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要弄清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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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周圍相對安靜。
    過了許久,喬熹聽到霍硯深離開的腳步聲。
    她才擦掉眼淚,重新開了燈。
    看看時間,都晚上八點多鍾了。
    喬熹叫了兩份外賣,等外賣的時候,她坐在床邊,望著季今越。
    女兒很乖。
    治病的時候,沒哭沒鬧的,給她省了不少心。
    她握著今越的小手,放在唇邊親了親。
    她很愛她的女兒。
    她是當媽媽的,她比誰都想讓女兒的病全愈。
    可是,霍硯深隻會逼她。
    他的接近,都是把她往深淵裏推。
    再也找不到像季牧野那樣,把她從深淵裏往外拉的男人。
    讓霍硯深認今越,她帶肚嫁給季牧野的事情,就被擺到了明麵上,跟她的視頻被曝出來,又有什麽區別呢。
    季牧野人都不在了,沒辦法就此事解釋,無論她一個人如何解釋,在外人看到,都是死無對證。
    毀掉的不單單是她的聲譽,還有季牧野的聲譽。
    她不知道別人會怎麽去說季牧野。
    他是烈士,作為他的妻子,她不能給他任何汙點。
    今越的病,就算將來要換骨髓,她也自有辦法。
    她的選擇,從來都沒有拿女兒的病去開玩笑。
    季今越突然睜開眼。
    “媽媽,你為什麽哭了?”
    喬熹抬起頭,顫了顫眼皮。
    “媽媽想爸爸了。”
    季今越坐起來,用小手拭去喬熹的眼淚。
    “媽媽不哭,爸爸不在,今越會永遠陪著媽媽。”
    喬熹抱住今越,“嗯,我不哭,我有今越這麽聽話的寶寶,我應該高興。”
    外賣來了。
    喬熹接了外賣,喂今越吃飯。
    霍硯深踉蹌著腳步離開了醫院,站在醫院門口,他回頭看向喬熹和季今越所在的樓層。
    喬熹方才的話,還回蕩在他耳邊。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
    “我的女兒和兒子,他們是特等功烈士遺孤,你有什麽資格當他們的爸爸?”
    ……
    “你有他們爸爸的正直正義,還是有他們爸爸的大愛無疆,或者是說,你有他們爸爸肯為人民而捐軀的勇氣?”
    ……
    霍硯深疼痛地閉了閉眼。
    他沒在A國逗留,直接返程回國。
    翌日。
    張曦一早過來查房,把今越的外在情況看了一遍後,開了一份檢查單,讓喬熹帶今越去做檢查。
    她會盡快拿到檢查結果,找專家會診今越的治療方案。
    “我一會兒有一場手術要做,不能陪你帶孩子去檢查,各個檢查的樓層和方位我都寫在這張紙上,你按照上麵寫的去找,免得耽誤時間。”
    “張醫生,謝謝你。”
    張曦淺淺一笑,帶著一對梨渦,“不客氣,快去吧,等做完檢查帶孩子去吃飯。”
    張曦剛走後不久,程禹川帶著鮮花和禮品過來了。
    得知喬熹要帶今越去做檢查,他說他對這邊醫院比較熟悉,主動抱起季今越,陪喬熹帶孩子去檢查。
    剛要抽血的時候,喬熹的手機響了,是許染打過來的。
    程禹川讓喬熹接電話,他陪著今越就行。
    喬熹接起電話。
    許染說:“熹熹,我配型結果出來了,沒有成功。”
    許染很遺憾。
    要是她能配型成功就好了。
    “沒事,我知道不是這麽容易的。”
    “我這邊事忙完了,我訂了機票,淩晨出發。”
    喬熹挺過意不去的,她的事情總是讓許染東奔西跑。
    “你要是忙,不過來也沒事,程總介紹的醫生很照顧我,有事我能解決。”
    “事能解決,心情能解決嗎?我去陪你,好姐妹不說兩家話。”
    說完,許染就急匆匆的掛了電話。
    對於許染,喬熹一直是感動的。
    但願將來她也能幫到許染。
    得知許染要出國,蕭時墨親自送她去機場。
    進入機場,居然碰見了霍硯深從機場出來。
    整個人的狀態很差,下巴冒著青色的胡渣,身上的西裝也起了褶皺。
    “阿硯?”
    蕭時墨詫異地看向他。
    許染翻了翻白眼,不過沒離開,倒是想看看他們要聊什麽。
    蕭時墨邁步走向霍硯深,“你怎麽這麽快回來了?都沒有歇息,到了直接返程?”
    他身體還沒康複,怎麽扛得住。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蕭時墨的緣故,霍硯深強撐著的身體,突然鬆散,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蕭時墨眼疾手快地扶住霍硯深的身體。
    西裝衣襟微微敞開。
    蕭時墨看到霍硯深的襯衫上的血都變成了暗色。
    他扯開霍硯深紮在皮帶裏的襯衫。
    傷口縫合處也結了血痂。
    這是傷口裂開了?
    蕭時墨皺眉,“喬熹未免也太狠了。”
    他說喬熹的壞話,許染肯定聽不下去,“蕭時墨,你在亂說什麽?到底是誰狠,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阿硯住了五天院,還沒到出院時間,知道喬熹帶今越出國看病,便追過去了,算算時間,這是去了直接回來了,人昏迷了,傷口也這樣了,必然是喬熹又整他了。”
    許染毫不留情地說:“整他也是他活該!誰讓他辜負熹熹,他把熹熹先傷害了,他現在要追熹熹,熹熹就得答應他嗎?”
    蕭時墨凝眉,“你是不知道上次喬熹把他整得有多慘!”
    “你愛護著他那你就護著他吧,再見!”
    許染拉著行李箱,朝安檢走去。
    簡直氣死他了。
    喬熹所承受的一切,全都是因為霍硯深。
    蕭時墨那個拎不清的,偏偏還要護著霍硯深。
    不想再理他了。
    不對!
    許染轉過身,折回來,蕭時墨正在撥打急救電話。
    等蕭時墨打完電話,許染厲聲問:“他怎麽知道熹熹帶今越出國治病?是你說的?”
    熹熹要出國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是跟許西樓在一起。
    蕭時墨慌了一下,立刻冷靜道:“我沒跟他說,也許他通過其他人知道的。”
    許染盯著蕭時墨,感覺都要把蕭時墨的心髒看穿一個洞似的。
    “你最好別騙我!”
    “我怎麽可能會騙你呢,他都昏了,我先背他出去,你去安檢吧。”
    說著,蕭時墨背起了霍硯深。
    許染想了想,其他的渠道,還能有什麽渠道?
    微姐可能跟霍硯深說嗎?
    不可能!
    喬熹更不可能說。
    餘下的也就是程禹川和喬季兩家的人。
    不行,她不能走了。
    她要弄清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