軍帽,有的舉起刺刀朝著天空亂晃。
    連之前哭喪著臉的通訊兵,都蹦跳著抓住身邊戰友的胳膊:“看到沒?”
    “是筱塚司令官派來的。”
    “我說過他不會不管我們的!”
    遠處,鬆井看著越來越近的戰鬥機群,緊繃的臉突然綻開狂喜的笑容。
    他用力拍了拍大腿,軍刀在手裏晃得嗡嗡響:“哈哈!李雲龍!你他娘的好日子到頭了!”
    鬆井朝著八路軍衝鋒的方向揚著下巴,聲音裏滿是囂張的氣焰。
    “剛才不是打得挺歡嗎?”
    “現在看看,誰才是這片戰場的主人!”
    “師團長說得對!”
    參謀長快步走到鬆井身邊,臉上的焦慮早已被興奮取代。
    他指著天空中正在編隊的戰鬥機,笑著說道:“哈哈……看來筱塚義男司令官太準時了!”
    “咱們之前丟的陣地、犧牲的弟兄,這下全能找補回來了!”
    參謀長攥了攥拳頭,眼神裏閃過一絲狠厲:“有了戰鬥機加持,李雲龍的獨立團就是甕裏的鱉!”
    “咱們之前受的仇,今天正好一起報了,哈哈!”
    “對,必須讓八路軍血債血償。”
    山坳裏的日軍士兵們跟著歡呼起來,有的舉著槍朝天空射擊。
    有的互相擁抱,連傷員都掙紮著靠在彈坑邊,望著自家的戰鬥機熱淚盈眶。
    他們仿佛已經看到李雲龍的部隊在炮火中潰散的場景。
    被李雲龍一直壓製著打……這口惡氣終於可以出了。
    這一刻,他們仿佛獲得了勝利。
    鬆井要緊牙根喊道:“李雲龍,你準備受死吧!”
    ……
    此時。
    李雲龍這邊。
    “他娘的……是鬼子的飛機!”
    不知道誰指著東北方向的天際線喊了一嗓子。
    新一團的戰士們“唰”地全站起來,紛紛仰起頭。
    十幾架日軍戰鬥機排成楔形編隊,機翼上的太陽旗在陽光下晃得人眼暈,引擎聲越來越近,震得城樓上的瓦片都簌簌往下掉土。
    “他娘的!這群狗娘養的又來欺負人!”
    一個滿臉絡腮胡的老兵去年在平型關見過鬼子飛機的厲害,戰友的屍體被炸彈掀起來的碎石砸得麵目全非,那景象到現在還在夢裏纏著他。
    旁邊的年輕戰士咬著牙,唾沫星子幾乎要噴出來:“有本事下來跟咱真刀真槍幹啊!”
    “躲在天上扔炸彈算什麽好漢?”
    “小鬼子這缺德玩意兒!”
    隊伍裏的罵聲越來越密,像幹柴遇了火星子。
    有的戰士往地上啐唾沫,有的攥著槍托的手青筋暴起,還有人下意識地摸向腰間的手榴彈。
    可誰都知道,那玩意兒對著天上的鐵疙瘩,跟扔塊石頭沒兩樣。
    憤怒裏裹著憋屈,像塊大石頭壓在每個人心口。
    鬼子有飛機,有大炮,他們隻有步槍和手榴彈,連門像樣的高射炮都沒有。
    隻能眼睜睜看著人家在頭頂上耀武揚威。
    李雲龍聞言,他眯著眼望過去,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嘴角往下撇著,那股子混不吝的勁兒裏摻了火。
    “奶奶的,這群兔崽子還挺準時,跟趕場似的!”
    他往地上吐了口濃痰,聲音比平時粗了三分:“他娘的,雁門關這筆賬還沒跟他們算呢!”
    警衛員想遞給他望遠鏡,被李雲龍一把推開。
    “看個屁!不就是幾架破飛機嗎?”
    “翅膀硬了就敢在老子頭上拉屎?”
    李雲龍的手按在腰間的駁殼槍上,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眼神裏的戾氣像要溢出來。
    “快,抓緊進入防空導,別讓鬼子的炸彈傷著人。”
    說話間,第一架飛機已經低飛過來,機翼掠過城牆時,能清楚看見駕駛艙裏鬼子飛行員的臉。
    城樓上的戰士們忍不住舉起步槍,卻被李雲龍厲聲喝止:“放下!別浪費子彈!”
    “這點兒槍子兒打在那鐵殼子上,跟撓癢癢似的!”
    炸彈的呼嘯聲突然從頭頂傳來,李雲龍猛地抬頭,看見一枚黑色的炸彈正往下墜。
    “不好!”
    他一把推開身邊的兩個戰士,自己也往城垛後麵撲。
    “轟隆”一聲巨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