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練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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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翎拿到證據後內心一直在掙紮猶豫,該怎麽跟貝芳瑕開口說這件事。
    自己一直深信不疑的丈夫早就背叛了她,甚至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
    這對於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巨大的打擊。
    不過姑姑一向強大,什麽事都打不倒她,這件事也一定可以平安度過。
    貝翎一邊積極的安慰自己,一邊又忍不住往消極的方麵想。
    腦子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扯的貝翎頭疼,捂著腦袋在床上打滾。
    紀晟予從書房回來看到的就是鯉魚翻滾似的貝翎。
    “看來我這床當初應該買大點,這樣方便你練功。”
    貝翎聽到調笑的聲音從被子裏探出頭來。
    紀晟予穿著睡衣站在頭頂的位置,倒立的五官依舊抗打,充滿誘惑力。
    “我都這麽煩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不悅的吐槽了一句就裹著被子滾到了床沿的位置。
    身後溫熱的力量徐徐靠近,紀晟予寬厚的胸膛緊貼了上來。
    “還在煩姑姑的事?”
    貝翎仰頭瞥他一眼:“那是我姑姑,又不是你姑姑。”
    紀晟予捏捏她的臉,輕笑道:“不都一樣。”
    “當然不一樣了,我的就是我的。”貝翎嘟著嘴,非常較真的糾正他。
    “行行行,你的都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全都是你的。”
    貝翎小臉一紅,甩著胳膊肘搗他胸口:“我才不稀罕呢。”
    “你不稀罕,是我非要給。”紀晟予在她的紅唇印了個章,寵溺的眼神蘊出密密麻麻的愛意。
    貝翎說不過他,直接把頭扭了過去,嘴角卻情不自禁的上揚,連自己都沒察覺。
    “害羞了?”紀晟予貼了過來,輕輕咬著她的耳垂。
    貝翎不服輸,大大方方的把頭轉了過來:“我才沒有。”
    紀晟予見她圓溜溜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十分可愛,也不跟她爭高低:“那件事你打算怎麽辦?”
    談到正事,貝翎的臉色頓時變得如同被霜打過的茄子,焉兒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不過肯定得趁早和姑姑說,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紀晟予知道她的煎熬,手臂穿過她的脖子,將她摟在懷裏,溫熱的手掌貼在她的後背。
    “如果早晚都要知道,還不如趁早,這樣緩衝的時間就更多。”
    “即使事實會讓人痛苦,也要這樣嗎?”
    紀晟予看她失落的表情有些心疼:“如果這份痛苦讓她遠離了垃圾,就是值得的。”
    “姑姑還有你們家人的陪伴,她就永遠都不是孤軍奮戰。”
    貝翎聽完思考了會兒,豁然開朗,好似撥開了遮擋已久的迷霧,重見光亮。
    她仰起頭,唇角上揚,雙目閃亮如星:“謝謝你,我知道怎麽做了。”
    紀晟予刮了下她的鼻子:“又和我說謝謝。”
    貝翎撇撇嘴:“這不是想要感謝你嘛~”
    “真想謝謝我,不如用別的方式。”紀晟予不懷好意的挑眉。
    貝翎秒懂,被子裏的手已經不老實的鑽進了睡裙。
    貝翎突然抓住作亂的手,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目光懇切。
    “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什麽?”紀晟予眼中欲望不減,喉結來回滾動。
    貝翎抿了抿唇,仿佛經過了深刻的思考:“如果以後你遇到了其他喜歡的人,可以直接跟我說,不要同時…我會惡心。”
    紀晟予目光灼灼的望著她,心髒像是被小刀割了一下。
    雙手捧起貝翎的臉,熱烈的眼神堅定又誠懇:“我不會,永遠都不會,你可以相信我。”
    貝翎被他眼中的真誠震住,腦袋嗡嗡的忘記了運轉,下意識的朝他點點頭。
    紀晟予低下頭,輕輕吻了上去。
    幹柴烈火的身子相遇,勢不可擋。
    貝翎咬著紀晟予的肩膀被他送上了極致的境界。
    ……
    做好決定以後,貝翎請了一天假,把貝芳瑕喊到自己家裏,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貝芳瑕沒有大哭大鬧,臉色蒼白如紙,沒有絲毫人氣。
    她顫手接過那些證據,一樣樣的仔細查看。
    每放下一樣,臉上的死寂就多了一分。
    開庭這天,貝家傾巢出動,貝瑤特地趕了回來,蘇琦也在。
    所有人都是貝芳瑕最堅實的後盾。
    蔡文川出軌證據確鑿,被判淨身出戶,孩子歸女方,之前轉移的資產也被追回。
    這場從兩情相悅、相互扶持到勞燕分飛的感情終究是畫上了句號。
    ……
    三月後城市氣溫逐漸回升,徹底與寒冬告別。
    貝翎找吳姐在駕校報了名,開始進入新一個技能的學習。
    吳姐家親戚給了她很大的優惠,享受的是頂級vip的待遇。
    一周後順利考過了科目一,開始進入科目二的實戰訓練。
    科目二教練是個光頭大肚的中年大叔,標配就是黑色頭巾加墨鏡。
    貝翎科目一過的很輕鬆,科目二練起來卻非常吃力。
    “往左打死…打打打,這位學員,你不舍得打是怕弄疼了方向盤嘛?”
    “要不我把停車位給你重新畫?”
    “上坡你踩刹車是生怕車子上去了嗎?”
    “……”
    短短幾十分鍾的練習,貝翎就聽到了很多冷笑話。
    原來網上說的那些段子都是真的。
    晚上紀晟予回到家看到的就是一臉沮喪的貝翎。
    “怎麽了?今天第一天練車,感覺如何?”
    貝翎撇撇嘴:“不如何,一塌糊塗。”
    紀晟予走過去把她抱在自己腿上:“怎麽回事?”
    貝翎長長的歎了口氣:“我就是找不到那個該打死的點,要麽早了,要麽晚了。”
    紀晟予將她落在臉上的幾根頭發撇到耳後:“我當什麽事呢,這個簡單。”
    貝翎定睛看向他,神色不滿:“哪裏簡單了,我覺得沒有比這個更難的了。”
    “不難,交給我。”
    “你?”貝翎充滿懷疑。
    “明天早上你再去練,晚上回來我教你。”
    貝翎半信半疑,但這會兒自己也隻能相信他。
    第二天貝翎依舊起了個大早。
    紀晟予想送她過去,貝翎堅定的拒絕。
    最後紀晟予隻能幫她打好車,再把她送到小門入口,眼巴巴的望著她上車離開。
    第二天狀況跟第一天差不多。
    教練急的把墨鏡卡在頭巾上,唾沫星子直飛,臉上的肥肉都動彈起來。
    貝翎隻能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