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哭?哭也算時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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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白榆一動不動。
    心安理得的站在原地接受著麵前男人的跪倒。
    同時。
    他的腦海裏也思索了起來。
    顯然技能對人也是有效的,這一點在紋身男身上得到了驗證。
    驗證了這一結果,毫無疑問大大增加了【詭詐靈猴的失落王冠】這件裝備的實用性。
    除此之外,他也發現了自己這個技能很不簡單。
    所謂的震懾眩暈,似乎是切斷了受害者的全部意識一瞬間,其中甚至包括了全身上下大部分的神經網絡。
    它足以讓人立馬斷片。
    這0.5秒的空白,放在平地上或許隻是愣一下,可放在正在移動的狀態下卻能讓人直接栽倒。
    把握好時機使用的話,就能造就眼下的這種情況。
    紋身男因為因為瞬間的失衡引發了連鎖反應,等到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處於向著地麵跪下去的過程中。
    這還隻是尋常走路時的連鎖反應。
    如果在別人全力跑步的時候用出這一招,可以想象到那個人絕對會瞬間因為缺少控製中樞而打破平衡。
    陳白榆可以想象到那個畫麵。
    就像是高速運轉的機器突然被抽走了核心齒輪。
    右腿還維持著前擺的慣性,左腿卻失去了支撐的力道。
    上半身因為慣性繼續向前衝,整個人瞬間失去了平衡,像被無形的手猛地往前一推。
    最終結果必然是摔倒。
    好一點的或許還能先是肩膀著地,然後緊接著側臉重重磕在地麵上,最後被慣性帶著在地上滑出半米遠,肘部和膝蓋處直接被磨破。
    差一點的或許直接就是用臉緩衝,然後因為慣性打著滾的飛出去。
    這技能效果,比他預想中更實用些。
    如果和別人發生戰鬥的話,且不說這一瞬間的停滯便足夠被人抓住並趁機造成致命傷害。
    就算隻是當作沉默技能,用來打斷敵人的行動與攻擊企圖都是相當實用的。
    陳白榆腦海裏翻湧的思緒像過了一整部電影,從起因到結果、從細節到推演,密密麻麻鋪展開來,仿佛耗去了半個時辰反複琢磨。
    不過抬眼時卻發現。
    男人依舊跪在地上死死的盯著他。
    那些在意識裏盤桓許久的思緒
    落在現實裏,不過是眨眼的工夫。
    陳白榆不知道這是不是精神增長的體現,以至於自己思維快到感覺外界都在他思考時停滯了下來。
    他隻知道紋身男沉默了片刻。
    突然毫不猶豫的零幀起手就是一拳。
    顯然是因為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
    對於陳白榆而言,他有些想笑。
    你先動的手,那接下來可不要哭。
    本就能夠遠遠的隔空施法的他為什麽要湊這麽近?其實就是想要釣魚執法勾引對方動手。
    身體強化到現在,一直沒有真正意義上體會過強化的感受。
    而眼下。
    便是送上門的沙包。
    那拳頭帶著股蠻力。
    可在陳白榆眼裏,這動作慢得像播放卡頓的視頻。
    肌肉繃緊的弧度、拳頭轉動的軌跡、甚至連男人因發力而扭曲的麵部線條,都清晰得如同拆解圖。
    他腦子裏甚至還來得及閃過一個念頭:這出拳的角度和力度,大概隻夠在酒吧裏唬唬醉鬼。
    不等拳頭近身。
    陳白榆手腕微沉,左手如靈蛇般探出,精準扣住對方的腕關節。
    指尖恰好抵在男人小臂的筋絡上,稍一用力,對方的拳頭就像被按了暫停鍵,僵在離他麵門還有半尺的地方。
    男人臉上的狠勁瞬間僵住,取而代之的是錯愕。
    他沒想到自己這拳居然會被輕飄飄地擋住,更沒想到這看似清瘦的年輕人手上會有這麽大的力道。
    陳白榆沒給對方反應的機會。
    右手順勢前探,手肘頂住男人的肘關節,同時左腳向前半步,卡在對方兩腿之間,身體微微下沉。
    這是他大學時在社團學的擒拿術基礎動作,過去練時總覺得發力別扭,可此刻他渾身強化過的肌肉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每一處關節、每一塊肌群都配合得天衣無縫。
    “哢嚓。”
    一聲輕微的骨節錯動聲響起。
    男人的胳膊被擰成一個詭異的角度,劇痛順著手臂直衝頭頂,讓他忍不住痛呼出聲。
    他下意識想掙紮。
    可陳白榆的手像鐵鉗似的鎖死了他的動作,隨手以同樣的動作將其另一隻手臂廢掉。
    接著膝蓋同時往他腿彎裏一頂。
    這一下徹底摧毀了他的平衡。
    男人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前傾倒。
    陳白榆順勢往下一按,左手抓住他的後領,幾乎是用一種“放”的力道,就將他整個人按在了青石板上。
    “咚!”
    額頭撞地的悶響和他的痛呼聲幾乎同時響起。
    陳白榆膝蓋頂住他的後腰,手掌壓著他的肩胛骨。
    動作幹淨利落。
    從對方出拳到被按倒在地,全程不超過三秒。
    周圍的遊客都看呆了。
    不是哥們……你拍電影呐?
    剛才還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凝固,連那幾個舉著手機錄像的人都忘了按快門。
    被按在地上的男人想掙紮。
    可胳膊被反剪著,後背被死死壓住,他渾身使不出半點力氣,隻能像條離水的魚徒勞地扭動。
    關鍵是他越掙紮。
    就越感覺到手臂以及其他地方有一股強烈的疼痛,就好像全身筋骨都在隨著他的掙紮開始散架。
    這疼痛感讓他不敢亂動。
    可能是疼得沒力氣了,可能是害怕骨頭因為掙紮從錯位變成斷裂,也可能是被這絕對的力量差距打懵了。
    總之。
    男人停了下來所有動作。
    隻剩下粗重的喘息聲,以及眼角的淚水混著石板上滲出的冷汗。
    在喧鬧的人聲裏格外狼狽。
    陳白榆低頭看著他,淡淡的開口說道:“哭?哭也算時間哦。”
    說著。
    他向下加了一點力道。
    不至於把人弄殘疾,但是絕對會讓人感到痛苦不堪。
    這讓紋身男眼中閃過懵逼,隻留下一個看惡魔的恐懼眼神看向陳白榆,隨即便沒空多管隻剩下哀嚎。
    陳白榆靜靜望著,神色沒有波瀾。
    過去學擒拿時總覺得招式複雜。
    可真到了用上的時候才明白,當力量、速度、反應都碾壓對手時,任何技巧都信手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