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難道在她眼皮子底下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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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軟呼吸變得沉重,手心傳來的灼熱和壓迫感讓她心跳漏拍。
    霍思悅完全沒注意到兩人之間緊繃的暗流。
    “你待會兒順路送我和蘇軟回民宿唄?”
    晏聽南側過臉,平靜地掃了霍思悅一眼。
    “景淮安排了車,送你們回去。”
    聲音聽不出半分異樣,甚至比平時更沉冷幾分。
    嘴上說著公事公辦,手卻半點沒鬆的意思。
    “那你呢?”
    霍思悅下意識追問。
    “回公司。”
    “有事。”
    說話間,那隻攥著她的手,拇指指腹碾過她柔嫩的掌心。
    幹燥的薄繭帶起一陣細微的麻癢。
    蘇軟手指蜷了蜷,試圖再次抽離,卻被他更緊地扣住。
    掌心傳來的灼熱和那充滿掌控欲的撚磨,讓她半邊身子都麻了。
    蘇軟的臉騰地燒起來,像熟透的漿果。
    電梯叮一聲,抵達負一樓。
    門緩緩打開。
    晏聽南麵不改色,極其自然地鬆開了手。
    他率先邁步出去,背影挺拔,步履從容。
    蘇軟手心殘留著他的溫度和碾壓的觸感,空落落又麻酥酥。
    狗男人,段位真高。
    還反手把她撩撥得心慌意亂,自己倒像個沒事人!
    她捏了捏手心,深吸一口氣。
    “走啊軟軟,愣著幹嘛?”
    霍思悅蔫蔫地拽了她一下。
    蘇軟這才回神,低著頭快步跟出去。
    冷氣撲麵,卻絲毫澆不滅臉上的火。
    霍思悅落後半步,目光不經意掃過前麵的蘇軟,突然頓住。
    咦?
    蘇軟臉頰飛霞,紅暈一路蔓延到耳根頸側,眼神水潤,嘴唇也透著不正常的嫣紅。
    再往前一看她哥晏聽南……
    霍思悅眼睛倏地瞪圓了!
    他耳廓也染著一層潮紅!
    在停車場冷白燈光下,像白玉沁了胭脂。
    臥槽?!什麽情況?!
    電梯裏才幾秒鍾啊!
    這臉紅耳赤的,難道在她眼皮子底下做了?
    不能啊!她全程睜著眼呢!
    難道是意念交流?
    腦電波dOi?
    嘶——
    這麽高級?!
    景淮安排的車早已等候在旁。
    晏聽南拉開車門,並未再看蘇軟,隻對景淮淡聲吩咐。
    “送她們回去休息。”
    “是,晏總。”
    景淮應下。
    隨即,他對景淮微一頷首,便頭也不回地走向另一輛早已等候的黑色轎車。
    ……
    車在歸憩民宿門前停穩。
    霍思悅蔫得像霜打的小白菜,捂著肚子哼哼唧唧下車。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回去躺屍……”
    “先走了啊。”
    蘇軟點了點頭。
    “你好好休息一下,下午我們再出發走。”
    霍思悅衝她揮了揮手,一步三晃地走了。
    蘇軟捏了捏眉心,轉身回房補覺。
    沒走多遠,一道壓抑著戾氣的聲音驟然響起。
    “蘇軟!”
    蘇軟腳步一頓,蹙眉回頭。
    剛想沿著暗處透口氣,手腕猛地被一股大力攥住!
    晏昀野不知何時杵在廊柱陰影下,像一頭蟄伏了一夜的困獸。
    他幾步跨過來,帶著一身未散的酒氣和宿夜的陰鬱,不由分說攥住她手腕!
    “放手!”
    蘇軟臉色一冷,用力往回抽。
    “跟我過來!”
    晏昀野置若罔聞,聲音嘶啞。
    拽著她就往庭院深處那片茂密的棕櫚林走,那裏僻靜無人。
    “晏昀野!你發什麽瘋?!”
    蘇軟被他踉蹌著拖行幾步,胃裏被拉扯得隱隱作痛,火氣蹭地上來。
    “我發瘋?”
    他低笑一聲,眼底燒著不甘和憤怒的火焰。
    手指捏住她下巴,強迫她抬頭迎視。
    “蘇軟,你本事通天了啊?”
    他聲音壓得更低,每個字都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
    “穿得花枝招展,巴巴地請我養父吃飯,還上趕著送禮物?”
    “蘇軟,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勾引人的手段,一套一套的,挺高啊?”
    蘇軟掙紮的動作頓住,心底冷笑。
    溫晚菀,又是她。
    她嗤笑一聲,毫不退縮地迎上他憤怒的目光。
    “喲,晏少這酒瘋撒的。”
    “這是被溫小姐的貼心小報告,戳爛了那點可憐的自尊心?”
    說著,蘇軟猛地拍開他鉗製的手。
    “我蘇軟愛穿什麽,請誰吃飯,送什麽禮,關你屁事?”
    “一個被我踹進垃圾堆的前任,誰給你的臉在這指手畫腳?”
    “晏昀野,有點邊界感,這早就不在你該過問的範疇了。”
    晏昀野臉色陰鷙,眼底血絲猙獰。
    “怎麽,敢做不敢認?”
    蘇軟嗤笑一聲,學著他的語氣,一字一句地懟回去。
    “怎麽,看你養父肯賞我的臉,心裏那點見不得光的齷齪壓不住了?”
    晏昀野動作僵住,盯著她清亮的眼睛。
    那裏麵沒有他預想的慌亂,隻有冰冷的厭惡和嘲弄。
    她的眼神刺得他心口劇痛。
    “蘇軟,從NebUla那晚開始,你就變得我都不認識了。”
    “玩失蹤,拉黑我,轉頭就爬到我爸眼皮子底下,現在又費盡心機往他身邊湊。”
    他逼近一步,眼底猩紅,帶著居高臨下的審判意味。
    “NebUla那晚的厲董,四十多歲的老男人,讓你爽得連我電話都敢掛?”
    “怎麽,他滿足不了你的胃口了?”
    “轉頭就盯上更大的獵物 ,迫不及待想攀附我養父了?”
    “蘇軟,為了往上爬,你還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
    晏昀野那句厲總砸過來時,蘇軟愣了愣。
    厲總?
    四十多歲的老男人?
    原來晏聽南是這麽打發他的?
    她差點笑出聲。
    鼻腔裏溢出一聲譏笑。
    “真沒用,查都查不到點子上。”
    “揪著個莫須有的厲董狂吠,除了證明你無能狂怒,還能證明什麽?”
    她甚至都懶得解釋。
    晏昀野被她的話戳得怒火中燒,那點強撐的倨傲裂開縫隙。
    一股股混雜著不甘和被背叛的狂怒猛地衝上頭頂。
    這半個月來積壓的情緒徹底決堤。
    “怎麽?覺得攀上養父,就能徹底把我踩在腳下,證明你的價值了?”
    “還是你覺得,爬上我養父的床,就能一步登天,徹底洗刷掉你在我這裏當舔狗的汙點了?”
    他冷笑,眼底全是輕蔑。
    “我養父是什麽人?”
    “他眼裏容得下你這種處心積慮心機深沉的貨色?”
    “這輩子見過多少像你這樣削尖腦袋往上爬的女人?”
    “你那些手段,在他眼裏,不過是不入流的笑話!”
    “蘇軟,晏家的門楣,你這輩子都配不上。”
    “晏聽南?”
    “嗬。”
    “他能看得上你這種這種別人嚼爛了吐出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