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得靜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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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樺圍場在白州地界,不遠不近,從京城出發也要小半天的路程。
    此行是趙統領帶隊,正式圍獵是在明天上午,結束後下午才回京城。
    所以,待他們今天出府後到明天下午,公主府都沒有那幫臭小子的身影,而聞紹林不在白樺圍場的出行人員名單裏麵,這也是聞紹林和薑睿安單獨相處的好機會。
    聞紹林道:“殿下,我想明日告假,不進宮,留在府上靜養。”
    薑睿安是真困,眼皮子都快打架了,便應了聞紹林,“行,好好靜養吧,本宮先回了。”
    聞紹林的表情沒有什麽大變化,但眼角已經上揚了。
    薑睿安從椅子上起身,又詢問了兩句溫雅,“出行的藥品都準備好了嗎?”
    為此行提供保障,溫雅會帶兩個徒弟女扮男裝一起出行。
    溫雅給了薑睿安一個“我辦事你放心”的眼神。
    薑睿安便離開了處置室。
    聞紹林正要離開,溫雅冷不丁的說了句:“好久沒有和殿下一塊出去玩了,得挑兩身漂亮衣服才行。”
    聞紹林腳步一滯,震驚的回頭看溫雅,問:“殿下也要去白樺圍場?”
    此行幾天前就確定了,他也得知薑睿安不會去,可為什麽突然改了主意,是因為秦淵也去嗎?
    溫雅眉眼帶笑的說:“是哦,不過聞太傅受傷了,得靜養,留在府上好好靜養吧。”
    聞紹林隱隱有一種被溫雅耍了的感覺。
    他也顧不得溫雅看笑話,連忙追出門,見薑睿安還沒有走遠,正要喊她。
    秦淵和葉惜朝這時卻跳了出來,一左一右架住聞紹林。
    秦淵憋著笑說:“咱聞太傅受傷了得靜養,快,把咱聞太傅送回房去。”
    聞紹林愣是讓這兩貨拖住了腳步,眼睜睜看著薑睿安走遠了。
    “鬆手!”
    聞紹林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來的,臉色已經黑的不能看了。
    秦淵和葉惜朝對視一眼,同時撒手,扭身就跑。
    “跑路咯!”
    秦淵笑的歡快,樂的沒個正形。
    靠在門框上看戲的溫雅也樂的不行,笑出了聲。
    聞紹林怨念的看了眼溫雅,“你什麽時候得知殿下也去白樺圍場的?”
    溫雅歪著頭,用手指頭點了點腦袋,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
    然後,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溫雅模樣本就標致,這蠢萌蠢萌的樣子看著人畜無害,她說:“啊,可能是我睡覺睡懵了,我好像沒有聽說殿下也要去白樺圍場耶。”
    他被溫雅耍了!
    聞紹林要被自己蠢哭,薑睿安身份特殊根本不會輕易離開京城,他也是昏了頭才會相信溫雅的胡言亂語。
    終是歎氣離開,連罵溫雅的心情也沒有。
    溫雅看著聞紹林離開的背影,倒有些笑不出來了,“什麽嘛,你以前把我當情敵的時候,也沒少耍我,我現在耍你一回怎麽了。”
    越說越小聲,最後嘟囔了一句,“一點也不好玩。”
    突然,半截身子和一顆腦袋在屋簷上倒掛下來,說:“那是你不會玩.......”
    “啊!鬼啊!”
    溫雅冷不丁被嚇了一大跳,雙手抱頭就是一嗓子喊,徒弟們紛紛衝過來,百草園外頭的府兵也立即趕來,詢問溫雅發生了什麽事。
    溫雅冷靜下來再一看,哪有什麽突然出現的腦袋。
    另一邊,秦淵已經踩在百草園的屋頂跑了,又摸了摸自己的小心髒,道:“這姐妹的獅吼功還是那麽厲害,都快被她給震聾了去。”
    登高望遠,秦淵輕功又好,很快就探查到薑睿安的身影。
    她就快走到通往後院的長廊了。
    “殿下!”
    秦淵喊了一嗓子。
    薑睿安隱隱聽到了秦淵的聲音,回頭觀望,卻是什麽都沒有聽到,不禁自嘲的搖了搖頭,看來她真是困極了,居然出現了幻聽。
    薑睿安踏進長廊,很快進入了守衛森嚴的後院。
    屋頂上。
    秦淵已經被人按下,麵具在掙紮時掉落一旁,臉頰正直擦著粗糙的瓦片,皮膚刺痛發紅了,他那白眼更是快翻上天了,幽怨道:“我不是要行刺殿下,能不把我當外人給按住嗎?周一。”
    周一作為薑睿安的隨行影衛,時刻保衛薑睿安的安全。
    而昨晚,周一失守了,秦淵竟然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進了後院,還進了薑睿安的臥室,他卻在寒霜偷偷把秦淵帶出後院時才有所察覺。
    雖然薑睿安沒有怪罪他的失守,但這無疑是他的恥辱。
    這次攔截按下秦淵,多少帶了點私人情緒,下手也有點重。
    待薑睿安徹底進入後院後,周一才鬆了手,道:“公主府禁止登高疾行。”
    秦淵爬起來放眼去看,已經找不到薑睿安的身影,便無賴撒潑一般抱住周一大腿,不讓周一走了。
    秦淵指控道:“不讓跑就不跑唄,瞧你把我這臉弄的,不知道打人不打臉嗎?我可是候選人,這張臉還要給殿下欣賞的!”
    秦淵臉頰上與瓦片摩擦的地方,有一小片紅腫還隱隱滲血絲,有點小慘。
    周一抽了抽大腿,沒抽出來,也是沒好氣,“一個大男人破點皮又死不了,矯情什麽。”
    秦淵哼哼:“我可不一樣,我就是靠臉吃飯的,你傷了我的臉,跟砸我飯碗有什麽區別。”
    這年頭能像秦淵這樣理直氣壯說自己是靠臉吃飯的小白臉還真是少見了。
    周一道:“那你想如何?”
    秦淵問:“這次白樺圍場你去不去?”
    周一微愣,“你問這個做什麽?”
    秦淵道:“都說乾國第一高手在公主府裏,也有說就是那位趙統領的,但我知道真正的高手是誰,這次栽在你手上,我有點不服氣,咱們比比狩獵,看誰的獵物多。”
    周一猶豫了一下,拒絕了,“沒空陪你玩。”
    秦淵無奈的“哦”了一聲,鬆開了周一的大腿。
    周一隨即遠遁。
    秦淵眼裏閃過得逞的狡捷,看來他不用問溫雅,也不用問薑睿安,從周一嘴裏就知道答案了。
    殿下會去白樺圍場。
    周一剛才的那一絲猶豫,而不是直接拒絕,就能說明問題了。
    周一是薑睿安的影衛,形影不離,薑睿安去哪,周一就在哪。
    忽然,周一去而複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