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媽的!長河別落她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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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禦書房出來後,顧洵頓住腳步:
    “顧清珩,你很得意吧,實際上你恨不得將我們碎屍萬段是不是?”
    顧清珩眼眸落在水榭中那道身影,他淡聲道:“你想多了,三皇弟。”
    顧洵眼中閃過憤怒,他總是一副道貌岸然之態,一副天塌了都能如此淡然的假象。
    “現在就你我二人,何必在裝模作樣,比如我就恨不得你立馬去死!”
    顧洵挑釁抱著胸口冷笑,他在激怒對方,可這話對顧清珩而言,不過爾爾。
    他輕聲道:“可惜,父皇言孤會萬歲萬歲。”
    顧清珩身姿挺拔,一陣風掀起他的長袖口,仿佛仙人乘風而去。
    顧洵眼眸充血,他在炫耀什麽!這個太子之位原本是屬於他顧洵!
    這對母子都是賊,一個魅惑父皇偷走他母後的鳳位,一個偷走了他的太子尊位!
    顧清珩仿佛終於肯施舍點眼神給這個弟弟,果然就見顧洵拳頭捏緊,青筋都爆起來。
    “三皇弟還是忍忍,若是在這動武,父皇會失望。”
    顧清珩清淺一笑,不再理會走了。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我們等著瞧!”顧洵望著他閑適背影,咬牙發誓。
    水榭涼亭上,顧清珩走到趙明珠身後,他看著對方魚食一把一把撒:
    “遇上太子妃,這些錦鯉有福氣,能吃撐到命喪黃泉。”
    趙明珠才反應過來,她伸頭望底下隱約開始有翻肚皮症狀的錦鯉們,她收手後餘光見顧洵死死盯著她的方向。
    “殿下要回東宮嗎?”
    “是,太子妃不想回去?”
    趙明珠聞言拉著顧清珩快步離開,一直等身後那道視線消失她才放慢腳步:
    “那殿下我們先回東宮……沒事。”
    趙明珠回憶顧羽神色,提及靜寧公主,她刹那間臉色就難看起來。
    說起來二人相識那麽久,她連罵白穆時都沒有那樣表情難看過。
    趙明珠的我們二字取悅了顧清珩,他莞爾:“你去見過昭華了?”
    趙明珠聞言有些猶豫:“是,從那裏回來了。”
    她是想問問關於靜寧公主,不是那麽想過多向顧清珩探聽那些往事。
    知道越多,離麻煩越近。
    她還是先去跟安韻蛐蛐分析下。
    “太子妃,你入了東宮,便沒有置身事外的可能。”
    顧清珩看著她低頭,突然就近乎直白道。
    他本想再等等,可她的躊躇讓他無端不想再等下去。
    趙明珠聽後抬頭,手不自覺揪著衣擺,顧清珩的話當然沒錯,隻要她頭上還頂著一日東宮太子妃的頭銜,就算她不知道內情,也無法置身事外。
    可這話太過直白,讓趙明珠有些蹙眉,裝傻:
    “我沒有啊,殿下說夫婦一體我記得。”
    但趙明珠不知道,她說著話時黛眉微蹙。
    顧清珩和她並肩走著:“太子妃記得就好。”
    他也沒有再深究下去,總有互相坦白那一日,他不急。
    夕陽西下,趙明珠回到東宮後,先是和兩隻貓兒玩了會,她想了想然後突然就想起來,雙雲怎麽不見了!
    “巧兒,你們見到雙雲沒有?”
    巧兒和金銀珠都搖頭:“沒有,她從進宮後再也沒回來了。”
    趙明珠有些奇怪,就見顧清珩抱著琴進來,她也問他:
    “殿下知道雙雲去哪裏了?”
    顧清珩根本不需要回答,長河搶先道:“太子妃走後,太後娘娘派了嬤嬤來問了雙雲幾句後,便讓她還是繼續留在壽康宮伺候了。”
    趙明珠滿頭問號,發生了什麽,怎麽就又回壽康宮伺候了?
    難道雙雲實際上是老太後的阿貝貝?
    而且,趙明珠看著自己麵前的琴,雙雲走了她怎麽辦?
    很顯然,沒有怎麽樣,顧清珩頷首示意她彈,趙明珠自從上一次後根本沒有再練習過,自然一路下來磕磕絆絆,錯音更是連番出現。
    趙明珠硬著頭皮,她真有種老師來檢查作業,偏偏她壓根沒有寫的慌亂。
    到了後半段時,顧清珩移步在她身後,稍稍彎腰握住她手,音如碎玉。
    “手不要塌,指要幹脆,假以時日太子妃便會超過孤。”
    哎,趙明珠以為他會一通狂風暴雨來著,沒想到沒挨罵,難道她是天菜,所以進步飛速?
    趙明珠心頂的壓力一掃而空,沉浸在自己可能是百年一見的琴神幻想中,以至於她根本忘記被握住的手。
    冷幽幽的白檀漸漸彌漫,悄無聲息繚繞在二人之間,分不出彼此。
    等最後一音彈出,顧清珩不著痕跡鬆開手。
    趙明珠也從自己的頭腦創作中清醒,她扭頭興奮問:
    “你們說我彈的如何?”
    長河:“屬下晚來,並未聽見,太子殿下問巧兒她們。”
    長樹奇怪看弟弟,他明明一直在身旁,一點都沒有眼力見:
    “回太子妃,您和殿下共彈,猶如仙音。”
    巧兒和金銀珠則互相對視,昧著良心:
    “長樹侍衛所言極是,仙音仙音!”
    趙明珠謙虛:“瞧你們恭維的,搞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她手一指長樹:“不白來不白看,聽了就給錢,五十兩,不議價。”
    她可是打聽過,長河這兄弟的月俸不低。
    巧兒一個健步就衝到長樹麵前:“給錢。”
    長樹震驚,然後看弟弟,長河一臉意料之中的神色。
    長樹隻能掏錢,然後一言難盡盯著弟弟,變了,變了,都變了。
    他明明知道,竟然一點提醒都不給,他們可是親兄弟!
    長河抱著劍打個噴嚏,隻當看不見那道視線,死貧道友不死貧道,他沒錯。
    壽康宮外,雙雲眼巴巴望著藍天,然後暗罵:“死長河,生孩子沒**”
    自己就不該貪那什麽勞什子琴,現在好了,路上被壽康宮的嬤嬤看見,問了幾句就被弄回壽康宮了。
    太後娘娘好一通劈頭蓋臉訓斥,罵她忘記了初心,淨搞些沒用的,雙雲心頭苦哈哈。
    一定是長河那個狗男人,看不慣她即將過上體麵日子,特地設局!
    “雙雲?!”裏麵嬤嬤喊聲傳來。
    “哎,奴婢來了。”雙雲應聲,轉身朝裏麵而去。
    媽的,長河別落她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