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把他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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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時墨隱隱有一種猜測,但還不能很確定。
    他多問了一句:“談什麽事?”
    “見了麵就知道了。”
    如此,他也不好拒絕。
    畢竟以前都認識,許氏也在江城,許家的事情是內部的事,外麵的人也不會往其他的地方想。
    即便是喬微,這些年仍舊跟他保持著不錯的關係。
    拒絕的話不合適。
    他答應了下來。
    喬熹便說:“晚上六點,江城王府見。”
    結束通話後,蕭時墨收拾好自己,恢複了許西樓的模樣,去了許氏集團。
    路過許染的辦公桌,透過玻璃窗,看到許染坐在裏麵。
    她回來了。
    許西樓摔倒了推眼鏡,輕勾起唇角,還是走到門口,輕叩了房門。
    “進。”
    許西樓推門進去,許染頭也沒有抬。
    他走到許染辦公桌對麵,指尖敲了桌麵。
    許染收起手裏的工作,抬起頭,迎上了許西樓的眼睛。
    “不是說好當我秘書,怎麽還坐這間辦公室?”
    許染挑挑眉,“不然現在收拾收拾,到你那邊。”
    “收拾吧。”
    許染起身開始整理東西,臉上沒有表現出什麽異樣。
    許西樓眉心蹙緊。
    他和許晚沒有到許家的時候,許染是許家的獨生子,被許父寵得無法無天,不知人間煙火,囂張又跋扈。
    那樣的性子,注定讓她是一個心裏藏不住事的女人。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她也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緒。
    這讓許西樓忍不住有些心疼。
    他說:“熹熹約我晚上去江城王府吃飯,你陪我一起吧。”
    她讓喬熹約的,她幹嘛要去。
    她就是要趁喬熹約她的時候,約蕭時墨睡覺。
    看蕭時墨能不能出來。
    要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絕對不可能劈成兩半應約。
    “我不去。”
    許染直接拒絕了。
    許西樓說:“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秘書,我安排你陪同,你拒絕?”
    許染放下手裏的東西,環抱雙臂,嘲諷道:“許西樓,你別當了幾天鳳凰,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許家養子的身份是誰給你的?以前你是怎麽答應我的?你現在是許氏總裁了,你能要求別人,還能要求我不成?”
    許西樓繃了繃嘴唇,一向溫潤的他,表情有些嚴峻。
    許染才不在乎呢。
    她說的都是事實。
    他會變臉,那是他自己心虛,是他當上許氏總裁後,有了名譽和社會地位,不想被人提到從前罷了。
    許西樓盡管有氣,還是笑著說:“不想去就不去,發什麽大小姐脾氣?”
    “我一直都這樣,你難道不清楚?”
    “行行行,我不跟你鬥嘴,你收拾東西吧。”
    許西樓說完,走出許染的辦公室。
    回到總裁辦,許西樓坐在辦公椅上,整個人都靠在座椅背上。
    兩隻胳膊肘搭著扶手,他取下眼鏡,拿在手上,思考著如何應付喬熹晚上的邀約。
    今晚的飯,是肯定不能去吃的。
    吃了,那就曝光了。
    還不是時候。
    許西樓想了許久,聯係了許晚。
    “在哪兒?”
    “在工作室。”
    “許染要找我麻煩,晚上六點,想個辦法把我支走。”
    “好。”
    許西樓鬆了一口氣。
    喬熹下班後,在公司多呆了一會兒,算好時間,出發去江城王府。
    許西樓一向準時,喬熹到的時候,他已經到了。
    此時,許西樓正朝她招手。
    喬熹朝他走過去。
    許西樓穿著一身奶白色的西裝,帶著金絲眼鏡,看著斯文極了。
    他的穿著,一向是以淺色為主。
    反觀蕭時墨,剛是以深色為主。
    他是不是故意避開的這麽明顯,是為了防著人懷疑?
    如果懷疑了,總是會令人處處懷疑。
    喬熹在許西樓對麵坐下。
    她剛坐下,許西樓的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
    是許晚打過來的。
    許西樓淺笑,“晚晚打電話了,我先接一下。”
    喬熹點頭。
    許西樓接起電話,片刻後,他激動地站了起來,“你說什麽?”
    又過了一會兒,許西樓合上手機,對喬熹說:“熹熹,抱歉,晚晚那邊出了點事,她開車撞到人了,現在很害怕,我得過去處理一下,改日我再請你吃飯。”
    喬熹扯開唇角笑笑,沒想到還真是沒吃成。
    “沒事,你先去忙,咱們回頭再聯係。”
    許西樓匆匆離開。
    此時,許染就站在不遠處,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她掏出手機,撥打了蕭時墨的電話。
    此時,電話處於關機當中。
    等許西樓的車子駛出江城王府,許染走出來,在喬熹的對麵坐了下來。
    喬熹立刻問:“怎樣,他接了嗎?”
    “關機。”
    這一陣兒她沒聯係過蕭時墨。
    許染的表情有些嚴肅。
    疑心的種子,一旦種下,時不時都會產生懷疑。
    雖然今天不是百分之百的確定,但許西樓的做法,明顯讓她更加懷疑。
    她不能確定許西樓是不是有所防備離開的,但她仍舊很失落。
    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了,堪比她父親的離世。
    喬熹伸出手,握住許染的手,“別害怕,如果這是真的,他一定會露出馬腳的。”
    其實,這樣的設計一次不行,還可以下一次。
    兩個人是同一個人,不可能一直瞞得那麽好。
    但許染不想等了。
    她想早一點知道結果。
    “我不怕,現在沒有什麽能打倒我。”
    她從小喪母,長大後家庭又發生那樣的變故,她練得無堅不摧。
    可她畢竟隻是個女人,眼裏還是閃過一絲落寞。
    喬熹心疼地說:“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我去找許西樓,我有辦法。”
    說完,許染匆匆要走。
    喬熹追上去,“你要做什麽?”
    “熹熹放心,我不會有事的,許西樓他不會拿我怎麽樣,他真想對我動手早就動了,不會等到現在。”
    “真的沒事嗎?”
    喬熹不知道許染想用什麽樣的辦法解決,她總感覺很危險。
    “嗯,我這些年不都過得好好的,許西樓要維護他的形象,你先回去,等我找到結果了,我跟你說。”
    許染上了車,便撥打了許西樓的電話。
    許晚根本沒事,不過是一通支開他的電話。
    “哥。”
    電話一通,許染的第一道聲音便是叫他哥。
    許西樓僵住了。
    電話這頭遲遲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哥,你在聽嗎?”
    “嗯。”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我生日。”
    許染出生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
    所以,她是不過生日的。
    後來,許西樓為了給她慶祝生日,把農曆作為忌日,陽曆做為許染的生日。
    是他私下跟她偷偷一起過的,不提生日,但會準備蛋糕,會送她生日禮物。
    “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