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狗屁嬸子敢做她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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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若夏的嬸子王霞拿著一封電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你就是杜若夏嗎?”
    杜若夏打量著王霞,問:“你是誰?”
    “我是你嬸子。”
    “就是你把這些人找過來綁我的?”杜若夏眉頭顰蹙,心裏不解這人什麽時候跟何美玲扯到一起的?
    “咋能說是綁呢?若夏,嬸子這是為你謀了一個好親事,你一個女孩子早晚不都是要嫁人的。”
    王霞本來是不願意出這個頭,奈何今天有人又給她加了五十塊錢,那可是整整150塊錢,她馬上就給杜大勇家裏打了一個電話。
    本來以為杜若夏說親的事情還需要迂回一下,沒想到杜家大哥一聽杜若夏的名字就氣不打一處來,再一說要把杜若夏嫁給黃家,人家願意出100塊錢的彩禮,杜家大哥立馬就同意了。
    杜若夏都要被氣笑了,“你算狗屁嬸子?我嫁不嫁人跟你有什麽關係?咱倆今天之前甚至連麵都沒有見過,你好意思在這裏擺什麽長輩的譜嗎?”
    “若夏,咱們雖然沒生活在一起,可是嬸子心裏一直記掛著你。”王霞假惺惺地說著。
    “你要真記掛著我,我來到玉溪村這一個月,為什麽你一次都沒有來找過我呢?現在莫名其妙說要給我指親,你算什麽東西!”杜若夏的眼神都帶著狠厲。
    王霞被嚇唬地忍不住後退一步,但想一想那150塊錢還是咬咬牙,又挺起腰板——
    “我說的不算,那你父母說的話呢?”
    王霞拿出電報,“這可是你家裏人打來的電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爹媽都說了讓你嫁給黃大柱,可不是我胡謅。”
    杜若夏看著電報,是從海市發過來的,她感覺多少有些不可思議,杜家人把她趕到鄉下來了,居然還不放過自己?
    楊澤硯看著錯愕的杜若夏,隻是輕輕摸她的額頭的傷才又將手落在她肩膀。
    “去吃了東西先,別餓壞了肚子。”他聲音輕柔,給人感覺兩人就是那種關係。
    杜若夏也覺得天大地大,肚子最大,乖乖往裏走了。
    王霞看見男人不淡定了,“你是哪裏來的野男人?我們若夏都訂了親了,你最好趕緊滾。”
    楊澤硯沒理會。
    一道響亮的聲音傳來——
    “這是幹嘛呢!”
    地上的人瞬間像找到了主心骨,紛紛爬過去開始訴苦。
    “村長,你可來了,這個人,他打人!”
    “嗚嗚,我被打殘了!您可一定要給我做主!”
    杜若夏看著真的不忍直視,無賴就是無賴,臉皮真的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你們這樣是他一人打的?”村長江國強扶著人不確定地開口,對黃大柱的態度不一般。
    江國強想要去喊杜若夏,卻被楊澤硯一個冰冷的眼神止住。
    男人一身軍服都是灰土,但是那張臉卻正義凜然,江國強不自覺生出順從的想法。
    楊澤硯才不慌不忙地喝著手中的湯,外頭躺地上的已經被扶起來了。
    “你是誰?有人舉報你打人,現在需要你跟我們去派出所走一趟!”江國強凶神惡煞地盯著男人。
    “楊澤硯,正好我也想請你們去一趟派出所。”
    杜若夏快速吃完出來就聽到楊澤硯的話,她驚得下巴都要掉了,當兵的都這麽拽嘛?
    “我不管你是什麽員,別以為穿了一身軍裝就可以無法無天!”江國強嗬斥道。
    “村長,他叫楊澤硯,人剛剛不是說了嗎?”杜若夏打斷江國強道。
    江國強怒視杜若夏,指著杜若夏就要開罵。
    “你一個知青,非要央求大隊長專門給你弄間屋子,本來就不合規矩了,現在還往屋裏藏男人,真是不知羞恥。”
    這個時候江德竹趕了過來,“誰不知羞恥啊?”
    “江國強,杜若夏這間房子是我給她的怎麽了?你有意見?”
    江國強跟江德竹職位差不多,分管領域不同,聽到大隊長的話,他也隻能忙稱不敢。
    “杜若夏是玉溪村的第一名醫生,大家夥都應該向她好好學習,而不是像你們這樣搬弄是非。”
    何美玲卻在人群中不緊不慢地說著:“杜知青的證都考一個月了,怎麽還沒考到呢?這麽長時間每天都在家裏吃喝玩樂養男人,也從來不去縣醫院上班,我們大家夥可是懷疑得很。”
    江國強聞言也說:“是啊,大隊長,杜若夏當醫生那都是沒譜的事情,誰知道小姑娘是不是胡謅的,這些知青仗著讀了幾個書,就喜歡說一些空話套話來逃避勞動。”
    “好,杜知青的工作問題我們先不論,黃大柱這帶著三個人來杜知青家門口是想幹什麽?”江德竹問。
    “竹哥,黃大柱和杜若夏那是有雙方父母首肯結親,她爹媽都同意了,這門親事自然沒問題。可是就來提親的時候被杜若夏藏著的男人打成這樣。”江國強偏袒黃大柱。
    “先去所裏吧,這事中間一定有什麽誤會。”江德竹隻能這麽說。
    一行人浩浩蕩蕩往村外走,杜若夏走在楊澤硯旁邊,她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將楊澤硯摘出去,總歸是確定今天黃大柱他們拿自己不能怎麽樣了。
    “楊澤硯,你等下到了那都說是我指使的!”杜若夏認真地叮囑旁邊的男人。
    男人原本目不斜視地走著,聽了杜若夏的話垂眸側目看過來。
    “澤硯,或者硯哥,叫我。”男人惜字道。
    杜若夏活了兩世,怎麽說自己的心理年紀已經不小了,男人的年紀雖然比原主大,但是叫男人哥哥,她覺得怪怪的。
    “澤硯,我沒有工作沒有關係,不要影響到你被處罰,形勢不好你就推我身上,我無所謂的!”杜若夏又重複一遍。
    楊澤硯突然停了下來,他好整以暇看著杜若夏,眸子裏也沒了笑意。
    杜若夏不知道自己又說了什麽,她也停了下來懵懂地看著楊澤硯。
    “有什麽問題?”杜若夏不解。
    “我看起來很弱?”男人的語氣聽著有些不悅。
    杜若夏一聽瞬間就不好意思了,男人怕是最在意說他不行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怕你受處分,影響你的前途。”杜若夏湊到楊澤硯旁邊輕聲道。
    楊澤硯聽聞臉色才好了些,臉上也慢慢露出了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