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庚金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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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它的一切抵抗,都顯得是那麽的蒼白和無力。
“轟。”
金色的光柱,毫無懸念地轟擊在了那黑色骷髏頭的身上。
雙方接觸一瞬,黑色骷髏頭竟是如同紙糊的一般,被毫不留情地淨化。
連一絲一毫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隨著黑色骷髏頭的消散,那柄插在血池之中的魔劍,也同樣是在這一刻,失去了所有光芒,變得暗淡無光。
謝寧知道,機會就在眼前。
他沒有絲毫的猶豫,身形一晃,便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了血池之前。
然後,便伸出手,將那柄早已失去了所有力量的天罪,從那粘稠的血池之中緩緩拔了出來。
當魔劍離體的那一刻。
那翻滾不休的血池,也同樣是在這一刻徹底地平靜了下來。
整個劍塚,再次恢複了之前的死寂。
謝寧沒有理會那早已變得平靜的血池。
他的目光,隻是那麽平靜地看著手中的這柄,曾經掀起了無數腥風血雨的天罪劍,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他能清楚地感覺到。
在這柄魔劍的劍身之內,隱藏著一股極其純粹,也極其強大的庚金之氣。
那股庚金之氣,與他體內的先天真氣,隱隱地產生了一絲共鳴。
“好東西。”
謝寧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知道,這所謂的劍心石,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材地寶。
若是能將其給徹底地煉化,那他的實力,必然是會再上一個台階。
他沒有再多想,直接將自己體內那所剩不多的先天真氣,毫無保留地灌注到了天罪的劍身之內。
他要用最直接,也最霸道的方式,將那隱藏在劍身之內的劍心石,給硬生生地取出來。
“嗡。”
天罪劍在感受到這股霸道的力量之後,再次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一聲聲充滿不甘和憤怒的悲鳴,從那劍身之上傳了出來。
然而,在謝寧麵前,它的抵抗顯得是那麽的微不足道。
“哢嚓。”
一聲清脆的聲響,猛地從劍身之上傳了出來。
緊接著,那本該是堅不可摧的天罪劍之上,竟是毫無征兆地出現了一道猙獰的裂痕。
那裂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蔓延著。
不過就是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
便已然是布滿了整個劍身。
“給我出來。”
謝寧發出一聲低喝,手上猛地一用力。
“砰。”
那柄曾經讓無數江湖中人都為之聞風喪膽的絕世魔劍,在這一刻,轟然炸裂。
在那漫天飛舞的碎片之中,一顆通體漆黑,隻有拇指大小,看起來就像是一顆普通的鵝卵石一般的石頭,緩緩地懸浮在了半空之中。
那石頭之上沒有任何的光芒和能量波動。
但是,謝寧卻是可以清楚地感覺到。
在那石頭之內,隱藏著一股足以讓任何人都為之瘋狂,純粹的庚金之氣。
劍心石。
謝寧的眼中閃過一絲火熱。
他想也不想地便伸出手,將那顆懸浮在半空之中的劍心石給穩穩地抓在了手中。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觸碰到那劍心石的瞬間。
異變,陡生。
一股磅礴到難以想象,也純粹到極致的庚金之氣,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的火山,從那小小的石頭之內,轟然爆發。
“嗡!”
謝寧隻覺得自己的腦袋猛地一沉,一股鋒銳無匹,仿佛能斬斷世間一切的恐怖劍意,毫無征兆地順著他的指尖,瘋狂地湧入了他的四肢百骸。
“不好。”
謝寧心中大驚,想也不想地便想將手中的劍心石給扔出去。
然而,他卻是駭然地發現,那顆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石頭,竟是如同長在了他的手上一般,任由他如何用力,都無法掙脫分毫。
那股霸道的庚金之氣,更是在這一刻,化作了萬千柄無形的利刃,在他的經脈之內,瘋狂地衝撞肆虐。
“噗嗤。”
一口鮮血,不受控製地從謝寧的口中噴湧而出。
他的臉色,在這一刻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
該死。
大意了。
謝寧怎麽也沒想到,這劍心石之內,竟然還隱藏著如此恐怖的力量。
這股力量,與他之前所遇到的任何一種力量都不同。
它沒有絲毫的邪惡與汙穢,有的,隻是最純粹,也最原始的鋒銳與霸道。
仿佛,它天生就是為了毀滅,為了殺戮而存在。
若是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在接觸到這股力量的瞬間,便會被其給毫不留情地絞殺成碎片。
但謝寧,卻並非是普通人。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體內那股翻江倒海般的劇痛,而後想也不想地便盤膝而坐,將自己體內那早已是所剩不多的先天真氣,毫無保留地運轉了起來。
他要用自己那同樣是霸道無比的先天真氣,來與這股外來的庚金之氣,進行一場最直接,也最慘烈的正麵交鋒。
“轟。”
兩股截然不同,但卻同樣是霸道無比的力量,在謝寧的體內,猛烈地對撞在了一起。
謝寧的身體猛地一顫,又是一口鮮血,不受控製地從他的口中噴湧而出。
他的意識,在這一刻,都變得有些模糊了起來。
就在他即將要被那股霸道的庚金之氣給徹底吞噬,心神失守的時候。
一直沉寂在他丹田之內,那枚雕刻著先天八卦圖的神秘龜甲,卻是毫無征兆地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一股溫和而又浩瀚的玄妙氣息,從那龜甲之上緩緩流淌而出,瞬間便融入謝寧那早已變得千瘡百孔的經脈之內。
那股氣息,就如同一股清泉,澆滅了那正在瘋狂肆虐的庚金之火。
原本還在那裏瘋狂衝撞,不可一世的庚金之氣,在接觸到這股氣息的瞬間,竟是如同遇到了克星的老鼠,變得溫順了起來。
它們不再衝撞,不再肆虐。
而是如同百川歸海一般,朝著那正在緩緩旋轉著的神秘龜甲,瘋狂地湧去。
謝寧隻覺得自己的身體猛地一輕,那股幾乎要將他給撕裂的劇痛,在這一刻,竟是如同潮水一般飛速地退去。
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充滿了錯愕的神色。
這龜甲,竟又救了自己一命。
他沒有再多想,連忙收斂心神,開始引導著那股溫順下來的庚金之氣,與自己體內的先天真氣,進行著緩慢而又艱難的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