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竟然這樣虐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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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熹熹……”
    無論霍硯深怎麽呼喊,喬熹都沒有回頭。
    上了直升機,季牧野立刻拿過毯子,包住喬熹,他紅著眼,啞聲說:“嘴張開給我看看,傷哪兒了?”
    終於安全了的喬熹,心裏緊張的那根弦斷掉,重重地倒在季牧野懷裏。
    季牧野心痛地抱著她,捏著她的下齶骨,看到她的舌頭上,有好幾個齒印還在出血。
    許染也看到了,眼淚嘩啦啦地落下來。
    季牧野拿出濕紙巾,把喬熹臉上被弄得一團亂的血漬,一點一點地擦幹淨。
    動作很輕。
    眼神裏都透露著疼惜。
    許染都一瞬間覺得季牧野是喜歡喬熹的,不像是個同誌。
    好在,機上有應急止血的藥,季牧野把喬熹擦幹淨,把藥上到她舌頭的創口,而後,將人緊緊地抱在懷裏。
    無意間,看到喬熹的腕上的紅痕,季牧野迅速拿起她的手腕,細細檢查了,一邊有,一邊沒有,他抬起她的腳腕,兩隻腳上都有勒出的青紫痕跡。
    霍硯深!
    竟然這樣虐待她!
    她一定是在反抗,才會留下這樣的痕跡,才會咬舌出了這麽多血。
    季牧野更緊地把懷中支離破碎的人兒抱緊,心痛得無法呼吸。
    許染更是難受得快要死掉,自責不已,“牧野哥,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才會讓熹熹有這麽的遭遇。”
    “與你無關,罪魁禍首是霍硯深。”
    許染真是恨不得馬上飛到蕭時墨身邊找他算賬,可根本的原因,還不是她被他勾引得心癢,沒忍住,把熹熹一個人留在原地。
    許染真是恨死自己了。
    男色誤人,她不能再繼續沉迷下去。
    直升機一路飛到醫院。
    季牧野腳履淩亂地將喬熹送進去,他和許染站在急救室外麵等著。
    今天他們才剛到馬爾代夫,卻一直折騰到現在,都沒有好好的休息。
    擔憂、氣憤、疲憊、心疼,讓季牧野的眼睛一直都是紅的。
    喬熹沒進去太久,大約半個小時就出來了。
    季牧野疾步上前,“醫生,她情況怎麽樣?”
    “沒什麽大事,之所以昏迷,跟身體的底子有關,身體虛弱,以及緊張失控的緣故,舌頭裏的傷口處理了,最近要多吃些流食,不能太燙也不能太涼,辛辣刺激的也不能吃,從身上的傷痕來看,她可能被侵犯了,我們檢查過了,她體內沒有男性體液以及安全套潤滑成分,別擔心。”
    許染這才鬆了一口氣。
    喬熹跟季牧野領了證,如果再醒來,知道她被霍硯深那啥了,擔心她會無法接受。
    季牧野緊抿著唇,更加心疼。
    她要費多大的勁,才能沒有被霍硯深侵犯。
    都怪他,去得太遲了,讓她受了這麽多罪。
    很快,喬熹被推著出來了,人還在昏睡當中。
    季牧野和許染跟著去了病房。
    季牧野想起喬熹什麽都穿,扭頭對許染說:“這麽晚了,可能沒辦法去買衣服,能不能麻煩你回酒店,幫她拿些衣服過來。”
    “好。”
    季牧野把房卡給了許染。
    許染離開醫院,攔了一輛車,坐在車裏,她掏出手機,想給蕭時墨打電話。
    她皺了皺眉,收起手機。
    這些事情,在電話裏爭執,沒什麽意思。
    喬熹在昏睡中,也睡得不安穩,眉頭折出一條線。
    季牧野瞅見喬熹頸間的吻痕,沉痛地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起身下樓,在醫院的便利店,買了毛巾,洗臉盤,女士內衣和一些其他的日常用品。
    回到病房,他去打了一盆溫水過來,把毛巾打濕,替喬熹擦了胳膊和腿。
    至於其他的部位,他在心裏掙紮了很久,還是決定要替她擦幹淨。
    她現在是他的妻子,他不能允許她身上沾染別的男人。
    而且,他會為她穿上婚紗,為她以後的人生負責。
    饒是如此去想,季牧野還是取下領帶,蒙著眼睛,去替她擦身。
    喬熹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看到季牧野用領帶蒙眼,在替她做清潔。
    眼皮顫了顫,眼淚滑落了下來。
    她身上,到處都被霍硯深親吻過,她嫌惡心,她也想洗幹淨。
    “牧野哥。”
    季牧野聽到喬熹的聲音,手頓了頓。
    “還有一點,馬上擦幹淨了。”
    季牧野擦好她的身體,幫她扣好扣子,拉過被子,蓋住她,這才取下領帶。
    喬熹坐起來,撲進季牧野懷裏,哭得泣不成聲。
    她並不介意他替她擦身體,他現在是她的丈夫,她這輩子都不會跟他離婚的。
    “牧野哥,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了,我沒有保護好自己,他迷昏了我。”
    季牧野輕拍著她的後背,說:“是我沒照顧好你,出國在外,我不該讓你們兩個單獨在外麵,明天,我會安排保鏢跟前。”
    以後也要給她安排保鏢,免得霍硯深再見縫插針。
    喬熹抱著季牧野不肯鬆開。
    她被霍硯深帶到公海的島上,他能在那麽短的時間裏找過去,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霍硯深雖然沒有進去,可那麽一次,也讓她丟盡了臉麵,她倍感羞恥。
    如果季牧野沒有那麽快過去,她這段時間的努力全都白費了,她的人生沒有重啟的機會,等待她的,隻有被毀掉的人生。
    是季牧野讓她獲得了新生,她再也不要跟霍硯深任何糾葛。
    喬熹緊緊地抱著季牧野,不肯鬆手,仿佛在他的懷裏,她才能感覺到安全。
    季牧野亦是舍不得鬆開她。
    她沒有抗拒他給她擦身體,也不抗拒與他親近,是不是代表,他們是有機會的?
    喬熹在他懷裏睡著了。
    他想把喬熹放下,但他隻要一鬆手,喬熹就會把他抱得更緊。
    他隻能一直將她抱在懷裏。
    許染過來的時候,正準備進去,隔著病房門上的玻璃,她看到喬熹在季牧野的懷裏睡得很安穩。
    她沒敢進去打擾,走到了一旁。
    喬熹的點滴快要打完的時候,季牧野按了服務鈴,護士進來,替喬熹撥了針,但季牧野也沒有鬆開喬熹,從頭到尾都抱著她。
    翌日,等喬熹再睜開眼的時候,季牧野坐在床上,而她,被他橫抱在懷裏。
    昨夜,她睡得很沉。
    此時,季牧野也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落在眼瞼上,那張臉,英俊硬朗。
    喬熹想起這段時間的種種,抬起手,緩緩摸向他的臉。
    剛觸碰到季牧野的臉時,他握住她的手,貼在他的臉上,輕蹭著。
    喬熹心跳漏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