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打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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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硯深至今都不知道,他當年在賽車場上看到的人是喬熹,而非喬微。
    許西樓那會兒不在賽場,但據霍硯深口述,再加上他曾經看到過喬熹跟許染玩車,以及海城那次,他隱隱猜測,當年霍硯深第一眼看上的那場比賽,贏了霍硯深的人,很有可能是喬熹。
    喬微自那次之後,就沒再玩過賽車了。
    唯獨一次,就是喬熹跟許染在海城那一次,又贏了霍硯深,當時霍硯深在查人,喬微出來過,但隻是穿了那套衣服,並沒有參與比賽,以喬微平時玩機車的手法,贏不了霍硯深。
    許西樓早有猜測,但一直沒跟霍硯深說過。
    那次在馬爾代夫,霍硯深指關節受傷的時候,都還不敢說他喜歡姐妹中的那一個,甚至也懷疑過,可許西樓不知他為什麽沒有去細查當年的事。
    最初的時候,霍硯深和喬熹在一起,沒什麽好說。
    然後,喬熹要嫁別人,跟霍硯深幾乎都沒有回頭路,更沒必要說,說出來不過是徒增悲傷。
    至於現在,哪怕沒這些,霍硯深也能確定愛喬熹,更沒什麽好說的。
    許西樓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出一句超氣人的話:“你也看到了,許染不肯見我,我用那事還能讓她出來,若是告訴你,你再告訴喬熹,我以後還怎麽找她?”
    “你有病吧!”
    霍硯深都忍不住罵他了。
    許西樓吸了一口氣,用力吐著煙霧,“你就當我有病吧。”
    “你這是打死不肯跟我說了?”
    “我沒那麽蠢,會說出去,反正那件事對現在的你,也沒有什麽影響,我更不會用那事影響到你。”
    霍硯深惱怒得要命:“兄弟,我知道你有為難的地方,但喬熹從認識我開始,就沒找我幫她做過什麽,這是她第一次找我,你想讓我失敗而歸嗎?”
    “你跟她說不會影響她就是,我隻是想叫許染出來而已,既然沒什麽用,以後我也不會再提。”
    霍硯深氣憤地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還能不能當哥們兒了?這事你既然說出來了,就把人給吊住了,她肯定控製不住想知道是什麽事。”
    他倒是無所謂,他隻想要喬熹,至於喬微會怎麽想,他不關心。
    可喬熹不同,她肯定要關心她姐姐的想法。
    許西樓並不想得罪霍硯深,“也許還有一個人知道。”
    “誰?”
    “喬微。”
    “到底什麽事!”霍硯深氣結,他壓根都不知道是什麽事,就算喬微知道又如何,他找喬微去問,不也得把事情說出來了。
    “你好好動腦子想想什麽事能影響她們姐妹的關係?話我就說到這了,其他的你自己想辦法,先走了。”
    許西樓拿起西裝外套,起身要走。
    “事情是你挑起來的,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你別想走。”
    許西樓本來就心情不好,被霍硯深這麽纏著,心情就更加煩躁了。
    “我還真就不說了!你以為你跟喬熹的問題,是我把這事挑起來不說就能影響什麽嗎?你們之間最本質的問題,是這個嗎?你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不找自己的原因,還怪我嗎?”
    “許西樓,我特麽的真是看錯你了,老子跟你認識這麽多年,你連一點小事都要瞞著我,瞞著我就算了,你還諷刺我,我忍了一晚上了!”
    霍硯深一拳頭朝許西樓砸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個人都喝了酒的關係,都是過了三十歲的人,吵起嘴來跟小年輕似的,這會兒還動起手來。
    霍硯深都動手了,許西樓也想發泄,一拳頭朝霍硯深揮了過來。
    “你幫過我,難道我沒幫過你,朋友這麽多年,還提這點破事嗎?就是你自己蠢。”
    霍硯深也不甘示弱,兩個撕打在了一起,“我蠢,難道你不蠢,許染那麽早就喜歡你,追你,你裝得跟高嶺之花似的,對人家忽冷忽熱,若即若離,後來人家不要你了,你屁顛屁顛的扮成蕭時墨去當舔狗,你說你賤不賤!”
    “我賤你不賤!喬熹跟你的時候,你他媽的喜歡誰你都分不清,你他媽的就是個瞎子,當了快八年的睜眼瞎,老子就沒見過你這麽蠢的,自己的女人,還讓她嫁別人,給別人生了一個兒子!”
    兩人互罵了起來。
    他罵他蠢,他罵他賤。
    打著打著,兩人都倒在地上還在打。
    到最後,領帶扯得歪歪扭扭,各自臉上都掛了彩。
    還是霍硯深先清醒過來,一把甩開了許西樓,“我們是不是神經了,我們兩個在打什麽?”
    許西樓直接坐在地上,煩躁地說:“神經的是你,是你先動手的。”
    霍硯深也跟著坐在地上,拿過兩瓶酒,遞了一瓶給許西樓,“喝點酒,清醒一下。”
    許西樓接過,一口氣喝了小半瓶。
    霍硯深跟著喝了好幾口,狠吐了一口濁氣,“你就知道戳我痛處。”
    “抱歉。”
    “算了,我不怪你,你說的沒錯,是我的錯,喝酒吧。”霍硯深跟他碰了一下。
    兩人把點了的酒喝完了,醉熏熏地從包廂出來。
    許西樓索性也不回去了,在江城王府訂了一套房,住下了。
    霍硯深回到房間,頭昏沉的厲害,先去了浴室,他沒用熱水,開了冷水,想讓自己清醒一下。
    等沐浴後出來,他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支煙,其實人喝酒的時候,不是醉到斷片,意識會越發的清醒。
    他吸著煙,重新整理著思緒。
    今天夜裏發生的事情,他不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也不是一點感覺都沒。
    盡管許西樓不肯跟他說,但從這些隻言片語中,他還是隱隱感覺到是什麽事。
    他和喬微的問題,是因他而起,應該是他先去解決,而不是讓喬熹夾在和他的感情中,為了姐妹之情而左右為難。
    隻不過,他的猜測,目前還沒有證據,他並不能百分百確定。
    事情又過去這麽多年了,想重新去查,恐怕沒有那麽容易。
    霍硯深指尖夾著煙,若有所思。
    最後,他把煙按熄在煙灰缸裏,起身去休息,計劃明天去找喬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