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就當我們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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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樣了,肯定退市了呀,所以我之前買的那些股份全部都打水漂了,還好你那天及時阻止了我,在做生意方麵,我還真的不是許西樓的對手。”
喬熹微微蹙眉,“染染,你難道忘了,這幾天他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裏麵,到現在還沒有醒來,他怎麽去操作這些事情?”
許染愣了一下,很快顫了顫眼皮。
喬熹說的沒錯,確實是這個樣子的,他在醫院這麽大的事情,不可能是他操作的。
許染抬起頭,說了兩個字:“林梅?”
“也許是的吧。”
許染從床上下來,喬熹扶著她,“你要幹什麽?”
“去重症監護室,問問醫生,看看他什麽時候醒來?”
喬熹扶著她到了重症監護室門口,居然碰到了林梅。
先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林梅幹的,但她是許西樓的親生母親,單憑這件事情許染都想上去給她一巴掌。
雖然許染現在很虛弱,但這件事情她就真幹了。
林梅並不知道許染會突然下手,所以沒反應過來,結結實實的挨一巴掌。
不過無所謂了。
她笑著看向許染,“倒是沒有想到你這麽快就知道了。”
她今天既然來了這裏,就是打算撕破臉了,許氏集團即將消失,她沒什麽好怕的。
“不過沒關係,你現在知道剛剛好,許染啊許染,如果不是你看上我兒子,可能我們都沒有這麽快把許氏吃幹抹淨。”
饒是許染平時大大咧咧沒心沒肺,但林梅這樣的話,說出來還是狠的刺激到了她。
她本來就被濃煙嗆了肺部,呼吸都有些困難,這個時候她胸口起伏的更加厲害。
很早以前她就知道就是她的戀愛腦,引狼入室,導致了許家被許西樓搶走。
這個真相被赤裸裸的擺在她眼前,對她來說幾乎是致命的打擊。
喬熹趕緊輕撫她的後背,在她耳邊小聲說:“你冷靜一點,她就是故意說這樣的話刺激你,你不要被她打倒,事情的真相也許不是我們想的那樣。”
然而林梅卻繼續刺激她,“你真是沒用,身為許家的獨女從來沒有繼承到許氏,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許氏覆滅,怎麽樣?現在心裏是什麽滋味?”
許染惡狠狠的瞪著她,感覺林梅就像一個瘋子,可此時此刻更想發瘋的人是許染。
重症監護室的門突然被打開,兩名護士推著許西樓出來喊了一聲:“許西樓的家屬。”
林梅快步過去。
許染和喬熹也同時轉過身,這個時候許西樓已經醒了,病床的上半部分抬高,他整個人就靠在上麵剛好對上許染的視線。
許染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看著許西樓就好像是一個最熟悉的陌生人。
林梅上前,隔斷了他們遙遙相望的視線。
“阿墨,你可算是醒了。”
阿墨。
所以,蕭時墨才是他的真名嗎?
許染越發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笑話。
然後,許西樓沒有理會林梅,一直盯著許染看。
直到護士推著的病床,從許染身邊走過,他抬手,握住了許染的手。
許染像是碰到了什麽惡心的東西,用力甩開了他,手都打到了吊瓶上,導致吊瓶墜地,濺起的一片玻璃渣差一點要劃到許染。
許西樓一把拽過她,她倒在許西樓懷裏。
許西樓發出一聲悶吭。
林梅緊張地說:“你在幹什麽?”
許染更是飛快從他懷裏出來。
但他那條被包紮著繃帶的胳膊就在胸前吊著,剛被許染那麽一壓,傷口出了血。
正打針的手背,更是開始回血,血液都回流到針管裏。
護士也沒料到發生這種事,急忙說:“你們一個個都是病人,能不能別鬧。”
趕緊把許西樓手背上的針拔掉,讓另一名同事去重新拿藥。
護士要推許西樓去病房。
他喊了一聲:“許染,你一定有許多話要問我吧,跟我過來。”
“阿墨,你跟她還有什麽好說的。”
“住口。”
他阻止了林梅,並說:“你別跟著,去忙你自己的事情。”
“阿墨!”林梅氣壞了,“我們母子好不容易可以光明正大了,你怎麽能這樣跟我說話。”
許西樓一記冷眼瞪向林梅,“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兒子,你就先走!”
林梅皺了皺眉,轉身離開了。
“染染?”
許染還愣在原地,許西樓又喊了她一聲。
但頃刻間,許染好像什麽都不想問了。
還有什麽好問的。
難道把責任推卸到林梅身上,那一切都與許西樓無關嗎?
怎麽可能?
他們母子二人都蟄伏在許家,才導致今天這樣的局麵。
“熹熹,我們走。”
許染拉住了喬熹的胳膊。
喬熹握著許染的手,扶住了她。
這個時候,知熹也覺得沒什麽好問的。
就算許氏正在被破產清算的期間,許西樓人不在,可能是林梅一個人幹的,也可能是他們母子一起商量的。
她原本還指望著跟許西樓無關,能讓許染心裏好受一點。
真的看到林梅,她就不那麽想了。
許西樓是她的親兒子,就算跟許西樓無關又如何,這樣的親屬關係,也注定許染和許西樓勢不兩立。
許氏發生一件藥品事故,不是能不處理,也不至於破產。
是許氏被他們母子掏空了。
“許染!”
許西樓看著她要走,強撐著要從病床上來。
護士按住他,“你不能亂動。”
“放開。”
他還是下了床,走到許染前麵攔住了她。
“我昏迷了好幾天,外麵的事情都不知道,但我也能預想到發生了什麽事。”
“許氏若是不在了,就當我們扯平了。”
“許染,我們重新開始。”
許染直接一巴掌甩在許西樓臉上。
“許氏若不在了,就當我們扯平了?”許染笑意滲人,“你是怎麽好意思說這種話的?許氏不單單是我爸的心血,還有我外公的!”
當年,為了保證她的未來,她外公不許她父親再娶,把半數家產都投進了許氏。
餘下的存在國外一家銀行,留給了她。
許染突然又抓住許西樓的衣領,“你告訴我,我欠你什麽,憑什麽扯平?哪裏可以扯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