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黑衣蒙麵的才是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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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誰家的驢車?”
    “昨天我就看見了,但我沒來得及問!”
    “我還說大山弄草料幹什麽呢?原來是喂驢!”
    趙家男人一下子圍住了驢車。
    就連宋郎中都跑過來看熱鬧了,一個勁兒的誇這是一頭好驢。
    男人可能都喜歡大牲口。
    尤其是獸醫!
    “這是我……爹買的驢車,他收豬太累,有了驢車方便!”
    要不是大山一個勁兒的擠眉弄眼,趙星月就把實話禿嚕出來了。
    “唉,買就買吧,前幾年我生病把老三家裏的驢車賣了,重新置辦起來也不錯!”
    趙鵬飛拍了拍驢屁股,要是他那親家還活著,一定十分開心。
    趙寶貴的嶽父秦良,是鎮上唯一的屠夫,家裏日子過得也紅火。
    但偏偏秦家九代單傳,到了他這一代隻生了一個女兒。
    坊間傳聞他家是因為世代殺豬造了殺孽,所以才斷子絕孫。
    秦良沒向別人那樣納妾,反而是招了趙寶貴當徒弟,繼續殺豬。
    趙寶貴和秦月仙日久生情,兩人長大後順理成章的成了家。
    秦良沒讓趙寶貴入贅,而是把家業全都交給了趙寶貴。
    當年趙大牛出生,趙鵬飛好說歹說,秦良就是不同意讓趙大牛姓秦。
    後來陸陸續續生了一堆孩子,秦良看著孩子們隻是一味地笑,從來沒提過讓孩子隨秦姓,也不許別人提。
    後來秦良夫妻雙雙生病,為了給老兩口治病趙寶貴傾盡所有,可人還是沒救回來。
    前兩年日子好不容易緩過來了,趙鵬飛又大病一場,趙寶貴把唯一的一輛驢車都給賣了。
    後來收豬他隻靠一輛平板車,後來又置辦了一輛,大牛兄弟跟他一起收豬。
    想起往事,趙鵬飛不禁感慨,人的命運往往就是這樣,誰也說不好未來究竟會是什麽樣。
    趙家兄妹跟往常一樣進山,把驢車留給了伯娘和嫂嫂,一來驢可以自己吃飽,二來挖的野菜也不用她們再費力往回背。
    “不對勁兒!”
    剛到趙星月砸鹿的地方,她就感覺到了異常。
    常年殺豬,讓她對血腥味兒異常敏感。
    “怎麽不對勁兒?有野獸嗎?”
    趙三河有點興奮。
    “不知道是什麽!”
    血腥味兒肯定不是豬,有點兒腥還有點臭。
    兄妹幾人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我踩到東西了!”
    半人深的野草,趙三河走著走著忽然感覺腳底下軟乎乎的。
    “踩到了什麽?”
    “好像是蛇,挺粗的蛇!”
    “我看看!”
    趙星月小心翼翼的扒開草叢。
    這哪是什麽蛇?
    趙星月屏住呼吸,抬頭看向趙三河。
    趙三河的臉色都變了。
    “啊!”
    一聲驚叫,嚇得林中鳥兒都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死人!”
    “是死人!”
    趙三河喘著粗氣,腳說什麽也抬不起來。
    “出息!”
    趙大山推了趙三河一把。
    死人也徹底呈現在了三人眼前。
    “黑衣,蒙麵,身上有劍!”
    “這是壞人!”
    說書的都是這麽說的,蒙著臉穿黑衣,肯定不是好人。
    “他死了?”
    趙大山的腿也哆嗦,但他是大哥,他得假裝鎮定。
    趙星月倒是不怎麽害怕,可能跟她常年殺豬有關。
    “死的透透的了!”
    趙星月摸了摸,人都硬了,死了至少得一天時間。
    “不止一個!”
    順著野草倒伏的方向,陸陸續續找出來五具死屍,其中三個蒙麵人,兩個普通人打扮。
    趙星月在每個死屍上都摸了一遍,摸出來了一堆碎銀子,還有不少銀票。
    “這些人不簡單,咱們拿了他們錢……”
    趙大山嘴都不利索了,他妹子比他膽子大多了,他可不敢摸死人,更別提拿死人的錢財了。
    “他們曝屍荒野我拿了錢財自然會埋葬了他們!”
    “這些散碎銀子咱們幾個分了,至於銀票……先放我這,我得處理一下!”
    銀票雖然不記名,也不能輕易拿出來,都粘血了。
    “這些紙就是銀票?好家夥,我還是頭一回見呢!”
    雖然不知道麵額是多少,但就感覺很值錢,趙三河感覺有些燙手。
    “山裏的事兒回家後不要跟家裏人說,咱們先把他們處理了!”
    趙星月把死人拖進了一個深坑之中,用一塊兒巨石蓋在了上麵。
    做完一切,趙星月又做了一場法事。
    不過她那法事極其不正式。
    “你們也算是有了安身之所,不用曝屍荒野被野獸啃食,也不用謝我,我拿了錢財咱們就算是恩怨兩清了!”
    順手抓了幾隻蟲子做貢品,折了些木棍做香燭,雖然粗劣卻也有模有樣。
    “小妹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死人沒了,趙三河終於能正常呼吸了。
    “蘇婆婆……”
    蘇婆婆是有大智慧的人,她說的肯定沒錯。
    “死了這麽多人怎麽也沒看見野獸?”
    趙大山警惕的看著四周。
    “也許野獸吃飽了呢?”
    按照野草倒伏的情況和血腥味兒判斷,這裏應該是發生了一場大戰,而且人數不少。
    “小妹你別嚇唬我!”
    趙三河忽然覺得渾身發涼,打獵的心思也沒有了,他想回家。
    “不是嚇唬,我聽說書先生說……”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
    趙三河堵住了耳朵,他今天晚上估計都得做噩夢。
    “咱們也走吧,最近幾天都別進山了,野菜也不要讓伯娘她們挖了!”
    不安全!
    趙星月感覺有大事發生了,但什麽事兒她猜不到,不過小心點兒沒毛病。
    “七恒會不會跟這些人有關係?”
    趙大山蹙眉,雖然他們是在大山下麵挺遠處的祖墳撿的甄七恒,但他那個傷再聯合這些死人,總覺得他們有關係。
    趙星月卻迷茫了。
    “誰是七恒?”
    名字有點耳熟,就是想不起是誰來了。
    “你男人!”
    趙三河沒好氣的道,小妹怎麽連自家男人的名字都記不住?她還想著那個狗屁酸秀才呢?
    “沒關係,肯定沒關係!”
    “你們想啊,我男人穿的不是黑衣,也沒蒙麵,而且他長的也不像壞人!”
    壞人都是黑衣蒙麵的。
    “不是說他是壞人,隻是覺得有點太巧了!”
    難道真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