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新歡舊愛忙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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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硯深哪裏敢再欺騙她。
他輕嗯了一聲。
喬熹臉色立刻變了。
他趕緊解釋:“你昏迷了,我不能不管,情非得已。”
喬熹咬了咬唇,臉上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不少。
這事也不能全怪他。
她也沒有料到她會突然生病。
好在是他及時把她送來了醫院,沒讓她受什麽罪。
話雖這麽說,但如果不是她包庇肇事者,她也不至於會專程跑到海城。
她不能因為他的一點照顧,去動搖他在她心裏的印象。
她現在又口幹的難受,想喝水,但她打著針,沒辦法自己去倒水。
旁邊的餐車上擺放著一個透明的玻璃壺,壺裏是煮好的水果茶。
霍硯深見她的目光落在水果茶上,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醫生說你感染了急性肺炎,這是清肺果茶,喝點潤潤嗓子。”
喬熹抿了抿唇,接過杯子,一口氣把杯裏的茶喝得幹幹淨淨。
喉嚨裏太幹,太難受了。
稍稍舒服了些。
整個人還是有些虛弱,無精打采,呼吸都不太通暢。
“先吃東西。”
霍硯深端了燕窩過來,拿湯匙舀了一勺,送到她嘴邊。
喬熹怔怔地望著他。
她不是沒有被他這樣投喂過。
如今再回憶起來,仿佛都是很遙遠之前的事情。
“醫生說你營養不良,先吃東西。”
霍硯深語調溫柔。
“我自己來吧。”
她和他現在的關係,不適合這麽親密。
“你打著針,自己怎麽弄?隻是喂你吃點東西,你在害怕什麽?”
喬熹不想再糾結這些了,張嘴開始吃東西,把身體養好,她才能跟他周旋車禍的事情。
霍硯深微微勾了勾唇角。
蔣童跟餘薇在一起吃過午飯,回到醫院,她打聽了一下,找到喬熹的病房。
她站在病房門口,透過房門玻璃看到霍硯深在喂喬熹吃飯。
旁邊放著一輛餐車。
她有些不敢想象,霍硯深對喬熹的照料,細致到了這種程度。
餘薇說的應該都是真的。
她很不理解,霍硯深對喬熹那麽好,喬熹還是決絕地離開他,轉頭就嫁給了別人。
哪怕嫁了人,霍硯深還是沒有放棄。
這樣的霍硯深,她想擁有,實在太難了。
這會兒,她更不知道喬熹為什麽又來海城了。
而且上次在國外,喬熹明明知道她跟霍硯深的關係,還是加了她為好友。
她甚至都摸不透喬熹的心思。
餘薇告訴她,想要得到霍硯深,除非是霍硯深放棄喬熹。
她要怎麽做,才能讓霍硯深放棄喬熹呢?
蔣童目光嫉妒地望著病房內的溫馨麵麵,心如刀絞。
喬熹吃了一半,問霍硯深:“你怎麽不吃?”
“先伺候你。”
明明很簡單的幾個字,突然讓喬熹的臉燙了起來。
這幾個字,以前在床上,他經常說。
瞬間把一些想入非非的畫麵勾了出來。
“我吃飽了。”
喬熹躺下去,翻了個身,不敢再看他。
曾經在過一起的人,想要再坦然麵對,根本沒有想象中那麽容易。
霍硯深皺了皺眉,還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她怎麽突然這樣了。
真是跟以前的她,越來越不一樣了。
也許是因為以前她太在乎他了,所以對他百依百順。
她現在不要他了,就各種給他擺臉色吧。
霍硯深拿著喂她吃東西的碗筷,開始吃東西。
送餐員剛剛去洗手間了,他回來的時候,見病房門口站了一個人。
“小姐,你是來看望病人的嗎?怎麽站在門口不進去?”
霍硯深聽到外麵有人說話,放下碗筷出來。
喬熹也翻了個身,看向門口。
難道有人來了?
已經被人看到,蔣童現在即使要走,也一下子走不掉,她看到霍硯深出來了,隻能局促不安地站著。
霍硯深拉開門,撞上蔣童的目光,臉色瞬間變了。
喬熹瞅見了蔣童的側臉。
霍硯深立刻把房門合上,拽著蔣童的衣袖,把她拉到了一旁。
喬熹嘲諷似的冷笑一聲。
這就是霍硯深。
嗬。
霍硯深瞪著蔣童,“你在做什麽?”
“我……我……”
蔣童見霍硯深生氣了,吞吞吐吐說不出來。
霍硯深雙手叉腰,舌頭頂了頂口腔,“請你以後注意你的本分,我給你點錢,幫你弟弟安排一家醫院,純粹是因為……”
霍硯深不想在她麵前直說,又轉了話鋒,“我跟任何女人都不可能再有感情糾紛,你要是再這麽盯著我的事,你知道後果。”
他又不傻,他怎麽可能不知道蔣童是什麽心思。
過往的女人,還沒一個像她這樣不知本分的。
那些女人都很聰明,可從來不需要他這麽直白的提醒。
這個還是太年輕了。
蔣童隻是一個單純的大學生,什麽時候碰到過這樣陣仗,霍硯深的話,瞬間讓她無地鼻容,捂著鼻子羞愧地跑掉了。
霍硯深不由得皺了皺眉。
他連一點多餘的心思都沒給過她,隻不過是寂寞空虛的時候,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做而已,這反倒是給自己找了一件麻煩事。
霍硯深掏出手機,撥打了林秘書的電話。
“去處理下蔣童的事。”
“處理?怎麽處理?”
林秘書很懵啊。
“我不想再看到她。”
林秘書眨了眨眼,這麽快失寵了?
“好,我盡快去辦。”
“辦幹淨點。”
他還要哄喬熹,追喬熹,蔣童若是隻想從他身上撈點錢,他無所謂的,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感情,他是不可能給的。
更不想別的女人用感情來束縛他。
當然,他的熹熹除外。
可偏偏她分手分得那麽徹底,從來沒有來束縛過他。
霍硯深重新回到病房,喬熹安安靜靜地坐在病床上。
即使病容蒼白,依然是一種別樣的美。
哪個女人都比不上。
霍硯深到床頭坐下,低聲問她:“好些了嗎?”
喬熹卻勾起唇角笑了起來,“你很忙吧。”
霍硯深一臉茫然,“你……想說什麽?”
“新歡舊愛那麽多,要包庇舊愛,還要安撫新歡,可真是挺難為你了,換了別人,恐怕都要忙不過來了。”
霍硯深麵色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