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精神領域的蜘蛛母神
字數:8678 加入書籤
當四周安靜下來時,那幾個半昏迷的大薩滿也靈魂歸體逐漸蘇醒過來。他們一邊接受著東方部落薩滿的治療,一邊急忙爬到銅爐上檢查。然後紛紛嚎啕大哭:“女神被抓走了!女神被抓走了!”
很快這個消息就傳遍了市鎮周圍所有的印第安人。他們一起哭嚎著、驚恐的陸續回到這裏探察情況。當知道情況屬實時,頓時千萬印第安人一起嚎啕大哭,仿佛世界末日明天就要降臨,把他們全部殺死一樣。
事情這麽嚴重嗎?有點蒙圈的巴爾沃亞船長突然想起來一些事:是的,確實很嚴重!好像女神被抓走後,這片大地將受到更多的詛咒和意外的侵襲,明年將會有10種災難陸續降臨到這裏。印第安人們會死傷過半!當然,他們絕不會坐以待斃,他們會糾結剩下的薩滿,手持這四樣寶物去搶回他們的複蘇女神。但是~~好像他們~~全都死光了?對!全都死了,我記得!
不知為什麽,船長就是能確定這個情況,因為他清楚地。
咦?不對呀。我記得這次襲擊後隻會活兩個大薩滿,怎麽現在那幾個大撒滿全活著?
高台上那些被抽取靈魂和受到攻擊的薩滿們,剛才在那個超大熊人一斧頭的幫助下,擺脫了靈魂抽取。此時雖然沒有完全康複,但總算活了下來。現在正虛弱的圍在一起,同那個大薩滿商議接下來該幹什麽。
這個的大薩滿剛才表現出了強悍的戰力。其他人就隻能聽他的,因為其他薩滿隻能召喚動物靈、部落英靈或其他法術遠遠對抗,自身的肉體並不能變強。而他不但正麵扛住了妖魔的靈魂詛咒攻擊,甚至直接把自己的身體變成了超大型熊人。這簡直是傳說中半神英雄的表現力!傳說中那些遠古的大薩滿能夠借助圖騰或紋身咒語的力量把自己變成一個強悍的半熊半人戰士,擊敗惡魔,協助神靈,成為人人傳頌的部落傳奇。但後來這樣的能力逐漸遺失,現在這些薩滿隻能請來一些熊王之靈幫忙,雖然能夠短時間增強身體,甚至能讓一個印第安戰士能力舉千斤,但不能變化形體。跟人家比,簡直是紙糊的把戲,自慚形穢。
好在東方部落的大薩滿並沒有恃才傲慢,而是很謙虛的召集大家一起想辦法。至於具體的內容,就不是遠處的巴爾沃亞船長能聽的了。他和其他閑雜印第安人被帶出了這個地方。雖然他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但也沒資格打聽得到消息。
好在他混社會的本事不小,當天晚上就做通了幾個印第安頭領的工作,第2天又領著他參加了一個秘密的儀式一一在一個兩層樓高的土木大廳中,印第安薩滿門要使用他們強力的寶物去搶回自己的複蘇女神。
寶物就放在大廳的寬大木桌上,一個神聖的羽毛頭冠,一塊雕刻著許多奇怪符號的神聖木板,一麵打磨光滑的銅鏡子,還有一大碗神聖的種子。
對了,還有昨天既使用的那個銅爐子。
寶物被分給了幾個年輕力壯的中青年薩滿,他們將在一些老薩滿的帶領下,讓精神投入到神明的國度,然後去拯救他們的女神。本來這事應該是那些老薩滿去幹的,可昨天這些人受了太多的傷害,再也經不起折騰了,隻能把希望放在年輕力壯的新一代身上。
分發寶物時,每個人都神情凝重,他們甚至已經留好了遺言,做好了死亡的準備。表情稍微好一點的就是那個的大薩滿,他的穿戴與周圍的人很不一樣,穿著過膝蓋的花紋袍子,帶著漂亮的頭箍和中間鑲嵌的漂亮大寶石。頭箍和衣服邊條上都有奇特的幾何花紋。巴爾沃亞船長並不知道這叫饕餮紋,隻是覺得此人像是某個傳說中的古典王朝貴族樣子。根本不像一個衣羽花哨的印第安人首領。
或許還是要找機會跟這個人接觸一下,看看他們部落到底是什麽樣子。
當巴爾韋亞還在滿懷心事在想著這個奇怪人士,卻見對方和旁邊幾個病殃殃的大撒滿們聊了幾句,忽然把手連連指向了他。接著旁邊走來幾個高大的印第安武士,把驚慌的他帶到了大薩滿麵前。
忐忑的船長正以為自己會和對方說點什麽,結果開口問話的全是旁邊幾個受傷未複的的老薩滿。雙方嘰裏呱啦加上翻譯說了半天,總算搞清楚的情況一一薩滿們認為這一趟營救過於冒險,需要增強力量。於是的大薩滿就看上了船長,說船長身上有一股非凡的幸運之在加持。帶上他去一定能讓此次行動變得更加幸運。
“不不不!!”船長驚慌的連連擺手:“我沒有什麽非凡能力,你們不要亂說,我隻是個普通人!我~~我~~從來沒有跟什麽惡靈詛咒鬥爭過。你們不要搞錯了,我隻是一個做生意的!”但他的話很快就被後麵的印第安首領否定了:“他確實很幸運,每天晚上我們賭博,最後都是他贏一大把。有時候他前麵連續輸了,可是最後一把肯定又贏回來。”然後又是其他幾個印第安首領出來一一作證,講了許多船長賭博時運氣超好的例子。
怎~~怎麽會這樣?船長一身的冷汗,心中真想叫罵:“老子要是運氣超好,怎麽會被你們抓去救女神?那妖魔是我惹得起的嗎?你們要害死我!”但又不敢直說,便隻能指天畫地的賭咒說自己運氣不好,還說了許多自己在航海中運氣糟糕的例子。
但這些全沒用,作為印第安人都圍了過來,麵目不善的盯著他。最後,他隻能在幾個熟悉的印第安首領規勸下地參與這場精神世界的旅程。於是他和其他人一起被灌入了一種神秘的藥物,然後整個人就暈暈乎乎的。接著在一陣陣灑滿的吟唱聲中,他的意識開始變得抽象、開始拔高、開始刷的一下飛躍而出,開始穿過一層層奇怪的明暗世界,開始掉入許許多多光怪陸離的記憶或影像中。
最後清醒過來時,他已經降落在一座小島上,這座島嶼還有幾條彩虹之路通向其他的島嶼。每個其他島嶼又伸展出幾條漂亮的彩虹之路通向遠處更多的島嶼。星羅棋布的島嶼們依靠著一條條彩虹交織連接,蔚為奇觀。
等一下!這是島嗎?不對!這裏沒有海。這些島嶼是浮在虛空中的!所有島嶼都像星辰般漂浮在虛空中。相互間用彩色絲線板的彩虹連接著。
難道這就是印第安人傳說中的神靈國度?
就在船長滿心歡喜的觀賞上下虛空中各個島時,旁邊又陸續落下來幾個印第安薩滿和那個東方印第安頭領的。但是他們個個身上頭上都顯出了非同尋常精神光彩。有的周身浮現出火焰光影,有的腦門上出現雄鷹的印記光芒,還有的薩滿手中忽然出現了緣故的神聖盾牌和長矛。每個人都周身綻放著光芒,閃閃奪目。
而那個也很奇特,他軀幹上冒出一顆粗寬大樹的光影,樹葉綠紅黃紫,五色斑斕。周圍有粼粼的明光,很是好看。而且還飄散出一些若有若無的清香。讓周圍聞到的人頓時覺得身心安泰、氣血順暢。似乎有著不錯的治療功能。讓船長都忍不住大口的吸著清香。
再一細看,那樹葉樹枝之間貌似還有粗壯的蛇類在遊動,它碧綠如玉的溫潤鱗片和周圍的部分綠葉交融在一起,仿佛暗藏著什麽秘密。
這些形態各異的光影都是薩滿精神力量的體現。在房間無法展示,但在這個世界則會輕鬆顯示出來。而旁邊的船長則沒有精神光影。咦,還是有的,隻有周身一些若有若無的海水波紋。
“看來你也有做薩滿的潛力啊。”旁邊的忽然說道:“這一趟你跟著大家好好學學,將來說不定我們幫你晉升為薩滿。讓你也擁有非凡能力。”雖然船長對這些怪異的能力保持警惕,但多少也有些興趣於是與這位東方首領攀談起來。兩人一邊聊著,一邊跟著其他灑滿望島嶼的山峰方向前進。
不久後他們在接近山峰的位置碰到了一隊螞蟻人衛兵!他們一人多高的身軀形似螞蟻,而臉部卻類似人,有點像童話裏的生物。而且還手持長矛斧頭盾牌、大弓箭和其他犀利的冷兵器。若真殺過來就麻煩大了。
好在這些生物似乎能與領頭的薩滿無障礙溝通。那位頭上燃著火焰光影的薩滿用一種古老的語言,同這些高達蟻人攀談,而蟻人則帶領他們繼續登上山頂。
在這裏幾位薩滿開始舉行一個難以捉摸的儀式。當經過幾個步驟後,他們開始跳動歌頌起來。而在簡樸的韻律中,山頂上的一大片土地忽然轟隆隆的蠕動著矗立起來!石塊蠕動,土塊凝結,雜質剝落,最後竟自然形成了一個古樸的祭壇!
在船長驚訝的目光中,幾個薩滿們開始對著祭壇祈禱,而他們身上頭上冒出的精神光影此時更加光輝閃耀,仿佛這些精神體才是本體。
然後整個虛空似乎被震動,在極遠的虛空中出現一個覆蓋了1/3天空的龐大蜘蛛身影。
啊!不!!不是虛空。他們這些人還有這些星羅棋布的空中島嶼,並不是處在一片虛空中。而更像是處在一座巨大的、縱橫上千公裏的宏偉洞窟中!!現在洞窟的一側浮現出了超龐大的蜘蛛身形,而其麵部則呈現出模糊的人形甚至女性的長發。
“仁慈的蜘蛛母神呐。”祭壇上的幾個印第安薩滿虔誠的向其祈禱:“罪惡詛咒之王劫掠了我們的複蘇女神,我們需要尋回自己的女神。請仁慈的母神給予我們指點與幫助。”
遮蔽了小半天空的蜘蛛狀身形點了點頭。而那個估計起來有幾百裏寬!接著它發出了誰也聽不懂的語言。而這語言又在祭壇上以古早印第安文字的形式展現出來。就像一塊石板上忽然出現了五顏六色的碎石鑲嵌圖案。看的船長嘖嘖稱奇。
他要悄悄問身邊關於蜘蛛母神的事情。因為他在自己的記憶中實在想不起什麽東方首領東方部落。總認為這家夥來路不正,就找這個機會驗證一下。
誰料這位卻侃侃而談:“在古老的傳說中,神靈們多次創造的人類,而人類又曾經被毀滅過多次。有時是神靈的錯誤和懲罰,有時是人類自身的傲慢,還有的則是那些可怕的詛咒魔怪。總之舊的人類已經毀滅過多次,而今天我們這些人類則是在上一次大毀滅裏僥幸逃脫之人的後代。他們之所以能夠逃脫,則是收到了蜘蛛母神的庇護。這裏,這一片空間和島嶼就是曾經的庇護之地。數千年前這裏就庇護了那些祖先。”
“你看遠處的虛空邊緣,那裏好像有一層外壁。但其實是蜘蛛母神用他的蛛絲製造的一個龐大的繭,這個繭包裹了裏麵這個世界,隔絕了外部的混亂、毀滅、和魔怪詛咒的侵襲。”聽到這話的船長望向極遠處的虛空邊緣,那裏像漆黑洞窟牆壁的位置,的確有許多縱橫交織的痕跡。難道這些就是蛛絲大繭子的痕跡?這裏是一個縱橫數千公裏的大繭子?
正覺不可思議時,卻見及遠處虛空中那個數百公裏的龐大女神麵相上忽然飄落下一縷彩虹,飄向這座虛空島嶼,最後落到一個薩滿的手中,與他攜帶的一塊符文木板結合。那木板噌!的一下膨脹變化成一艘大大的獨木舟,木質外部確實包括了一些蛛絲狀的物質,但是更加銀閃閃發亮,仿佛漂亮的銀絲裝飾品。
而薩滿們也沒磨嘰,立刻宣布了母神的旨意:“蜘蛛母神祝福了我們,我們將乘坐的這一艘神舟,秘密的駛向詛咒之國,大家快上船,不能再耽擱時間了!”
當所有人包括巴爾沃亞船長坐上這寬大的獨木舟後,上方虛空又飄飄然生下了一條蛛絲狀的彩虹,將這艘船一拉而起,一直升到了整個虛空的穹頂。當接近穹頂時,船上的巴爾沃亞才發現穹頂的邊緣果然是一種類似繭狀的外殼!現在頭頂的外殼裂開一個洞。讓他們的獨木舟中從動中一穿而過。
然後他們就落入一片模糊不清的領域,什麽都看不清,聽不清也無法探知,隻知道整個獨木舟在空中快速翱翔。因為舟船的前端有一條飄蕩的絲線在牽引他前進。這絲線也是蜘蛛母神的祝福,它引導獨木舟穿過了重重的鬼神領域。不久後忽然拉著獨木舟落荒的急寒風雪之中!
周圍的風雪似乎要把這些灑滿的精神體都凍結、都刮成冰渣碎片!於是那位火焰之靈的薩滿從手中祈禱出一片片火焰落在眾人身上,驅散了大家的寒氣,同時也給大家發出了警告:“我們已經進入了詛咒之王的國度!我們是秘密潛入的,受到了蜘蛛母神的庇護。但是詛咒之王是極其厲害的!從現在開始,所有的人都閉上眼睛不準看,也不準聽,如果聽到有什麽聲音千萬不要回應。更不要睜眼去看!隻要一睜眼就會看見什麽東西,然後我們就會遭到詛咒,那個東西就會襲擊我們。”說完還分給大家一些特製的符文布條和耳塞。讓所有人遮住眼睛塞一起耳朵,隻是坐在飛行的獨木舟中,一起迎著狂暴冷冽的大風向前飛速駛去。
很快,有些人特別是巴爾沃亞船長就在呼嘯的大風中聽到了一些聲音。開始仿佛是家鄉人在嘈雜的說話,接著又聽到了市政節日的種種吆喝聲和節日禮花聲。然後他就聽到有些熟悉的人在對他大聲的吆喝:“巴爾沃亞!巴爾沃亞,你回來了?這麽多年你到哪兒發財去了?走!這一次你一定要請我喝酒。最近酒館裏來了好幾個漂亮妞。”
巴爾沃亞聽的真切,正向回應卻被後麵的一把捂住了嘴,還用精神傳過來的聲音:“不要開口!不要理睬任何幻覺!我們現在是秘密潛入,一直都處在蛛絲的秘密保護之下,但你一開口回應就可能被對方發現!”聞言的巴爾沃亞渾身打了個冷戰,自己差點壞了大事。於是心中向對方抱怨起來:“我本來就不應該來,你們為什麽非要拉我來?我可不是薩滿,打不贏那些靈魂世界的妖魔鬼怪。要不你們趕快送我回去。”
身後的卻說:“沒事,我會照應你的。你跟在我身邊不要亂跑就行。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身上的幸運對我們也是很有用的。”但船長很有意見:“我根本沒有什麽幸運,我如果足夠幸運,早就發財然後上岸買莊園了。誰願意在船上天天喝海風吃鹹肉?苦的要死!”但東方首領則說:“你的幸運不在錢財上,而在航海和探險上,他會保佑你探索到許多有趣或重要的東西。想想看你有沒有發現過什麽重要的東西?”
船長連連搖頭表示沒有。而此時他們做的獨木舟已經進入到一片極冷的、仿佛冰雪黑森林或極寒迷宮狀的環境中,周圍一片陰暗和刺骨的寒冷。偏偏在黑暗中仿佛有什麽巨大陰影在移動。就像黑色雪夜中狩獵的狼群或惡獸。
操控著獨木舟的大薩滿已經示意所有人保持絕對安靜。連他們體表的火焰保護也暗淡下來,幾乎到了沒有的程度。目的就是保持絕對的隱蔽,不能被周圍的冰雪黑森林和極寒迷宮中的詛咒怪物發現。以便讓獨木舟在母神蛛絲的牽引下到達複蘇女神被關押的位置。
這可苦了船長,他的精神體頓時被外界的寒氣侵襲,一下子都萎縮了一圈,整個人仿佛幹癟了!差點昏迷過去。更可怕的是他的精神體好像在異變!被寒冷侵入的部分是肌體似乎也遭到了可怕的詛咒入侵,他感覺自己凍僵的五官都開始扭曲變化,當他本能的摸上去時,卻發現自己的臉上多了很多恐怖的突起,更像一個猙獰的鬼怪!!而他的肩背也在咕咕悶響著變化,好像要長出什麽可怕的東西。甚至他前麵的一個老薩滿也有點撐不住了,歪歪斜斜似乎要昏倒,但接下來他的身影突然一個閃變,好像變成了一個毛茸茸的、帶著血腥味的東西!就這麽嚇人時突然再一閃變,又變回了顫巍巍的老頭身形。剛讓人放下點心,結果老頭的身形又一個閃變,又成了一個毛茸茸的血腥身影,好像隨時會轉身把船長一口吃掉!
就在船長痛苦支撐著暗罵時,背後傳來一股五彩的香氣籠罩了他的整個身體,瞬間把體內的的寒氣被驅散的七七八八,身上的異變消失了,鬼怪似的臉也恢複成人形。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口鼻間都冒出了清新的樹葉氣息。這些彌散的香氣像是一種五顏六色的淡淡霞光!一下彌散到前麵搖搖晃晃的老薩滿身上,讓痛苦支撐的他也精神一振,身體的閃變也消失了。
這就是的強化體質效果。原本這種精魂隻能用來增加生命上限,但在煉氣術的調整增強下,開發出了附帶的功能,可以增強人的體質,甚至能慢慢恢複生命和少量法力。現在這種五彩霞光般的淡淡霧氣籠罩了整個獨木舟,讓所有的薩滿都扛住了周圍惡劣的寒冷與詛咒侵蝕。
不久後,他們的獨木舟就像一隻渺小的蟲子,來到一片高大的嶙峋之地。四周極其陰沉模糊,又矗立著幾十層樓高的嶙峋巨物,不知道是怪樹還是怪石,還是恐怖的骨骼或是其他的東西。完全看不清楚。事實上所有的人都不敢摘下眼罩去看,一旦看到這些東西,哪怕隻是模糊的影像,都有可能帶來可怕的精神詛咒,所以隻是依靠蜘蛛母神的蛛絲牽引來到這裏。然後依靠微弱的感應去尋找複蘇女神。
最後渺小的他們來到一座六七十層樓高的巨大歪斜身形上空,用船上那個神聖的的銅鏡對準了下方的龐大模糊身形,然後銅鏡中顯出了一個翠綠的人影。而手持銅鏡的老薩滿雖然摘下了眼罩,但根本不敢看下麵的巨大身形和周圍的一切,隻敢對著銅鏡中的聲音發出古老語言。
鏡子中那幾乎破碎的綠色小人影也發出了古老的神聖語言。讓老薩滿欣喜萬分,立刻拿出準備好的神聖種子,念動咒語讓一縷蛛絲包裹著種子悄悄延伸下去,鑽入下方那七八十層樓高的殘破身形中。過了不久,蛛絲又包裹著種子縮回來了。當蛛絲鬆開種子時,那種子裏滿含著翠綠盈盈的生命之光!!
老薩滿正急忙將種子裝進一個木盒中,卻聽下方黝黑一陣憤怒的咆哮,湧出許多像潮水般的東西。不知道是泥漿還是狂亂的巨大觸手,又像是詭異冰冷的霜霧,一直衝向上方的小船。小船被狠狠撞了一下,但幸好包裹著母神的蛛絲才損壞不大。船上的薩滿們立刻架起小船向遠處倉皇飛去。
他們剛衝進一陣暴風雪中,船尾卻被一大股黑漆漆的東西粘住,速度驟減。然後這一大片黑漆漆的東西仿佛一群粘液怪獸又長出了許多小怪獸,嘶吼著向船上蔓延過來。後方的薩滿當即吟唱著舉起手中的銅爐,爐子裏飛出一片片熊熊的火焰將後方伸過來的黑影們燒成飛灰!但黑影卻越來越多,而周圍的呼嘯暴風雪中也飛來了一些尖叫的東西。像凶悍的夜梟,又像悽利的鬼魂,他們衝向飛行獨木舟,要把所有人都拖下去生吃了。
一時間船上的薩滿門各用異術戰鬥,發出五顏六色的光彩,與周圍越聚越多的鬼怪們纏鬥不休。隨著時間越拖越長,後麵又傳來了那種地底湧出的恐怖驚嚎。很可能是剛才地下衝上來的詛咒怪物已經追過來了!接著後方湧來一大陣黑霧狀的影子,像恐怖的大怪爪裹著飛行獨木舟往後猛拉,差點將其拉散架。
驚慌之下,坐在最後的薩滿竭盡全力推動手中的銅爐冒出神聖的火光,像一隻隻飛出的火鳥攻擊著黑影。但巨爪一樣籠罩著他們的黑影絲毫不受影響,反而冒出一大團油膩膩的東西掉落到船邊緣,化作一個四臂怪頭的畸形怪物向他打來。他則在神聖的稱頌中讓銅爐噴出熊熊火焰焚燒對方,剛把對方化為灰燼,忽然旁邊又衝了一個油膩膩的東西,一把將他撞倒,奪走了神聖的銅爐並飛入陰暗極寒的風雪中。驚得了撒滿大叫:“神聖之爐!他搶走了神聖之爐!那個東西非常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