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江晨匯報編製,十萬大軍驚呆副總指揮:這小子沒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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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力懸殊!
根本不是對手?
參謀長繼續分析道:“雙方的實力差距實在太過懸殊,兵力、裝備、後勤、地形,幾乎所有硬指標上,關東軍都占據絕對優勢。”
“獨立縱隊的優勢,更多是精神層麵和戰術層麵的靈活,但在絕對的實力碾壓麵前,這些優勢很難發揮出決定性作用。”
“江晨要帶著獨立縱隊,去對抗四十萬裝備精良的關東軍,還要突破他們層層設防的防線,簡直是以卵擊石。”
他停頓了一下,補充道:“更關鍵的是,獨立縱隊是孤軍深入,沒有友軍協同,後續支援也很難及時跟上。”
“一旦陷入重圍,糧草彈藥耗盡,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綜合來看,這一戰太難了,江晨他……凶多吉少。”
指揮部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煤油燈的火苗跳動著,映照著眾人凝重的臉龐。
李師長臉上的擔憂更甚,想說些什麽,卻又咽了回去。
副總指揮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聲音低沉卻堅定:“參謀長分析得很客觀,這一戰的艱難,我們早有預料。但同誌們,敢於亮劍,就是最好的態度!”
他轉過身,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語氣鏗鏘有力:“我們八路軍從誕生那天起,就一直在跟比我們強大得多的敵人作戰。”
“裝備差、兵力少、後勤難,這些困難我們早就習慣了。”
“但我們怕過嗎?沒有!因為我們心中有信仰,肩上有責任,身後有千千萬萬的老百姓!”
“江晨帶著獨立縱隊出兵東北,不僅僅是一場戰鬥,更是一種宣言。”
“我們就是要告訴全國的老百姓,告訴那些說我們八路軍‘遊而不擊’的謠言製造者,八路軍從來沒有退縮過,從來沒有忘記抗擊日寇、收複河山的使命!”
副總指揮的聲音陡然提高:“這過程會很難,甚至可能會付出巨大的犧牲。”
“但隻要我們敢於亮劍,隻要我們堅持下去,就一定能點燃東北人民抗日的烽火,就一定能讓日寇知道,我們是打不敗的!”
他抬手拍了拍桌案,目光堅定:“讓江晨放手去幹,後方的支援我們會盡全力保障。”
“無論結果如何,他們都是八路軍的英雄,都是中華民族的英雄!”
參謀長和李師長相視一眼,眼中的擔憂漸漸被堅定取代,齊聲應道:“是!副總指揮!”
“對了,獨立縱隊現在有多少人?”
參謀長:“十萬人!”
“什……什麽?”
副總指揮雙眼瞪得幾乎要眥裂,瞳孔死死鎖在參謀長手裏那張疊得整齊的情報紙上,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發顫:“你再說一遍?多少人?”
參謀長的喉結在僵硬的脖頸裏上下滾動兩次,反複確認紙上的字跡沒有憑空多出筆畫,才緩緩地抬起頭,聲音裏裹著揮之不去的驚惶:“副、副總指揮,前線偵查員和地下交通員三方核實過三遍了。”
“江晨獨立縱隊現在的兵力,足足十萬人!”
“十萬人?”
這三個字像驚雷般在副總指揮耳邊炸開,他踉蹌著後退半步,後腰重重撞在身後的文件櫃上,發出“哐當”一聲悶響。
副總指揮猛地轉頭看向牆上那張上周才用紅漆標注完的兵力部署圖,圖上江晨部隊的藍色旗幟旁,“四萬” 兩個宋體字還清晰得刺眼。
“這不可能!”
副總指揮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破音的沙啞:“上個月匯報還隻有四萬,這才三十天,怎麽憑空多出來六萬?”
“難道是江晨會撒豆成兵不成?”
說話間,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連呼吸都變得粗重,胸口的軍裝紐扣隨著起伏不斷蹭出細碎的聲響。
“首長,您先喝口水,消消氣。”
參謀長快地翻開夾在文件夾裏的補充報告,紙張翻動的 “嘩啦” 聲在安靜的指揮室裏格外清晰。
“江晨拿下太原的第二天清晨,就帶著警衛員在城門口貼了招兵告示。”
“您也知道,太原被敵軍占了三年,百姓不僅要交雙倍糧稅,家裏的壯丁還被強征去修炮樓,早就怨聲載道了。”
“告示一貼出去,不到半個時辰,城門口就圍了兩百多人,第一天下來,報名的壯丁就有五千三百多,其中還有不少是從周邊縣城趕來的。”
參謀長頓了頓,目光停在報告裏的訓練部分:“為了盡快把新兵練成能打仗的兵,江晨把部隊分成了三個訓練營地,分別紮在太原城外的杏花嶺、小店鎮和晉祠。”
“每天天不亮,營地裏就響起號子聲,早上六點到八點練隊列和拚刺刀,老兵手把手教新兵握槍姿勢,連刺刀的角度都要反複調整。”
“上午九點到十二點搞實彈射擊,每個新兵每天能分到五發子彈,江晨還會親自去靶場看,哪個新兵槍法差,他就蹲在旁邊教瞄準。”
“下午兩點到五點是戰術訓練,從班組衝鋒到陣地防禦,連如何利用田埂、土坡隱蔽都教得細致。”
“晚上七點到九點,還專門請了參加過平型關戰役的老兵講戰場經驗,連怎麽在雪地裏藏幹糧、怎麽聽炮彈的聲音判斷落點都講得明明白白。”
參謀長喝了口水,繼續說道:“更關鍵的是趙剛上周派了三輛卡車,連夜給江晨送了一批軍火。”
“光56式半自動步槍就有三萬支,槍身還裹著防潮的油紙,拆開就能用。”
“107火箭炮足足五十門,連配套的炮彈都拉來了兩百箱,每門炮還配了三個炮手。”
“另外還有十萬發步槍子彈、五千顆白磷手榴彈,甚至連炊事班都配上了衝鋒槍。”
“江晨說,後勤兵也是兵,得有自保能力。”
“現在新兵營裏,每個班十個人,八支56半,一挺輕機槍,還有兩個火箭筒手,裝備比咱們主力部隊都好!”
副總指揮端著水杯的手漸漸穩了下來,原本緊繃的肩膀慢慢放鬆,眼裏的震驚像退潮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抑製不住的驚喜。
他嘴角先是微微上揚,接著便咧開一個大大的弧度,連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來。
副總指揮猛地把水杯往桌上一放,“啪” 的一聲,水花濺出來都顧不上擦,放聲大笑起來:“好小子!真是好小子!”
“我就知道他不會讓我們失望!原來從拿下太原開始,就一直在為出兵東北做準備,這心思也太細了!”
副總指揮來回踱了兩步,軍靴踩在水泥地上發出“噔噔”的聲響,越想越興奮。
突然,他停下腳步看向參謀長:“這麽說,物資和後勤也都跟上了?”
“可別到時候兵有了,槍有了,卻沒糧食吃,沒棉衣穿。”
“您放心,江晨早就想到了!”
參謀長笑著點頭,臉上也露出欣慰的神色:“他接管太原後,第一時間就控製了敵軍的糧倉。”
“光從裏麵搜出的小麥、玉米就有一百萬斤,還有二十萬斤小米和五萬斤黃豆,足夠十萬人吃半年。”
“為了把物資運到各個營地,他還組織百姓修了三條運輸通道,從太原城到三個訓練營地,每條路都拓寬到能過馬車。”
“同時,他還在沿途設了五個物資中轉站,彈藥、藥品、棉衣都用馬車拉,白天晚上都不停。”
“而且他還專門組建了醫療隊,從太原城裏請了十個老中醫,又培訓了五十個衛生員,每個營都配了一個衛生所,連繃帶、消炎藥都備得足足的。”
“現在新兵的棉衣也都縫好了,用的是太原紡織廠的新棉花,每件棉衣都有三斤重,連帽子上都縫了護耳,就等您一聲令下,隨時能北上!”
副總指揮走到地圖前,手指在“東北”和“太原”之間畫了一條弧線,眼神裏滿是堅定的光芒。
“十萬雄兵,配上這麽好的裝備和充足的後勤,這次揮師北上,不僅能把敵軍趕出東北,還能趁機擴大根據地!”
副總指揮的聲音裏充滿了信心,連語氣都變得輕快起來。
“是啊!”參謀長也跟著激動起來,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現在營地裏的士氣高得很。”
“新兵們每天訓練完都要喊口號,說要跟著江晨司令去東北打勝仗,好多老兵都寫了請戰書!”
“我現在最期待的,就是江晨接下來還能給我們帶來什麽樣的驚喜。”
副總指揮回頭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伸手拍了拍參謀長的肩膀:“這小子啊,從一開始就沒讓我們省心過,但也沒讓我們失望過。”
“當初他帶著兩千人從裏隆村出發,誰能想到,短短兩年,就能拉出十萬大軍?”
“等著吧,這次北上,他肯定還能給我們更大的驚喜!”
說著,副總指揮拿起桌上的紅鉛筆,在地圖上東北的沈陽、長春、哈爾濱三個重鎮重重畫了三個圈。
“這裏的小鬼子……等著受死吧!”
……
此時。
貴州桐梓縣的“小西湖”。
一名老者被果黨軍官的嚴密看手下,正“閑情逸致”在小西湖遊玩。
此人正式東北軍的梟雄。
張少帥。
自1936年12月事件和平解決後,張少帥即失去所有實權,長期處於果黨的軟禁狀態。
從19361946年,張少帥的軟禁地點多次轉移。
目前主要被軟禁於貴州桐梓縣的“小西湖”,行動完全受限製。
並以“管束”名義解除了張少帥的所有軍職。
原東北軍總司令、西北剿總副司令等。
並通過拆分東北軍徹底瓦解其軍事基礎,不再是獨立軍事集團,而是分散於抗日戰場的“建製殘餘”。
在1937年全麵抗戰爆發前,果黨對東北軍進行了強製拆分改編。
將原東北軍的17個師打散,分別編入果黨革命軍第一、第二、第五、第十戰區等序列,或與其他部隊混編,東北軍作為“獨立軍事集團”的屬性徹底消失。
到1943年時,原東北軍官兵已完全融入國民革命軍的整體作戰體係。
其部署分散在多個抗日戰場,主要方向包括。
部分原東北軍部隊(如第53軍)編入第一戰區,參與冀中、豫北等地的遊擊作戰和防禦任務,對抗日軍的“掃蕩”。
少數部隊隸屬於第五戰區,在湖北、安徽等地參與正麵防禦,如隨棗會戰、鄂西會戰的側翼配合。
部分部隊留在第二戰區(山西、陝西一帶),協助保衛黃河防線,防範日軍西渡。
目前,總兵力(含非東北籍兵員)約58萬人。
此時,張少帥穿著一身半舊的灰布便裝,望著湖麵。
湖水被山風揉出細碎的波紋,映著天上的流雲,像極了小時候在沈陽帥府裏見過的鏡湖。
可那鏡湖旁有父親親手種的老槐樹,有府裏衛士喊他“少帥”時的爽朗聲。
眼前這小西湖再靜,也沒有雪落時的簌簌聲,沒有遠處奉天城裏火車站的汽笛,更沒有遼河平原上,那片一眼望不到邊的黑土地。
微風又吹過來,把他額前的頭發吹得亂了。
他目光順著湖麵往遠處望,山疊著山,一層比一層淡,最後融進灰蒙蒙的天裏。
張少帥知道,山的那一頭還是山,再遠,才是黃河,過了黃河,才能望見山海關的城樓。
可那道關,他已經走了七年,像隔著一道永遠跨不過的霧。
突然。
他想起每年這個時候,東北的大豆該熟了,金黃的豆莢在地裏炸開,農人們的笑聲能傳到十裏外。
想起沈陽城裏的秋菜車,車上堆著成捆的白菜、蘿卜,是家家戶戶醃酸菜的日子。
想起冬天裏,東北軍的士兵們圍著炭火,喊著“打回老家去”的號子。
那時他還站在高台上,攥著拳頭說“一定帶你們回去”。
現在,他連高台都沒有了。
隻有這一湖南方的水,映著他一個人的影子。
太陽慢慢沉到山後麵,把湖水染成了暖紅色。
他還站在那裏,背影對著身後的屋舍,身前是望不盡的水和山。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隻看見他的目光一直望著北方,望著山的盡頭,望到千裏之外,那片他再也沒能回去的黑土地上。
突然,一道急促的腳步聲跑到了張少帥的跟前:“少帥,剛剛得到消息,八路軍要攻打東北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