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我馬上要和你爹領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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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沈寄川過來,李玲立刻上前去告狀。
    “先生你看,這鄉下來的就是沒素質,您不在家的時候,她就是這樣趾高氣昂,還使喚我給她做飯洗衣服呢。”
    溫蕎聞言,輕蹙眉說道,“玲姐,你在沈家,不就是個保姆嗎?這做保姆幹的就是洗衣服做飯的工作。”
    “先生是心善,容忍你隨意散漫,但你也不能真的把自己當做主人了?”
    “還有,我什麽時候讓你給我洗衣服了?我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的,你汙蔑人,也要趁我不在的時候說。”
    溫蕎故意這般說的。
    就李玲目前這般針對她的樣子,難保不準以後,她私下偷偷給沈寄川上眼藥。
    倒不如現在趁機把話給說了。
    就算是以後李玲再私下跟沈寄川說她壞話,沈寄川也要懷疑下真假。
    倒是沈海洋,看著溫蕎絲毫不給麵子的數落李玲。
    當下冷臉不高興的嗬斥說道,“溫蕎你給我閉嘴,這裏還輪不到你來說。”
    溫蕎則是抬頭,揚眸看向了沈寄川。
    “寄川你說,你是不是打好了結婚報告,我們現在就差領證了。我的戶口本早就準備好了,明天一早,我跟你去領證。”
    聽到溫蕎這樣喊他的名字,沈寄川冰冷的臉上有幾分裂開。
    他輕微皺眉,對於溫蕎直喊他名字,他心裏不能接受。
    溫蕎的年紀跟他侄女大小差不多。
    就算是其他女同誌,像溫蕎這樣大的年紀,看到他都得喊一聲叔叔。
    沈寄川冷聲說道:“你跟玲姐一樣喊我先生,不要亂喊。”
    溫蕎對沈寄川的反駁沒說什麽。
    隻是安分乖巧的應了句,“知道了,先生!”
    見沈寄川態度出奇的平穩,尤其是在聽到溫蕎說領結婚證,也沒見他發火發怒。
    沈海洋在養父眼皮子底下長大的,養父什麽眼神是發怒,他可是最清楚不過了。
    看到沈寄川這樣態度的平穩,沈海洋心裏很是擔心。
    難道他養父真的要跟溫蕎結婚?
    “爸,您這是真的要跟溫蕎領證?”
    “您明知道溫蕎的目的是……。”
    沈寄川打斷了沈海洋的話,言語犀利說道:
    “結婚的事情是我決定的。你現在就是把書給我讀好,明年就入部隊了,好好的幹。”
    沈海洋著急了起來。
    “可是爸,溫蕎她目的不純,我怕她……。”
    沈海洋覺著,溫蕎肯定是為了侮辱他才故意嫁給他爸。
    隻是為什麽養父,要真的跟溫蕎領證,他在部隊那麽多年,怎麽可能看不透溫蕎的目的。
    難道,養父是真的喜歡上了溫蕎?
    不,不可能的。
    養父的體檢報告他無意間看到過,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的。
    養父也從來沒說結婚的話。
    沈海洋覺著,養父能娶溫蕎肯定為了他。這些年養父對他視若己出,他能感受的出來。
    溫蕎就算是嫁給了養父,也得不到任何好處的。
    可即便是這樣,沈海洋也不想讓溫蕎留在沈家,礙眼。
    察覺到沈海洋眼神裏的惡意,溫蕎告訴自己,隱忍。
    可心裏還是火大。
    溫蕎抬頭看向沈海洋,故意提醒說道:
    “沈海洋,別直呼其名的喊。領證後,我就是你媽了。這樣喊,沒禮貌,人家會說,我們沒教好你。”
    看著沈海洋那張難看到極限的臉,溫蕎心裏就是爽的很。
    沈寄川橫掃看了下一下溫蕎那張得意的臉。
    冷聲說道:“別做的太過分了,記住我跟你說的話。”
    溫蕎立刻端正姿態坐好,小聲的說了句。
    “是,我都聽先生的。”
    她主要對付的是沈海洋,自然是不想跟沈寄川對著幹。
    還有一點,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這年齡在沈寄川麵前都是個孩子。
    她還真是打從心底裏怵沈寄川。
    沈寄川不準沈海洋再多問,他心裏不爽卻不敢違抗養父的話。
    隻好陰沉著臉,不情願的坐下。
    但盯著溫蕎的時候,沒任何好臉色。
    同樣對溫蕎沒好臉色,還有沈家保姆李玲。
    李玲看著她期盼了多年都不曾坐上的位置,就那麽被溫蕎這個鄉下來的小村姑,輕而易舉坐上了。
    頓時氣的臉都猙獰了。
    把飯菜端上桌後,李玲就回廚房去吃了。
    餐桌上的三個人,心思各異。
    一心吃飯的溫蕎,大口朵頤,快速又不粗魯。
    吃不言寢不語吃飯斯文的沈寄川。
    以及滿腦子想要趕走溫蕎,而又沒辦法的沈海洋,戳著碗裏的食物,顯然是沒什麽胃口。
    溫蕎在鄉下吃的食物多數都是雜糧窩窩頭,來到城裏看到如此豐盛的飯菜,自然是胃口大開。
    她缺油水缺的肚子裏的蛔蟲都要餓死了。
    她是吃的專注,但見沈寄川在吃了一筷子魚後,眉頭皺起。
    沈寄川是沈家的老大,她還是懂點規矩的,沈寄川沒動桌子上的紅燒魚之前,溫蕎自然是不敢先去吃。
    見沈寄川隻吃了一筷子,剩下的不再動,似乎是不太喜歡吃這個紅燒魚。
    溫蕎這才在魚肚子的位置夾了一塊肉。
    魚肉很好,也是新鮮,但這煮好的紅燒魚卻有點苦頭在。
    應該是魚內髒沒處理好的緣故。
    沈寄川嫌棄魚肉苦不吃,溫蕎卻不嫌棄,正好他們都不吃,全進了她的肚子裏。
    溫蕎父親在世的時候,對於這個唯一的女兒,自然是很疼愛。
    加上她父親是個修拖拉機的技術人員,在那個時代,能讀書,還學了技術,那是相當可以的。
    每個月的工資足夠一家三口的開銷。
    在父親沒去世前,溫蕎也是個被爸媽疼愛,每天都打扮的很漂亮的小姑娘。
    隻是可惜,後來她父親去世,母親沒有掙錢的能力。
    改嫁之後,她的生活比之前一落千丈。
    若非是這次不得已,她也不能離開老家,入城投奔未婚夫。
    隻可惜,人都是會變的。
    前世她是鬧過了沈海洋,但最後也被強製送回了老家。
    可沈海洋萬不該在她回到老家之後,還對她故意打擊,將她往死裏逼。
    最後慘死鄉下,連帶母親在農村老家,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飯後沈寄川去了書房。
    沈海洋心裏有事兒的跟著進去。
    溫蕎主動的將自己的碗筷拿到了廚房,洗刷幹淨。
    至於沈寄川和沈海洋的,有保姆管,她也懶得去管。
    溫蕎吃完飯就上了二樓,她在屋內待了會兒。
    把自己的東西規整下,發愁的想著,領證的話,她穿什麽衣服合適?
    她好像沒一件衣服拿的出手?
    思來想去也沒什麽好法子,別說她手裏沒錢,就算是有錢,也不能全花在買衣服上。
    領證的時候湊合一下就得了。
    她打算去洗漱,正好這時,聽得一樓沈寄川的書房內隱約傳來父子的爭吵聲。
    最後是沈海洋灰頭土臉的從書房內走了出來。
    看到二樓站著溫蕎,沈海洋狠狠地瞪了一眼,恨不得現在將溫蕎給扔出去沈家。
    溫蕎則是淡漠的看著氣怒的沈海洋。
    她在沈家的目的,就是讓沈海洋過的不痛快,他越難受,她心情越好。
    等到晚上沈寄川上了二樓來。
    溫蕎聽到了男人上樓的聲音,沒多管。
    卻聽到敲她門的聲音,溫蕎立刻從床上起來。
    沒等她說話,男人低聲說道,“領證前你去置辦一身衣服,我丟不起這個臉。”
    溫蕎直接說道,“城內的衣裳太貴,我沒錢。”
    沈寄川似乎沒想到這個問題,隻見他皺起眉頭。
    “我讓司機帶你去買。”
    “那我可以從頭到尾都置辦一身嗎?”
    知道沈寄川不給她錢,但他既然開了這個口,她才不要客氣,假裝矜持做什麽?
    “隨你。”
    男人聲音冷淡,似乎是將她當做占人便宜的吸血鬼。
    聽到沈寄川的隨你,溫蕎也不用客氣了。
    她溫聲笑著,說了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