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哄人的時候倒是比念經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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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駕駛位椅背被晏聽南單手放倒,蘇軟陷進柔軟的皮椅裏。
    “晏聽南你……”
    緊接著,他滾燙的身軀覆壓下來。
    金絲眼鏡被他扯下,丟在儀表盤上。
    一手扣住她後頸,另一隻手按住她推拒的手腕十指緊扣。
    滾燙的唇狠狠碾了下來!
    他撬開她齒關,吮得又深又凶。
    鼻尖蹭著她臉頰,呼吸灼燙粗重。
    帶著積壓數日的焦渴,長驅直入。
    蘇軟唇齒間全是他的氣息。
    她隻掙紮了一瞬,便勾住他脖頸熱烈回應,指尖陷進他後頸的發根。
    像兩隻在狹窄洞穴裏唇齒廝磨的獸。
    不知過了多久,晏聽南才稍稍退開毫厘。
    蘇軟喘著氣,唇瓣紅腫,眼尾染著水紅。
    她舔了下微麻的下唇,聲音帶著點事後的慵懶沙啞。
    “晏總火氣不小啊。”
    “您飛機上撿著個林家嬌養的小白兔,晚宴都安排上了,也不提前知會我一聲。”
    “既然司機都到位了,一條信息的事兒,何必折騰我跑這一趟?”
    晏聽南指腹碾過她被吻得嫣紅的唇,聲音低啞。
    “我想見你。”
    四個字,砸得又沉又燙。
    蘇軟輕笑一聲,手指戳了戳他緊繃的胸膛。
    “晏總這張嘴,哄人的時候倒是比念經好聽。”
    “我看林小姐那聲聽南哥哥叫得挺甜,晏總這一路沒少聽吧?”
    “晏總好福氣,這小姑娘水靈又懂事。”
    “亦瑤?嘖,叫得挺順口,聽著骨頭都酥了半斤。”
    她心裏嗤笑。
    嗬,叫她就是蘇助理,蘇軟,連名帶姓硬邦邦。
    對小白兔倒是一口一個亦瑤?
    晏聽南眸色一暗,捏著她下巴的手收緊。
    “皮癢了?”
    說著,晏聽南一條腿擠進她膝間。
    手掌墊著她後腦,另一隻手掐著她下巴就吻下來。
    凶得像討債,吮得她舌根發麻。
    蘇軟悶哼,腰肢在他身下扭動,像一尾離水的魚。
    蘇軟腿根發軟,悶哼著捶他肩膀。
    “唔,瘋狗……”
    她偏頭咬他下唇。
    他吃痛退開一些距離,鼻尖蹭著她汗濕的鬢角低喘。
    “林家那位,是老爺子硬塞的行程,我上了飛機才知道。”
    “晚宴是推不掉的過場,我要去應付一下。”
    蘇軟心尖一麻,剛被他吻得發軟的腰肢更沒力氣了。
    心裏那點窒悶,竟被他這直白到近乎粗暴的解釋,鑿開了一道細縫。
    冷麵佛爺也會主動解釋?
    蘇軟忍不住嗤笑一聲。
    “行啊晏總,上次開葷後,哄人的話術也與時俱進了?”
    晏聽南低哼一聲,懲罰性地又啄了下她紅腫的唇瓣。
    然後替她拉好滑落的肩帶,拇指蹭掉她唇角水痕。
    “少貧,開車。”
    他順手將放倒的座椅調回原位。
    隨即起身整理好微皺的襯衫,重新架回金絲眼鏡,推門下車。
    高大的身影繞到副駕,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送我去錦園。”
    他係好安全帶,恢複那副矜貴冷肅的模樣。
    蘇軟撇撇嘴,發動車子。
    狗男人。
    撩完就端著,屬變色龍的。
    車子滑入車流,駛向錦園。
    車內一時靜默,隻有引擎低鳴。
    抵達錦園,晏聽南推門下車,身形挺拔,一絲不苟。
    蘇軟降下車窗,手肘閑閑搭著窗沿。
    “晏總,晚宴愉快啊。”
    他回身,俯視著她,鏡片後的目光在她慵懶帶笑的臉上停留一瞬。
    “回去。”
    “得令。”
    蘇軟勾唇,方向盤利落一打,匯入車河。
    方向卻不是回家。
    ……
    半小時後,蘇家別墅。
    “喲,都在呢?”
    蘇軟施施然走進來。
    蘇詩妧窩在沙發裏,臉色灰敗。
    岑雪正在削蘋果,刀尖猛地一頓。
    蘇振廷從財經雜誌後抬起眼,目光陰沉。
    “挺齊整,省得我挨個通知了。”
    “你來幹什麽?”
    蘇詩妧聲音嘶啞,帶著恨意。
    “回家看看呀。”
    蘇軟踱到沙發邊,居高臨下。
    “順便給姐姐報個喜,托姐姐慷慨解囊的那一千萬,開花結果了。”
    她抽出一本燙金請柬和設計圖冊,啪地甩在茶幾上。
    “喏,破繭展的邀請函。”
    “SOftVOiCe能搭上清晏的東風,多虧姐姐那一千萬。”
    “等展覽一開,SOftVOiCe身價翻倍,姐姐功不可沒呢。”
    蘇詩妧盯著邀請函上的字樣,眼珠爬滿血絲。
    “拿我的錢貼金,爽嗎?”
    “特別爽。”
    蘇軟紅唇一勾。
    “畢竟姐姐賣身換的錢,花著格外香。”
    “你賣身,我發財。”
    “你……!”
    蘇詩妧喉嚨裏發出嗬嗬的喘音,目眥欲裂。
    那晚的屈辱翻湧上來.
    她被剝光了扔在安昊蒼身下,像塊破抹布!
    而蘇軟這個賤人,舉著攝像頭勒索了蘇家一千萬!
    蘇詩妧突然奪過岑雪手中的水果刀!
    “詩妧!”
    岑雪尖叫阻攔,水果刀當啷落地。
    “蘇軟!”
    蘇振廷猛地一拍茶幾,額角青筋暴跳.
    “拿著從家裏搶走的錢,在外頭招搖撞騙,現在還有臉來耀武揚威?!”
    “搶?”
    蘇軟嗤笑一聲。
    “您老糊塗了?那是買我閉嘴,買她最後一點遮羞布,買蘇家臉麵的錢。”
    “張媽!張媽!!”
    岑雪尖聲嘶喊,像被踩了尾巴炸毛的貓。
    “把這孽障攆出去!立刻!”
    “放心,這地方,我嫌髒。”
    “不打算久待。”
    “走了,後天記得來看展。”
    這灘渾水,蘇軟攪完就走,半秒不留。
    行至玄關,腳步微頓。
    眼風掃過角落垂手侍立的傭人張媽。
    兩人眼神交匯。
    張媽微微低了下頭。
    蘇軟唇角無聲一勾,推門沒入夜色。
    火候到了。
    刺激瘋了的狗,才會不顧一切撲上來咬人。
    她等著蘇詩妧動手。
    越快,破綻才越多。
    蘇詩妧,你可別讓我等太久。
    蘇軟離開蘇家那攤汙糟,油門一踩,直奔破繭展籌備中心。
    展品明天陸續進場,今晚是安防係統最後的壓力測試。
    餌入水,蛇就該出洞了。
    蘇軟親自核對檢查了安保係統,確認萬無一失。
    直到晚上十點閉館,所有能想到的漏洞都被堵上,蘇軟才拖著灌了鉛的雙腿離開。
    回到家,骨頭縫裏都透著乏。
    展廳裏繃緊的弦一鬆,後勁兒全湧上來。
    她去洗了個澡,換上柔軟的棉質吊帶碎花裙,整個人才像回了魂。
    胃裏空得發慌,這才想起晚飯還沒著落。
    懶得折騰,撕開桶裝泡麵,熱水一衝。
    塑料叉子戳在蓋子上,她盯著那團氤氳的熱氣出神。
    腦子裏還在過明天展品進場的最後流程。
    手機屏幕突兀亮起。
    晏聽南。
    蘇軟挑眉,接起。
    “晏總,晚宴結束了?”
    “林小姐沒留您喝杯茶?”
    那頭沉默兩秒。
    “下樓。”
    命令簡潔。
    “嗯?”
    蘇軟愣住,下意識走到窗邊。
    樓下路燈昏黃的光暈裏,那輛熟悉的黑色幻影靜靜停著。
    車門旁倚著一個人,身形挺拔,指間夾著燃著的香煙。
    他居然在她家樓下?!
    “給你三分鍾。”
    他補充道。
    “超時,我上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