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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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
“啊?”張琦在電話裏震驚地說道:“你把小穀睡了?”
我沒好氣地說道:“睡個der啊!她跟我挑開了!”
“挑開了?那你是怎麽說的啊!”
“還能怎麽說,現在的我......算了,你現在到家了嗎?”走在路上的我輕聲詢問。
“到家了!一川,其實我覺得,小穀挺適合你的,奈何你已經結婚了!果然啊!有些事,有些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張琦在電話裏感慨道。
沉默了很久,我最終還是將自己即將離婚的事情說了出來。
當然,對於劉梅出軌,醞釀了很久我也沒說,畢竟這種事情,確確實實是很難說出來的!
不過張琦這家夥在聽到我說離婚之後,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
“這不挺好的啊!現在你離婚,小穀未嫁,你們正好可以......”
我快速地打斷:“不可能!”
張琦不解開口:“為啥不可能!”
此刻的我站在一個昏暗的十字路口,路燈稀稀兩兩,不管是前方還是左右兩側都是如此,我忽然覺得自己此刻的人生或許也是如此。
我不想帶著一個所謂的喜歡了我很多年的人去走這樣的路,那樣對她不公平;人們常說,男人過了三十歲,心中就沒有了愛情,我想這句話是對的。
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我不需要愛情,我覺得這是人性的弱點;但是我又需要女人,因為女人可以滿足我的欲望。
見我不說話,張琦歎了一口氣說道:“一川,總之我該說的已經說了,相信我,小穀是最適合你的女人,一旦你錯過了,以後鐵定就會後悔。”
掛斷電話後,我悵然地吐出一口煙圈,繼續前進。
從康小穀去我家的路上,我經過一條人工湖,湖的兩邊綠意盎然,可以說是整個小城的標誌。
忽然間,我看到了在人工湖旁邊的長椅上,坐著一個女人,她的背影很孤單,但結合此時此景,又讓我覺得猶如一幅唯美寂寥的畫像。
我正欲走過去,長椅上的女人轉頭朝著我看過來.......
我一下子愣住,腳步呆在原地。
因為這個女人。
正是夏雨。
不過,夏雨在看到我之後,她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從她的眼神中,我知道,夏雨,應該是喝多了。
她的眼神充斥著那種醉酒的迷茫,我的醉意早就被涼風給吹得差不多清醒了。
忽然,我想到,不對啊!夏雨前天淩晨衝著我拿完錢之後,不應該是去找能夠幫她的人嗎?
怎麽又在這裏了?
“張一川!這麽巧啊!”夏雨大著舌頭,衝著我笑著說,但是說實話,這個笑容,很難看。
緩緩走上前,我看著夏雨,她一隻手拿著啤酒,靠在長椅上,腳下已經有了十幾個空瓶子。
此刻,她的臉頰通紅,神色迷離。
其實我很難將麵前的這個酒懵子與不久前的女總裁聯係在一起,但是事實是,不久前那個高冷,淡漠的女總裁,跟眼前這個癱坐在長椅上的女人,是同一個人。
晚上的風有一絲絲的涼意,我看著夏雨穿著單薄,索性將自己外套脫下來隨意的搭在她的身上。
“你怎麽在這?”我皺著眉頭說道。
夏雨忽然就像是發酒瘋一樣,直接站起身拿著啤酒朝著人工湖憤怒道:“憑什麽這麽對我!為什麽要拉我下水,為什麽要嫁禍我.......”
嘶吼完之後,夏雨又開始哭泣,哭得異常傷心,痛苦,嘴裏低聲說:“就連你也不肯幫我嗎?”
“啊?”
我一開始還以為夏雨是在說我,但是下一瞬間,她忽然抬頭看著我:“張一川,我該怎麽辦?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怎麽辦了!我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真的很難受,我一直在努力工作,我一直在奮鬥,為了我的事業,我跟一個不喜歡的人結婚.......可是為什麽最後會變成這樣......”
夏雨抽泣著訴說,身軀都在微微的顫抖,此時我有些複雜地看著她,似乎再拋開總裁的身份來說,實際上夏雨隻是一個小女孩.
忽然我覺得,在某種情況下,其實我倆很像。
我費盡全力維護我和劉梅的婚姻,但是最終這場婚姻依舊還是走到了盡頭;而夏雨雖然是副總,但是在麵對經濟之時,高層會毫不猶豫地拋棄她。
這就是人性,但這也是現實。
裸露卻又殘忍。
深呼吸一口氣,我開始善心大發:“走吧!先跟我回去!”
此言落地,夏雨抬起頭看著我,一句話都沒說。
我說:“你現在沒地去了!警察正在滿世界找你!隻有我那裏是安全的!走吧!”
夏雨依舊沒有說話,通紅眼睛看著我,發絲淩亂,臉上無比憔悴。
眼看她依舊不動作,我撇撇嘴:“怎麽?擔心我睡你?”
“恩!”夏雨毫不避諱地點頭。
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嚴重的侮辱,直接罵道:“草,我要是睡你的話,之前在酒店就把你拿下了!!你這是對我人品的侮辱!”
夏雨怔怔地看著我。
“我要回家了!你要是想在外麵露宿街頭的話,就在這呆著!”說完這句話我就大踏步往家裏走。
走了十幾米,當我回頭看的時候,發現夏雨弱弱地跟在了我身後。
隻不過她喝得有點多,走起路搖搖晃晃,就跟一隻企鵝一樣,無奈我隻能轉身扶著她。
......
回到房子之後,夏雨直接醉倒在了沙發上。我將其抱起來放在側臥,幫其脫掉了鞋子之後,衣服我沒有動。
看著正在熟睡的夏雨,她確實是很美麗,算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姑娘。
可惜這樣一個姑娘,最終卻落得這樣的下場。或者說她比我還慘一點兒,畢竟我就要和劉梅離婚,也算是逃離了。
而她,卻被警察通緝......
無奈歎口氣:“咱們兩個人,還真是同病相憐啊!”
將房間裏收拾了一下,我又給夏雨床頭倒了一杯水,直接就回到自己的床上睡覺了。
躺在床上,因為酒精的原因,我開始酣然入睡。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電話聲吵醒,下意識拿起手機一看,是來自南京的陌生電話,迷迷糊糊地接通。
“喂,哪位?”
一道我無比厭惡的女性聲音響起:“張一川,是我,劉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