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遺腹子?什麽遺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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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些,喬熹愈發自責。
    “爸,媽,我去看看牧野哥,今越麻煩你們照顧著,她現在的情況,不能磕著碰著了。”
    “好,你去吧。”
    喬熹離開江城有快一周的時間,這幾天沒去看季牧野。
    今日回來,她必須先過來看看他。
    喬熹拿著一束白菊,彎腰放在墓碑前,亦如往常那般,坐在墓碑旁邊跟他說話。
    “牧野哥,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現在的做法對不對?”
    她矛盾,她煎熬,她痛苦。
    倘若今越沒有生病,她根本不用擔心這些。
    “牧野哥,我真的好想你……”
    有他在,他還能從中說句話。
    有他在,他可以替她分擔許多擔憂。
    有他在,她才能回報他的情意。
    喬熹側頭,看向季牧野的照片,“牧野哥,如果我做錯了,還會得到原諒嗎?”
    照片上的季牧野,依舊帶著燦爛暖人的笑容,卻回答不了喬熹任何問題。
    喬熹在家休息了一日,帶今越登上了去國外的航班。
    霍硯深住院五天,今天狀態好了許多。
    蕭時墨來了醫院。
    “跟你說件事。”
    霍硯深輕笑,“專程來醫院不是來看我,是來跟我說事的?”
    “嗯,我聽到許染跟喬熹通話,喬熹出國了,你不是說看到她控製不住嗎?要不要追去國外?想辦法幫她把她女兒的病治好,她也許就原諒你了。”
    霍硯深臉上的笑意凝固。
    “不去了。”
    蕭時墨微微意外,“當真?”
    “嗯。”
    輪到蕭時墨笑了起來,“行了,別裝了,你說過多少次不找她了,可哪次你做到了?”
    “這次是真的,再也不去了,都這麽長時間了,她的態度很明確,我何必再自討苦吃。”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你做不到就做不到,你每次做不到,我也沒笑話你。”
    霍硯深說:“不是你笑不笑話的問題,是我真的放棄了。”
    強求不來。
    當年他喜歡喬微,喬微不要他,不管他怎麽做,喬微都不要他。
    為了喬熹,他做的更多,在結束後,還是不曾放棄過,被喬熹弄得遍體鱗傷,她仍舊沒有一點動容。
    蕭時墨打量著霍硯深。
    霍硯深的臉上呈現出一種決絕的態度。
    看來是真的打算要放棄了?
    蕭時墨挑了挑眉,“你別喪氣太早,其實追女人,你經驗也不算豐富。”
    霍硯深冷笑,“難道你經驗豐富?”
    蕭時墨尷尬地抬起手,搓了搓額頭,他確實也不豐富。
    這些年隻追一個,沒什麽進度。
    關係永遠停留在睡覺上麵。
    比起霍硯深還不如。
    最起碼喬熹還愛過霍硯深兩年。
    “經驗不豐富是一回事,有句話叫帝觀者清,我賭你堅持不了多久,既然結果是這樣,中途又何必浪費時間去放棄呢?”
    蕭時墨的話讓霍硯深陷入了沉思。
    好像是有幾分道理。
    可他也是人。
    是個有血有肉有尊嚴的男人。
    他都把麵子踩在地上,和進泥裏,喬熹都不曾動容。
    他總該有點脾氣吧。
    “我感覺你有病,你自己算算你勸過我多少次讓我放手,我現在要放手,你又勸我往前衝,你是何居心?”
    “我什麽居心都沒有,我隻是覺得現在機會難得,我前麵勸你放棄,那是因為不合時宜,現在不同了,她女兒得了病,正是她擔憂脆弱之時,並且她丈夫去世那麽久了,你也好趁虛而入,不是嗎?”
    說到底,還不是看霍硯深放不下。
    說什麽放下,都是騙人的。
    隻不過是一直得不到回應,沒有了足夠的力量去支撐。
    作為朋友,蕭時墨覺得他應該給霍硯深打打氣,給他一點力量。
    正聊著,林秘書來了。
    “霍總,警方那邊調出監控了,因為聯係不上喬小姐,他們今天負責這個案子的人有別的工作,所以聯係到了我,讓我把那天早上那個時間段的監控給你,讓你確認一下車輛。”
    “給我。”
    林秘書把平板調到那個監控頁麵,遞給霍硯深手裏。
    霍硯深要看監控,蕭時墨沒打擾他。
    霍硯深盯著看了十幾分鍾,看到那輛熟悉的車子,按了暫停鍵。
    確定是那輛車,霍硯深放大頁麵,想看清司機的臉,但司機戴著太陽帽,戴著口罩,把臉蒙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清長什麽樣。
    從身形上看,是個男人。
    林秘書見畫麵靜止,霍硯深盯著在看,“霍總,是不是確認是這輛車?”
    霍硯深點頭,把平板遞給林秘書。
    “我現在去警局複命。”
    霍硯深卻突然問:“能撤案嗎?”
    林秘書顫了顫眼皮,“霍總,你受了這麽嚴重的傷,要撤案?”
    “嗯,能撤嗎?”
    林秘書不知道霍總是怎麽回事,這可不是小事啊。
    他說:“恐怕不行,是喬小姐報的警,要報案當事人才撤。”
    “既然是這樣,那就算了,拿去回複人家吧。”
    林秘書帶著平板走了。
    霍硯深好奇地問:“你受傷不輕,聽說還差點撞到喬熹,你居然要撤案?腦子進水了?”
    “你不懂。”
    蕭時墨笑笑,“我不懂?是你腦子裏裝的漿糊,這案子都不查,難怪喬熹不肯回頭。”
    霍硯深抿唇不語。
    蕭時墨瞅著他問:“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還是說你知道是誰幹的,想包庇?”
    “你說你腦子那麽機靈做什麽?你當年要是笨一點,去許家複仇沒成功,說不定你跟許染還有機會,怪隻怪你太聰明。”
    一句話,戳中蕭時墨的痛處。
    這下換蕭時墨臉色不好看了。
    “抱歉,一時口快。”
    蕭時墨揚揚唇,“不怪你,你說的也是事實,行了,我的事已成定局,難以改變,說說你的事吧,等你身體好一點,去國外找喬熹吧,我聽程禹川說是他給喬熹介紹的醫生,回頭我問問是哪家醫院。”
    霍硯深緊盯著蕭時墨,“說吧,你到底有什麽詭計?”
    非慫恿他去找喬熹。
    “我什麽詭計都沒有,我當真隻是認為現在時機合適,以前她已婚,婚後即使是季牧野犧牲了,她還是一心一意生下季牧野的遺腹子,如今時間過去這麽久了,那份感情總該淡了……”
    霍硯深突然抓住蕭時墨的衣領,“你說遺腹子?什麽遺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