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趙學安凝視著鍾旭，笑了起來，“鍾少，你有錢有勢，鍾書記還是你親大哥，有什麽事還需要我能給你幫忙？”
    “話不能這樣說，趙常務，我的忙，隻能你可以幫。”
    “說說看。”趙學安點燃一支煙，大致猜到了什麽。
    聞言，鍾旭靦腆起來，“是這樣，夏令營嘛，人多熱鬧，你看，涼萍她……”
    “你想邀請薑涼萍？”
    “是的。”鍾旭認真點了點頭，“趙常務，你相信緣分嗎？”
    趙學安不語。
    外麵都在說，霸道總裁愛上了鄉下妹，他感覺有點扯。
    如今，鍾旭說出來後，他感覺更扯。
    換句話說，就算鍾旭想撩妹，也不該撩涼萍。
    薑涼萍那不堪的過去且不說，鍾家的階級，豈是那麽容易就能跨越？
    開玩笑呢！
    “鍾少，這事我幫不了你！”
    “還有，我必須警告你，涼萍是我朋友，如果你不是真心的，最好別撩她。”
    趙學安少有認真。
    鍾旭一臉迷茫，接著開始解釋，“趙常務，我對涼萍是真心的。”
    “怎麽證明？”
    “時間會證明！”鍾旭同樣認真，“在我眼裏，階級不重要！喜歡就去爭取，我覺得我在做自己該做的事，否則……我可能會遺憾一輩子。”
    是啊，這個世界上，我們自己能解決的事，十不足一。
    最後都是時間給了答案。
    趙學安沒資格幫薑涼萍做決定，也沒資格否認鍾旭。
    好多事，隻有時間才能給結果。
    ……
    等鍾旭離開後，林華華走了進來，小心翼翼。
    “做賊了？”
    “沒有。”林華華糾結道:“剛剛鍾旭找我了，說希望我給她牽一個線。”
    “別牽！”
    “為什麽？”林華華托著腮幫子，“學安，我覺得鍾旭是個好人，又捐學校，又捐養老院，沒有一點緋聞，半年如一日去接涼萍下班，哪怕涼萍不同意。”
    趙學安沉默片刻，“華華，你養過寵物沒？”
    “沒！”
    “我養過，大頭！”趙學安深吸一口氣，“我高興的時候，可以帶大頭散步，請它吃餃子，請他吃雞腿。”
    “然後呢？”
    “我不高興的時候，會踹大頭兩腳，請它吃大嘴巴子！”
    “學安，還真壞！”
    “和壞不壞沒關係。”趙學安凝視著窗外，“人心之惡，你無法想象，我也不願意去賭。”
    “如果鍾旭就是好人呢？”
    “那就由涼萍自己做決定。”趙學安低眉，輕聲呢喃，“她是一個好女孩兒，真的很好。”
    “算了，不談這個。”
    林華華切了一個話題。
    “學安，還有兩天，徐小姐和鍾主任她們就來夏令營了，你要不要弄個驚喜？”
    “什麽驚喜？”
    “比如，訂一束花。”林華華提醒道:“女孩子都喜歡花，我覺得葳蕤也不會例外。”
    “這個不用你教，早就訂好了。”
    就在林華華還想說點別點時，八月的界安市的上空，炸起一道驚雷。
    雷聲延綿百裏。
    嚇得她一激靈。
    再之後，趙學安的座機響了起來，接通之後，對麵傳來苗成的聲音。
    “趙常務，來市裏一趟，有急事，快！”
    “什麽事？”
    “來了就知道了，對了，鍾書記也在，快點！”
    放下電話，趙學安眉頭微皺。
    從苗成電話中的口氣，他能感覺到不對勁……
    好像有大事！
    “華華，我先去一趟市裏，有事電話聯係。”
    “很急？”
    “嗯。”趙學安點點頭，拿好外套，想了想，又叮囑道:“涼萍的事兒，別摻和，記好……別摻和。”
    “知道了。”
    ……
    一個小時後。
    市委書記辦公室。
    鍾熠也在。
    氣氛嚴肅且壓抑。
    “鍾書記，苗書記。”進門之後，趙學安先喊了一聲。
    苗成沒有說話，看向了鍾熠。
    “趙常務，我來是告訴你一件事，大洋無人機匕首係列，經過商務部，以及省委決定，已經被全麵叫停。”
    “為什麽？”
    “問的好。”鍾熠勾了勾手，身後的秘書拿出了一份資料，
    鍾熠將資料丟在桌上。
    “你自己看看。”
    說罷，一雙眸子緊盯著趙學安。
    趙學安接過資料，挑重點翻看了幾頁……評估不合格。
    原由……匕首的源代碼涉嫌剽竊。
    商業中，剽竊源代碼就等於影視中侵犯版權一樣。
    也就是說“匕首”的核心技術，已經被其他公司注冊，並申請了專利。
    “趙常務，作為政府方和大洋無人機唯一對接人，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嗎？”鍾熠沉聲。
    “什麽解釋？”趙學安放下資料，“鍾書記，我也是剛拿到資料，不管如何，總得給我一點調查時間吧？”
    “不用調查，這些源代碼都來自倭國的新時代科研公司，並且是個小公司！一個連生產能力都沒有的小公司！公司負責人叫小澤太郎！”
    “所以呢？”
    “我有理由懷疑，大洋無人機內有間諜，將匕首的源代碼泄露了出去。”鍾熠凝視著趙學安，“是你嗎？”
    “鍾書記，毫無理由懷疑一個人，可不是好習慣。”
    “是嗎？那你再看看這個！”說話間，鍾熠又甩來幾張照片。
    照片中有兩個人，第一個是趙學安，第二個是個寸頭男人。
    仔細一看，這個寸頭男，他還真有印象。
    那是五一的時候，他去京城拜訪徐天長，這個男人和他坐同一批次航班，還是相鄰的座位，中途聊了兩句。
    這一刻，趙學安知道被人做了局。
    “趙常務，這張照片你能解釋一下嗎？”
    “為什麽你會和小澤太郎認識，還坐在同一架航班。”
    “是不是你把大洋無人機的源代碼賣給了小澤太郎？”
    “和倭人合作，你這是間諜呀！”
    鍾熠步步緊逼，並開始扣帽子。
    趙學安冷笑。
    “鍾書記，我拒絕回答，如果你覺得這個能當證據，現在就可以把我拘了。”
    “你以為我不敢？我告訴你，對待間諜，先斬後奏都行！”
    “來呀！”趙學安伸出雙手，“拘我呀！斬我呀！”
    “別和我嘴硬，我要不是看在小旭的麵子上，今天必拘你！”鍾熠緊皺眉頭，“不管怎麽說？我覺得你不再適合擔任大洋無人機的對接人，你辭去這一個職務吧！其他的事，可以不再計較！”
    “繞來繞去，是想踢我出局，再由你的人，全麵控製大洋無人機？”
    “放肆！”鍾熠猛然起身，“趙學安，注意你在和誰說話！”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鍾書記，你若不是做賊心虛，為什麽會急？”
    “激我……”鍾熠冷哼，“我給你兩天時間考慮！”
    “兩天時間，你要麽能證明自己的清白，要麽辭去政府對接人這個職務，要麽……對你立案調查！”
    “考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