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血色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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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米高的怪人聳了聳肩,甩動著一兩尺長的舌頭,滴滴答答的說:“他背後不就是恩威爾財團嗎?這財團本來就屁股不幹淨。你就算查出他們的黑賬公布於世,也沒有人會理彩你。我隻是有言在先,我可以幫你辦事,但你不要強我所難。”
    微弱燭火旁的黑衣黑帽人抬起了頭,他還戴著一個寬大的口罩,隻露出了兩隻眼,準確的說是一隻眼,因為還有一隻眼被眼罩遮住,看來是瞎了。剩下的那隻眼睛卻讓人覺得很熟悉,非常非常的熟悉,熟悉的讓那三米高的怪物人突然打了個冷戰,害怕的向後稍稍退了一步。他覺得很不對勁,但也想不起來那個眼神在哪見過。隻好繼續聽對方說話:“還有一位女士也參與,她應該是你的老熟人。出來吧,毒藤女!你那些花粉和葉子的味道隔著大老遠都能聞得清清楚楚。”
    於是另一側的巷道中傳來藤條和樹枝沙沙摩擦的聲音,最後出現一條粗如鱷魚、長是巨蟒的猙獰藤條,還有坐在頂端的窈窕女人,她咯咯笑著說:“你到底是誰呀?對我們兩個這麽熟悉,還給我們留信件。我卻好像不記得你。”
    “你最好不記得我。”微弱燭火旁的黑衣人一把撤下報紙重重的打斷道:“知道我的身份,對你們來說很危險。我勸你們隻管掙錢就行了。那些錢,我是給夠了的。你們能來我很高興。現在還是談談我個人的計劃,我需要你們幫我弄一個東西,一個天外隕石。”
    “我拒絕!”巨大蔓藤頂端的窈窕女人立刻回絕:“我知道你說的那個東西。是神選會從野外秘密找來的天外隕石吧。這東西在黑暗的秘密世界裏早就是公開的事情。你們還記得半個月前前那場神秘的精神動蕩嗎?”
    “偉大的世界?”三米高的怪物人忽然把舌頭收起來了:“那個東西也許是個機會。但也許~~~難道隕石就是從那個世界中掉下來的碎片?有人說那個偉大的世界就是我們頭頂的月亮,月亮掉下來的一塊碎片難道就是隕石?”
    “有這個說法。”旁邊巨藤上的女人擺出了一個非常誘人的姿勢,讓她曲線美妙的身材更加顯眼:“但誰也不能證實。我隻知道一個未經證實的傳聞文一一那個碎片能夠讓我們非凡者的能力增強,但這要看人,據說有的人無法增強。但不管怎樣,這東西早就被很多人盯上了。還記得晚報上說的急凍人嗎?聽說他是要去偷神選會的東西,然後去搶奪那個隕石。結果今天下午就被貓頭鷹俠給逮住了。然後被關進了哥譚瘋人院。所以隕石的事情並非空穴來風。但正因為這樣,你的計劃就更危險!現在已經有太多的人盯上這東西了一一急凍人、雨傘人、泥怪、毒氣人,還有最近到處惹事生非的火鳥。”
    “火鳥?”粗壯的三米怪物人啞然失笑,隻不過發出的聲音嘶嘶作響,感覺他的聲帶不是人類。:“他隻是個腦子有病的丫頭片子,偶爾獲得了一點非凡能力,就開始到處放肆,要不了兩天就會被打死,或者關進哥譚瘋人院。我覺得她還是會被打死。”
    “有火鳥就會有其他人。”另一邊一直沒說話的黑衣人忽然出聲:“最近其他城市也出現了一些新晉的非凡者。這個城市裏應該也暗藏著一些新晉者。也許他們都會參與搶奪隕石,因為這是讓他們能快速增強的大好東西。城裏已經有一些風聞了,說他們已經悄悄潛入了本城,準備聯合動手。聽說他們還惹到了柯裏昂家族的人,老柯裏昂還為此派人整頓灰色社區的秩序。”
    “那我退錢!”巨藤上躺著得毒藤女一下坐起來:“我可不想招惹克裏昂,這個老東西太小氣了,他會把我的花園搞得一團糟。這種王八蛋死老鬼還是少惹為妙。”
    “我也可以退錢。”另一側三米高的怪物人也支支吾吾說著:“柯裏昂嘛,嗯,你們也知道這個死鬼喜歡把人嵌在牆裏麵。我雖然不怕他,但是他那些不怕死的手下太多了,也挺煩的。而且我們隻有兩個人,不可能戰勝柯裏昂。我明天就把那些金幣還給~~~”
    “你錯了!”微弱燭光旁的黑衣人抬頭道:“不是你們兩個,是三個!還有一人。他很快就會來。”正說著左後方廢舊建築中傳來一個聲音:“我早就來了。”然後從那邊飛出一個人影,像一片飄落的葉子,帶著呼呼的風聲,輕輕落到幾人旁邊:“各位好,各位可以叫我。很榮幸參加這個小團隊。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但是我還想聽聽咱們老板到底有什麽計劃。”然後就看著微弱燭光旁的黑衣黑帽人。
    黑衣黑帽人點了點頭說:“你們都不要誤會,我不是讓你們去鬥柯裏昂。還是要你們去奪一奪那個隕石。”但這話直接讓旁邊的毒藤女操縱著身下粗如鱷魚的巨大的蔓藤開始往後退:“那也一樣啊。隕石在神選會手上,現在一群非凡者要去奪,說不定還有柯裏昂家族參與。你讓我們三個與這麽多人爭鬥?別把我當傻子。”
    “不!我隻是要你們參與,並不是要你們拿到的東西。”黑衣人答道:“如果你的運氣好拿到了,就要得而複失。我並不需要那隕石,我隻是要看看各方的態度。”
    “有趣的想法。”身材窈窕的毒藤女操縱著幾條粗如鱷魚的長長漫頭伸過來說:“你到底是誰?這麽做對你什麽好處?”當黑衣黑帽人則拒絕回答:“這與你無關。”於是臉上輕笑的毒藤女又轉而對著旁邊的非凡者說:“那麽這位又是誰?你又有怎樣的能力?讓我們開開眼吧。”
    周身懸起一片輕輕的風,整個人就飄起來,像水中的魚一樣靈巧:“我嘛,偵查機動火力都會一些。”說著附近突然飛了幾隻鳥落在他身上,一點也不怕他:“我能像鳥一樣飛行也能和鳥對話,讓這些鳥兒幫我辦事。”
    然後手中突然出現一團,然後這棉花糖越變越大,變成一朵雲飄下來包裹了三米高的怪物人下半身,就像一個飛行的雲朵椅子,一下把它抬到了半空中。還帶著他在空中盤旋,讓他連連驚叫。
    “你看,我還能讓大家一起跟著我飛。這就是機動能力。”魚一樣飄在半空中的忽然掏出一把沉重的大口徑獵象槍說道:“我還會這個,百發百中。”而在旁邊雲朵上的怪物人的大叫:“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等他下來了卻又說:“你這些本事不行,要是貓頭鷹俠來了,一個打你十個。”
    但身材高大的卻笑著聳肩:“我可不負責和他打,如果他真的來了,應該由二位與他較量。二位以前和他較量過多次,對他比較熟悉吧。”地上三米高的怪物人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還算熟悉,他是一個比較麻煩的人。”然後又對著黑衣黑帽的金主說:“如果碰上了貓頭鷹俠,我們可以和他打一打,但別指望能夠戰勝他。你也知道他有錢的很,裝備和藥水都太厲害了。”
    黑衣黑帽的金主點頭道:“放心,他有多厲害我很清楚,我也不會對你們強人所難。隻要你們按我說的去辦就行了。既然統一了意見,那麽明天我就把第2批的定金發給你們。”然後又布置了近期的一些事情。
    三人分道揚鑣後,身材魁梧的駕著一卷清風朝市區方向飄去,在僻靜處輕飄飄落到地上,就找了一家酒館,去點了一些吃的。沒有要酒水,隻是要了一些果汁之類的更貴的東西。正在慢吞吞的吃著,忽然聽到背後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原來你也喜歡這家酒館啊,我們能一起吃點東西嗎?”
    來者是一個身材高挑且曲線極佳的女人,而且她的頭發是一種非常鮮豔的橘紅色,別具一格,特別亮眼。白飲得酒館中其他男人紛紛窺視,甚至有人來吹口哨,舉杯示意,似乎想邀請她共度良宵。而她懶得理這些雜七雜八的人,隻是笑盈盈的走過來。
    她的臉和剛才那個毒藤女有7分像,此時還笑著,就更像了:“你也知道我是誰吧?今天你的樣子好帥。尤其是從天上飛下來的時候。”
    身材魁梧的看了看左右沒幾個人,但還是壓低聲音淡笑著說:“小點聲音,這裏不方便說話。如果你還想看,我們可以換個地方。”這圖騰裏便又與他調笑了幾句話,然後倒了一杯酒遞給他喝。但卻拒絕了:“我不喜歡喝酒,比較討厭酒精的味道,不過水果倒是可以吃一些的。”
    對麵經過偽裝的毒藤女笑得更開心了,讓店裏夥計弄來的一些水果,然後親自剝開遞給吃。兩人有說有笑,吃了一陣後毒藤女就挽著他的胳膊拉他出去單獨談談。兩人親熱的靠在一起,走過了燈光冉冉的夜間道路,轉了幾個巷子之後來到一個貨車修理廠。
    進入其中一個安靜的大廠房後,這女人一頭橘紅色的頭發漸漸的變成了一種妖豔的淺綠色,連瞳孔都變成一種非人的怪異形態!而她的親熱狀態也突然一冷,傲然的甩開風之子的胳膊,突然冷聲命令道:“跪下!”
    風之子呆滯了一下,然後緩緩跪下。這才讓恢複本體形態的綠發毒藤女高傲的開心起來:“這才像樣!你們這些臭男人啊,就這麽自以為是,嗬嗬。就像一群張牙舞爪的小蟲子,逃不出我的捕蟲網。”她開心的轉轉手中剝開的橙子:“你也算抵抗力強的,花了我那麽大劑量。”
    原來這毒藤女能夠釋放一種植物性毒素,能夠影響普通人的神智,將其魅惑控製。剛才從酒店到街道上,不斷喂給吃的水果裏就有她悄悄施展手法注入了那大量的魅惑毒素。普通人吃的這些東西剛走出酒店就會神誌不清,被控製住。而這個風之子一直堅持到走完一路才開始出現神誌模糊的情況。
    現在高傲的毒藤女將手中的水果往旁邊的角落一扔,然後下傲然的下令道:“狗男人給我撿回來!”於是那風之子老老實實的走到角落裏,撿起橙子拿回來。
    但這樣怎麽能讓毒藤女解氣?他又冷冷的下令:“說了你是狗男人。狗男人就要像狗一樣!像狗一樣爬過來!”對麵的慢慢跪在地上向這邊爬來。這才讓昂頭鄙視的毒藤女開了心:“你們這些狗男人,總以為長得帥就了不起,最後還不是像狗一樣趴在我麵前。”然後脫下了她的一雙襪子,伸過去說:“銜著這個在旁邊蹲著,準備伺候我。我要洗個澡再來玩你。看你的身板挺大的,不知道經不經得起玩。也許今天我可以試試~~~”
    哐哐!!外麵一下響動,有什麽東西觸動了車廠的鐵零件。毒藤女一下產生到屋外,隻見兩隻貓竄遠了。而在更遠處的樓房頂端還有一個躍動的身影。
    難道是貓女?她心中疑惑又有些懊惱,因為她的機動能力越不如貓女,根本追不上。幸好旁邊跑來,低吼一聲施展風的非凡能力,整個人像鳥一樣飛衝過去,掠上街道的樓房地,看樣子是能追上的。於是後麵地上的毒藤女高叫:“追上她!看她到底是誰!”然後又自己嘟囔了兩句:“也不知道你打不打得贏她。”
    但很遺憾,不久之後又回到了這個廠房,略有些呆滯的說:“那人跑了,跑到大樓裏不見了。”這話讓毒藤女輕蔑的看著他:“看來你也是個廢物。像你這樣的垃圾也配和我合作?滾一邊去!”
    等對方退到一邊,她突然拿出一本古怪的厚厚書。書的封皮是一種暗沉的血紅色,而散發出陣陣血腥和腐爛的味道!上麵還有這幾行扭曲的字,或者一些奇怪的符號,仿佛是這個書的書名。但對字符稍微一留神,那些符號便忽然像活過來一樣緩緩的蠕動著!還發出了一些沙沙嘰嘰的聲音,似乎是蟲子的聲音,但好像又是一種古老的語言。他們在喃呢著、引誘著,讓人有一種強烈的靈魂出體抽離感!似乎靈魂要被抽另外一個世界。
    啪!毒騰女重重一巴掌拍在封麵上,用手遮擋住了這些字符或者圖案。這些東西的喃呢讓她也很難控製,必須把擋住!千萬不能看!她大口的喘氣,甚至摸出一小管穩定精神的藥水給自己灌起來,防止精神層麵的異化。但這種藥水非常昂貴,每次使用這些金貴的東西都讓人肉疼。隻是這本神聖之書著實飄忽不定,有時候使用了毫無反應,有時候卻會產生異常反應。甚至施展同樣一種秘術,上一次和下一次的副作用都會不一樣。現在處在關鍵時期,貓女跑來窺視自己,難道她發現了什麽?現在這個時間點,我的計劃千萬不能出錯!
    她小心翼翼的翻開書本,裏麵卻一個字都沒有,直到她吟誦出一種古老的語言,仿佛是某種印第安人的語言,書頁上才浮現起一些斑駁的文字,有的文字好似塗抹的血跡,陰森可怖。有的文字卻像塗抹在紙上的灰塵,模模糊古怪,幾乎無法辨認。更糟糕的是,隨著這些文字出現,周圍的空間中響起一陣陣更明顯的喃呢聲。仿佛在呼喚,在嚎叫,在歡慶!仿佛有什麽強大的東西隔著一扇單薄的玻璃窗向這個世界窺視?它貪婪的注視著這裏的一切!好像要衝出來占據著一切。
    然後從書頁中砰!!的躍出一大片灰塵,鋪落地麵時卻變成一個兩人粗長的古怪蟲子一一蠕蟲般的軀體和尖尖的帶勾尾巴,身下6條節肢蟲腿粗短有力,而腦袋卻略是一個尖角的山羊?隻是輪廓有一點而已,而且它的嘴巴裏滿是食人魚般的尖銳長牙!此時口中滴下的口水宛如墨汁,還散發著陣陣古怪嗆人的味道。讓人聞了就想往後退。
    但是毒藤女卻是一種驚訝:“怎麽~~怎麽會這麽大?這也太大了,前幾次不是這樣的~~”但是現在卻不能反悔重來。而且那羊頭尖牙的蠕蟲怪物已經在地上不耐煩的爬來爬去,再不向它下達命令,下一刻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事情。
    於是毒藤女用一種古老的、好像是印第安人語言的聲調下達了命令。那流淌著黑色口水的兩人長蠕蟲怪物唰!!的一下比風還快,衝出了這間廠房。此時毒藤女才放下了擔驚受怕的心,常常的舒了一口氣:“希望這次能找到那隻貓的老巢,必須給她點顏色,免得他老是來騷擾我。或許這次可以找到,達格羅斯之羊變大了好幾倍,能力也應該增強了不少。希望能找到她。”
    此時她才注意到旁邊倒在地上大口喘氣**的,看樣子是受到嚴重的精神汙染。把他的眼珠子掰開來觀察了一陣後,確定他不會發生異變。毒藤女才高傲的冷聲下令道:“狗東西自己滾回去,不要待在這裏!不要告訴任何人剛才的事情,也不要讓我們的黑衣金主知道我們兩個在一起。聽清楚了沒有?!”
    稍微恢複了一點的風之子哼哼唧唧的點了頭,然後捂著腦袋跌跌撞撞的走出去,消失了。
    第2天大都會的最大圖書館中來了林海桑,他要尋找有關偉大航海家巴爾沃亞相關書籍。據說這位縱橫四海的航海家,曾經通過北部的大湖灣區進入了提納辛河,也就是穿過這座大都會的河流,為後來人征服這片新大陸提供了一些早期線索。甚至有傳聞,他曾經去過西邊的密咚咚比河,但這也許是一個謠言。
    同行的還有一隻黑白牛奶貓和抱著貓的虛弱達利安。他還沒有完全恢複,但考慮到有關巴爾沃亞的記憶碎片在他腦袋裏,所以他必須跟來。但可惜,在這座藏了七八萬本書的龐大圖書館中,隻找到一些零碎的隻言片語提到過巴爾沃亞船長的一些事,但沒有具體介紹。
    “也許你們可以到博物館去找一下。”有些博學的讀書人提示到:“好像那裏有一些早期探索者的遺物。甚至還有印第安人的標本,有好多個標本,還還原了一兩人的生活場景。裏麵用的東西好像也是印第安人原本的物品。有傳言說印第安人還曾經與巴爾沃亞船長做過生意。”
    但當兩人來到博物館時卻被管理人員告知:“1樓2樓隨便看,不過3樓的印第安人展區今天封閉了,不接待客人。”林海桑華點頭知道後卻拉著達利安徑直走到了三層,然後袖子裏鑽出一條像小蛇一樣的在聞空氣中的氣味,然後好像發現了什麽讓林海桑擰起了眉頭:“嘶~~居然是那個狗娘們?她跑來幹什麽?”
    因為剛才與博物館門口的管理員對話時就從對方身上聞到一股奇怪的魅惑性氣味,這個氣味甚至飄蕩了大半個博物館。而在這3樓門口,氣味就更明顯了!難道博物館裏的人或者管理人員被魅惑控製了?見此情況他讓達利安去博物館外麵等著。他自己的讓袖子裏的悄悄從緊閉的門縫處鑽了進去。
    裏麵坐著抱了一本厚厚書籍的毒藤女,她孤身一人閉目凝眉的坐著,好像很難受。但是她也在散發著一種奇怪的精神波動,讓整個展廳中的印第安人複原場景隱隱產生了一種精神能量方麵的共鳴。
    這種共鳴是如此強烈,以至於那些人皮製成的印第安人標本忽然眼珠子晃悠著一點點轉動起來。接著他們的嘴巴開始遲鈍的動作起來,還逐步發出斷斷續續的印第安語,手臂也開始一點一點動起來,仿佛要繼續他們手頭的事情。這些死人標本好像活了!
    對!就是這種共鳴!抱著厚厚書籍的毒藤女心中恍惚:我就是要這樣,就是要繼續融合。讓我看見了祭祀!!看見神靈!
    她體內好像有什麽東西能和這些死人皮做成了標本共鳴。周圍的死人皮,他們手上臉上眼睛裏暴突起一條條縱橫的血管,猙獰可怖。甚至還像皮膚下的縱橫血紅長蟲在爬動!而毒滕女臉上、全身、眼睛裏也是如此。
    但她的右肋處卻發出嘰嘰喳喳的聲音,大片的皮肉清可見腐爛化膿,膿口處長出了一些蠕動的瘤狀物,上麵還有一些細小孔洞在紛紛開合著,發出正正的惡臭。
    餓了他痛叫做無處腐爛處:那該死的貓女,我遲早要把它撕成碎片,全部吃下去!原來他昨天派出了後,原以為會追上我找到一些線索,誰知昨夜睡覺的時候,卻突然在夢中感受到達格魯斯這樣的慘叫。甚至收到了一些模糊的信息一一達克羅斯之羊突然被未知的人偷表,正被一大團憤怒的綠色火焰狠狠焚燒。那火焰中帶著衝天的憤怒,仿佛是這個世界的岩石土地、空氣水分、熱力與火焰都在憤怒的狂吼,要拚命消滅這個怪物!而掙紮的打嗝是滋養渾身被少的吱吱作響,雖然用盡了秘密的非凡智力去抵抗。但最終還是敗下陣來,被燒的無影無蹤。
    同時與他關聯的毒藤女也在瞬間受到了非凡之力的反噬作用。他從手裏的神秘之書哪裏獲得了指揮達俄羅斯之癢的權限,但同時也帶上了責任的枷鎖。一損俱損,所以右脅瞬間就出了大問題。因此今天他就急匆匆地趕到這裏,要借用遺留的異地安人氣息與自己體內獲得的神秘種子相結合,打開神聖的緋紅之門,用那片暗藏在精神界或神秘界的緋紅偉力治好右肋的病痛。
    女士她皮膚下縱橫的血管(或者說蠕動的蔓藤狀東西?)開始瘋狂的舞動,四周活過來的印第安人標本們也在瘋狂的舞動,他們似乎嘶吼出古老的歌曲讓周圍的空氣的也瘋狂舞動,接著地板在瘋狂舞動,整個空間和世界也在瘋狂的舞動。
    整個世界仿佛變成了印第安人的祭祀典禮。周圍數百上千密密麻麻的印第安人在遼闊的荒野上舞動,他們圍住了中央一個大木架子上被捆綁的被祭祀者一一一個貌似毒藤女的印第安人女人。女人的臉被固定了麵向太陽,而驅趕被扭曲著,肚子朝向著廣闊的荒野大地。他發出痛苦的嚎叫,但旁邊做法的印第安祭司們繼續在他身上塗抹著粗粒的礦物、獸血和其他東西。
    在冗長的儀式和周圍人的狂呼聲中一把尖利的骨質短刀狠狠剖開了女人的肚子。當肚子裏的腸子內髒嘩啦啦的流淌到大地上時。整個荒野大地都在歡呼!是的,整個大地發出了扭曲的歡呼聲!他貪婪的吸收著這些東西,然後大地仿佛也變成了腸子內髒血肉和其他血淋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