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534章 顧嬈的親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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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萍指著銀行卡道:“這張卡上有一百二十萬,是顧嬈全部的積蓄。
    這裏還有一封,她寫給您的親筆信。”
    陳小凡拿起信封,隻見上麵寫著一行娟秀的小字:“陳小凡主任親啟”。
    撕開信封,從裏麵拿出信紙,同時還有一張照片。
    那是顧嬈的比基尼泳裝寫真照。
    顧嬈本來就五官姣好,清純脫俗,在比基尼的包裹下,身材也非常惹火,皮膚白膩,前凸後翹。
    陳小凡打開信紙,隻見上麵寫著:“陳小凡主任,您好。
    當您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被關進精神病院了。
    其實我很清醒,我根本沒有病,這隻不過是胡壯壯一家人,害怕我把事情發到網上,所以故意迫害而已。
    他們一家人都是當官的。
    而我隻是一個弱女子。
    離開了網絡,我沒有任何能力,根本沒法跟他們抗衡,隻能任由他們揉捏。
    可是我實在不甘心,浩浩明明是被壞人推下來的,壞人卻沒有受到任何譴責,我就算死了,也不能瞑目。
    浩浩現在在醫院,生死未卜,我又要被關進精神病院,未來難料。
    可想而知,我將來恐怕隻能,在煎熬與痛苦中掙紮了。
    他們已經將我們逼上了絕路,所以我隻能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給您寫這封信,看看能否得到您的幫助。
    那張卡裏有一百二十多萬,是我全部積蓄,我希望您能收下。
    當然,我也知道,您不缺錢。
    這區區一百多萬,恐怕也無法讓您,跟那麽龐大的胡家對抗。
    我作為一個女人,說句不害臊的話,我別無長物,隻有這具身體可以報答您。
    當時我跟我老公結婚,他隻碰過我一次,我就懷上了。
    後來沒等浩浩出生,他人就沒了。
    所以我這具身體,隻被別人碰過一次。
    隻要您能幫我,這封信就是我的賣身契。
    我顧嬈在此立誓,我願用我餘生,全身心做您的奴隸,您無論怎樣對我都行。
    我將用我的身體……”
    顧嬈文筆很好,要不然也做不成網絡大V。
    她後麵洋洋灑灑,寫了幾百字的細膩小H文。
    若是發到網上,肯定會被審核掉。
    但寫在紙上卻沒問題。
    陳小凡這才明白,為什麽信封裏會夾著一張寫真照片。
    看來是為了跟他訂立契約。
    這也是一個單親媽媽,在強大勢力麵前,為了給兒子討回公道,所能做的最後一搏,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
    “顧嬈被關在哪個精神病院?”
    陳小凡收起信封,凜然問道。
    莊萍道:“我們臨海市的青山醫院。”
    “你帶路,我們現在趕過去。”
    陳小凡毅然決然地說著,瞬間就做了個決定。
    他這麽做,倒不是為了得到顧嬈。
    他隻是不忍心看到,那個強大的官員家族,欺壓良善,胡作非為。
    其實,這件事最大的責任在幼兒園方。
    隻要胡家肯出來道個歉,對他們家族也沒什麽影響。
    但他們卻選擇了掩蓋。
    甚至為了歪曲事實,不惜將一個正常人關進精神病院,這就太欺負人了。
    陳小凡內心的正義感,自然而然被激發了出來。
    哪怕是一個陌生人,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更何況顧嬈母子跟他,還頗有淵源。
    他更不能袖手不管。
    莊萍眼睛一亮,驚喜道:“陳主任,您肯幫忙?太好了,顧嬈有救了。
    這卡您先拿著。”
    陳小凡正色道:“你把卡收回去,我幫她不是為了錢。”
    莊萍猶豫了一下道:“您別嫌少,這的確是顧嬈全部的積蓄。”
    陳小凡道:“你先替她收起來,先救人再說。”
    “那好,我聽您的,”莊萍也沒什麽主見,又把銀行卡裝到自己兜裏。
    接著,陳小凡驅車,在莊萍的指引下,連夜趕往臨海市的青山精神病院。
    到達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一點。
    這家醫院是專門收容精神病人的醫院,院牆十分高大,跟一座監獄差不多。
    大門倒是敞開著,急診室裏也都亮著燈,但院子裏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夜空中還時不時傳來淒厲的吼叫聲,把莊萍嚇得臉色蒼白,渾身發抖,不由自主地拉住陳小凡的衣服。
    陳小凡徑直來到亮燈的急診室。
    隻見屋內有三個大夫,正在打瞌睡。
    其中一個中年人,似乎是個主任。
    還有兩個青年,應當是實習生。
    見陳小凡進來,三人立即醒了。
    那中年大夫胸牌上寫著,朱而立,主任醫師。
    他看了看陳小凡和莊萍道:“你們倆誰有病?”
    陳小凡聽著這話像罵人,但想到對方是大夫,這麽問也合理,於是說道:“我們都沒病。”
    “沒病來精神病院幹什麽?神經病!”
    朱而立嘟囔道。
    陳小凡確定,他這句話就是罵人了,冷聲道:“我來看望個人。
    之前是不是有個叫顧嬈的女士,被你們關起來了?
    我想看看她。”
    “晚上不允許探視,”朱而立擺擺手,不耐煩地道:“快走,快走,這不是搗亂麽?
    探視病人,是需要走審批程序的,哪能讓你們說見就見?”
    “你什麽意思?”
    陳小凡氣惱道:“你們這是醫院,又不是監獄,憑什麽不能見?
    我想看看對顧嬈的精神鑒定報告。
    你們憑什麽把她關起來?”
    “你是她什麽人?隻有直係親屬才有權利過問。”
    朱而立翻了翻白眼。
    陳小凡道:“顧嬈直係親屬隻有上幼兒園的兒子,現在還在醫院昏迷。
    這是她的表姐,可以全權代表她的家屬。”
    “表姐不行,”朱而立粗暴地道,“按照規定,隻有直係親屬才行。”
    “你什麽態度?”
    陳小凡也生氣了,惱怒道:“難道沒有直係親屬的人,就能任由你們醫院宰割了?
    你們這到底是醫院,還是舊社會的監獄?”
    “我再重申一遍,這就是規定,”朱而立對那兩個實習醫生命令道,“把保安叫過來。
    就說這裏有人鬧事。”
    那實習醫生打了個電話,很快就來了四個身強力壯的保安,每人手裏還都拿著電警棍。
    看來這精神病院的保安,隨時要麵對突發狀況,比別處的保安要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