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沈寄川,我必須跟你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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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姐比沈寄川要大上兩三歲,她原先是一戶人家的童養媳。
    丈夫死了後,她入城打工就進了沈家,但一直在沈家老宅那邊。
    後來到的沈寄川這邊,但一直沒結婚,因此大家才都會喊她一聲玲姐。
    沈海洋被沈寄川帶到沈家後,他一個年輕幹部,還要忙部隊的事情。
    顧不上照顧沈海洋的日常生活。
    本來是想找個保姆,老宅老夫人說,讓玲姐來照顧。
    也可以說沈海洋到了沈家,基本上全是李玲帶大的。
    更是有次,沈海洋生病李玲照顧的時候,聽到他稀裏糊塗的喊了一聲媽。
    李玲聽到後一陣感動,那對沈海洋更是喜歡了。
    當做兒子一樣對待。
    這沈家,沈寄川是父親,沈海洋是兒子,那李玲充當的角色就是母親了。
    溫蕎是坐在桌子上吃飯,瞧著李玲對沈海洋關懷備至的樣子,她若有所思。
    看來李玲對她敵意大,未必就是因為沈海洋。
    極有可能是因為沈寄川。
    沈海洋因為喝了酒,頭腦不清醒,聽到李玲喋喋不休的嘮叨,煩躁的說了句,別管我。
    李玲著急的站在門口,看著他砰的一下將門關上。
    “你這孩子,什麽時候脾氣那麽大了?”
    “這事兒還說不準呢,你著急生氣幹什麽?一切等先生回來了再說。”
    溫蕎聽著李玲對著沈海洋說的話,嘴角帶了冷笑。
    淡定的吃著冷掉的晚飯。
    吃飽喝足之後,溫蕎直接回屋去休息。
    從鄉下到城裏,她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
    到了北城後,她又到處找沈海洋的線索和住址。
    沈海洋是七八歲的時候父母雙親去世後,被沈寄川收養。
    但溫蕎和她媽媽收到的書信,還是沈海洋父母雙親沒去世前,給他們的那個地址。
    溫蕎按照老地址去找的,沒找到。
    她到處打聽才問到沈海洋被人收養後的地址。
    她在北城前前後後找了兩三天,這才到了沈家。
    這幾天一直沒能休息好。
    如今短暫的在沈家安穩下來。
    躺在床上,溫蕎想著,接下來該怎麽做?
    萬一沈寄川不答應跟她結婚,跟前世一樣,強逼著送她回老家去,她可怎麽辦?
    不行,絕對不能回去。
    鄉下的愚昧一人一顆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她必須要讓沈寄川留她下來,如果他真的不願娶她,或許可以換個辦法。
    躺在床上的溫蕎,思來想去的昏沉睡去。
    一直等到下半夜,她也不知道具體幾點了。
    隱約聽到有汽車的聲音,還有玲姐起來說話的聲音。
    那聲音溫和的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但依舊是喋喋不休,聒噪煩人。
    溫蕎淺眠,尤其是聽到人說話的聲音,下意識的會驚醒。
    她聽到男人低沉而帶了絲絲沙啞的拒絕。
    “不用,我吃過晚飯了。”
    “那我給您送點熱水,您洗漱一下。”李玲湊到跟前,問著。
    沈寄川捏了下眉頭,嗯了聲。
    自顧朝著二樓上去,正好看到他臥室對門的房間亮著燈,燈光微弱,是台燈亮起的光線。
    他皺眉上前,伸手敲門。
    溫蕎乍一下聽到敲門聲,心裏一驚,但立刻從床上起來了。
    她將門打開,正好對上男人深邃的眼眸。
    挺括的軍裝即便是下班了依舊板正一絲不苟的穿在他身上。
    男人個子很高,目測有一米八八。
    一米六的溫蕎站在他麵前,顯得很小一隻。
    她穿著鄉下大媽最愛的老式花背心,長到膝蓋的短褲,身上披著一個縫著補丁的褂子。
    瑩白的皮膚在燈光下,瑩瑩如玉。
    “您回來了。”
    溫蕎見他不說話,便禮貌打了聲招呼。
    豈料,沈寄川冷如冰窖的聲音傳來,“誰讓你住在這裏的?”
    “我是答應跟你結婚,但不代表,你就是這房子裏的女主人,住樓下。”
    溫蕎皺眉,“那你讓我住哪裏?”
    “隨你。但不能住在樓上。”
    沈寄川說完站在原地,並沒離開。
    溫蕎淡聲說道,“我會搬下去,您也不用一直盯著吧。”
    “什麽時候領證?”她忽然問了句。
    沈寄川習慣性皺眉,“如果你能取消跟我結婚這個想法,白天我說的條件之上,你還可以再加。”
    溫蕎揚眸看向沈寄川。
    “那你跟沈海洋斷絕父子關係,攆他離開沈家,你放下他,我就答應你。”
    沈寄川不明白溫蕎為什麽提這樣的要求。
    “為什麽要這樣做?我跟他斷絕父子關係,對你有什麽好處?”
    溫蕎眉眼認真的說著,“沈海洋之所以看不上我,不就是因為他現在有個有權有勢的養父,上了軍校,攀了高枝兒,自然是不想要我這個從鄉下來的拖油瓶了。”
    “如果沈海洋什麽都沒有,他就沒資格嫌棄我了。”
    沈寄川沒說話,隻是冷笑,眼神裏帶著幾分厭惡。
    果然這個女人心思深沉,縱然現在她說的萬般好,等他真的跟沈海洋斷絕了父子關係,隻怕她還會有更多的要求。
    還有一點,他能答應娶溫蕎,就是為了養子沈海洋。
    他本就不打算結婚。
    並且沈海洋也算是他養大的,父子關係深厚,養了十幾年,怎麽可能沒感情。
    斷然不會因為溫蕎的兩句,就真的跟養子斷絕關係。
    沈寄川認為溫蕎說的話,就是扯淡。
    見沈寄川沒說話,轉身朝著房間走去,溫蕎在後輕聲提醒。
    “沈叔叔,讓我搬下去也可以,領完證我就搬下去。當然,您也可以用強。那我就去您單位,親自找您領導去說,咱們兩個……。”
    “你給我閉嘴。”
    沈寄川冷聲嗬斥了句,轉身回屋。
    李玲上來的時候,正好聽到溫蕎說的話,低聲罵了句,不要臉。
    不就是仗著自己年輕點,漂亮點,胡亂勾搭人。
    李玲敲門問沈寄川要不要熱水,被嗬斥了一句下去,李玲說了句,熱水我給您放在門口了。
    溫蕎將門關上,照顧回屋睡覺。
    住都住進來,她可不想再去樓下睡雜物間。
    第二天早上溫蕎起來的時候發現頭腦昏沉。
    她後知覺的意識到,應該是昨晚上洗冷水澡洗的了,怪不得她一陣冷一陣熱的。
    聽到敲門聲,溫蕎起床去開。
    邋遢的她正好對上精致挺拔的沈寄川。
    肉眼可見他眉頭又皺了起來。
    溫蕎靠著門框啊,渾身軟綿無力說道,“別想攆我下樓去住,又悶又熱的雜物間我才不要住。”
    話剛說完,溫蕎就腿軟的站不住了。
    沈寄川皺著眉頭扶住溫蕎,觸碰之後才驚訝的發現她渾身滾燙。
    “你生病了?”
    溫蕎迷迷糊糊的說:“昨晚上洗了冷水澡,你們城裏的水比鄉下的涼。”
    “沈寄川,我必須跟你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