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能兌現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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嫻玉手頭留了幾百萬的現金,其餘的都是奢侈品首飾。
這些需要回國賣掉之後兌換。
還有梁佑嘉給的一張卡,可以刷出多少錢來她不知道。
但沒什麽大事,她也是不會碰的。
梁佑嘉是中午回來的,給她帶了甜品,“排了好久的隊,聽說是每天限量。”
嫻玉接過,甜甜道:“謝謝老公。”
“跟我客氣什麽?”
第一口是給梁佑嘉吃的,為了犒勞他,“張嘴!”
男人乖乖聽話,嫻玉期待地看著他,“怎麽樣?”
“味道很不錯。”梁佑嘉鳳眸被點亮,像是灰撲撲的星空猝然點滿碎鑽一般。
單是他的眼睛,嫻玉就有一種不受控製的感動。
她忍住悲傷,問他,“事情處理得還順利嗎?”
“都解決了。”
“那就好。”剩下的甜品,嫻玉都一口一口吞掉了,楊梅荔枝口味,之前沒有嚐試過。
梁佑嘉還想吃的時候,嫻玉已經吃完了,他無奈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子,“小饞貓。”
嫻玉坐在沙發上,抱住梁佑嘉的腰,“你餓不餓,我去給你煮點麵?”
早上沒吃幾口,著急去處理工作。
“不用,吃過了。”梁佑嘉捏捏她細軟的手,眼神寵溺。
“對了,照片修好沒?”
梁佑嘉頓了下,早上沒修多久,他抿了抿唇,揶揄地看向嫻玉,“還沒,著急收藏?”
“阿佑手藝那麽好,我當然要留下。”
“嘴巴真甜。”
嫻玉輕踹他一腳,打情罵俏一般,“快去。”
梁佑嘉去了書房之後,嫻玉便是呆呆地坐著,今天天氣一片晴朗,有很大片澄澈的藍色天空,如同一塊上好的藍寶石。
嫻玉微微眯眸,把手指擋在臉前,陽光穿過指尖縫隙打在她的臉頰上,靜謐溫柔。
如果時間能封存在這一刻就好了。
可惜這一切都是泡沫,輕輕一紮就碎了。
嫻玉做好準備,要和有梁佑嘉的世界說再見了。
“留三張好不好?”梁佑嘉把照片轉到手機上,讓她在五張裏挑幾張。
“好。”
梁佑嘉不知道,她看過他的相機,存檔裏,她的照片少得可憐,杜阮阮的卻有很多張。
嫻玉突然問起,“你朋友懷孕了,她的老公在哪啊?”
這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打在梁佑嘉的臉上。
嫻玉仔細觀察著他的神色,不想錯過一分一毫。
梁佑嘉眉頭都不眨一下,撒謊的話張口就來,“不在,在國外呢。”
“不然,怎麽用得著我幫忙?小傻瓜,吃醋了?”
梁佑嘉笑聲裏透著淡淡的縱容和寵溺,單看神色根本看不出來他在說謊。
嫻玉搖晃著他的手臂,“我吃醋了,你打算怎麽哄?”
“嗯……你不是喜歡粉鑽嗎?”梁佑嘉沉默片刻,認真思索後道:“那顆盧洛玫瑰,你喜歡嗎?”
豔彩,且是已閉坑的阿蓋爾礦區產的,價格昂貴,價值不可估量。
嫻玉曾經點讚收藏過“盧洛玫瑰”的展出視頻,內部消息稱,十月份才會上拍賣台。
那時候,兩個人大概已經分道揚鑣了吧?
心裏淅淅瀝瀝的,像是在滴血,她屏息片刻,才笑道:“喜歡啊,你真送我?”
梁佑嘉一向大方,這次也不是說說而已。
鳳眸濃霧彌漫覆蓋一樣,讓人看不清摸不透。
“送,到時候帶你去。”
“帶你去”三個字說完,嫻玉就愣了愣。
不知道梁佑嘉是不是撒謊撒多了,把自己都蒙騙過去。
她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應的也很敷衍。
“好啊。”
梁佑嘉揉著她的腰,手掌滾燙,噴灑在她臉上的呼吸炙熱。
嫻玉身體軟了半截,乖乖伏進他懷裏,他長指一挑,幾個扣子瞬間鬆散。
白皙柔軟的皮膚,麵前是光滑的鏡麵,背後是堅實的胸膛。
她臉頰緋紅,長指甲在男人背上劃出一道道紅痕。
“這個力度,喜歡嗎?”
嫻玉咬唇,聲音細若蚊蠅,“你亂說什麽?”
明明倆人沒做,他就會說些讓人眼紅的話。
男人的手臂鐵鏈般箍緊。
嫻玉看著夾在腰間的裙子,層層疊疊的晃眼。
“明天補回來。”梁佑嘉在她耳邊咬耳朵。
“知道了。”嫻玉耳朵通紅。
梁佑嘉和她分開,嫻玉看著裙擺下一片流動的透明,深深吐出一口氣。
不光他難受,自己也難受啊。
今晚照例,梁佑嘉不在。
其實心裏是有過希冀的,渴望他真的對自己有不舍。
但最後,半分沒有。
早上,她一個人去吃早餐。
杜阮阮坐在她對麵,“別等了,阿佑今天不會出現的。他去另一個城市處理工作,等回來,大概假期要結束了。”
嫻玉內心震動,表麵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小口小口吃著麵前的三明治。
她並不和杜阮阮生氣,沒有任何意義。
梁佑嘉卻是下午回來的。
一回來就把她撞到牆上。
手腕被抽出來的領帶捆住,雙眸戴上的眼罩是蕾絲緞帶,也不知道梁佑嘉從哪裏弄來的。
“要輕點,還是重點?”
聲線喑啞。
磁性性感。
“輕……啊——”
聲音稀碎,完全不由自主。
嫻玉都不知道,梁佑嘉哪來這麽大火氣,抵在牆角做了一次,床上兩次,浴室還想再來,嫻玉嫌累,用別的方式給他解決的。
“你再不好,我都要茹素了。”
嫻玉又羞又惱,湊上去堵住他的嘴,差點又把火燒起來。
最後是她裝暈,才躲過一劫。
最後一天。
再醒來,白色窗簾隨風飄蕩,溫柔的海風吹進來,頭頂是一片不算熱烈的陽光。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循聲望去,梁佑嘉正在收拾行李。
見她醒來,他笑得如沐春風。
“醒啦,小懶貓?”
“嗯。”嫻玉應得懶懶的,“這就要走了嗎?”
“不急,你再睡會兒,昨晚累壞你了吧?”
梁佑嘉嘴角噙著一抹慵懶得意的笑。
嫻玉臉頰通紅,被他這麽一說,就能感覺到腿根的酸脹,她現在在安全期,雖然梁佑嘉沒做措施,應該也沒事的吧?
她這麽想著,沒想到他卻坐到床邊,叮囑她,“昨晚沒備好,我剛下樓買了藥,等會你吃一顆。”
嫻玉重重一怔,好半晌,感覺渾身冰冷。
寒雪覆蓋一般。
他的笑容好像毒蜂的刺。
明明知道她“月經失調”,還要讓她吃藥?
原本對他體諒自己身體的好感蕩然無存。
她低下頭苦笑,掩住眼底的不開心,“好。”
梁佑嘉揉著她的頭發,依稀能感受到她內心的抗拒,想說些什麽,但終究什麽都沒說。
“下午的航班,我要晚一點走,讓司機送你過去。”
嫻玉見怪不怪,捏著拳頭,“和來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