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又一年。
    “母後，你在哪裏？”
    小郡主已經五歲，哦不她現在是公主了，她深一腳淺一腳踩在雪地中。
    突然，雪球砸在她後腦勺，小公主老成歎口氣，捂著頭轉頭。
    “呀，是誰砸我？”
    趙明珠左右手握著雪球：“當然是老娘我！”
    “母後，你太壞了，竟然砸我。”小公主撅嘴，然後委屈了。
    趙明珠見狀，走過去，難道把她砸痛了？
    但是剛到她麵前，小公主就抓一把雪丟在她麵前。
    但奈何她太矮小，隻是砸在趙明珠膝蓋上。
    趙明珠低頭看裙擺上的雪，然後左右開弓，將雪全扔在小公主雙腳上。
    “賓果，全中！”
    小公主本來也隻是陪她玩，也沒有生氣，而是踢掉雪。
    “母後，您不要一直待在外麵，這段時日在化雪，冷得很。若是像上一次那樣病了，父皇就又不準你出來玩。”
    趙明珠從她開口第一句就捂住耳朵，吐槽道：
    “你到底幾歲，怎麽老氣橫生成這樣！顧狗還我乖巧軟萌的女兒！”
    以前這孩子也不是這樣，隻是後來顧清珩帶她去禦書房，開始學習後就變了模樣。
    每次拖著她出來玩，永遠都是欲言又止，然後歎氣跟著出來。
    不一會就要催她回去，因為她還有功課沒做完！
    趙明珠：……
    小公主聽後煞有其事道：“兒臣五歲啊，還有一月便六歲。”
    趙明珠沒好氣捏她臉：“你也知道自己才五歲，請你像個五歲小孩好嗎？”
    誰懂啊，被五歲小孩看著，就會覺得自己是弱智的痛苦。
    小公主聽後又想歎氣，她也不想，但是她的功課真的還有很多。
    父皇說了，儲君不是那麽好當的。
    往後她還要繼承皇位，當太子，君臨天下呢。
    又開始了，趙明珠看她表情就知道，這孩子神遊回禦書房了。
    “明珠。”
    顧清珩下朝了。
    趙明珠扭頭看他，不滿道：“白日學習也罷了，怎麽晚上還要學那麽久？”
    “小孩子長個，早睡很重要。”她隱約知道這父女兩個在做什麽。
    女兒看樣子也樂在其中，所以她便隻是提醒太晚了不健康。
    顧清珩聽後點頭：“我也是這樣覺得，往後會注意臨稷的休息時辰。”
    “父皇，兒臣能行！”
    顧臨稷聽後急忙說，但碰上自己父皇那眼神，她妥協了。
    “兒臣知道了。”
    趙明珠見狀摸了摸額頭：“臨稷，等會陪我吃完飯，你再去禦書房好了吧？”
    顧臨稷聽後笑起來，興奮道：“好！”
    本來母後說要帶她玩一天，但是她覺得那樣太虛度光陰了。
    趙明珠看著自己女兒跑走，然後轉頭嚴肅對顧清珩道：
    “你覺得她會是個明君嗎？”
    顧清珩攬著她肩頭：“為何這樣問？”
    趙明珠沉吟後道：“因為她之前說，等日後納三宮六院美男，生子時專逮想要趁她病要她命的，有就誅九族，沒有得連坐流放。男人也睡夠了，還解決日後外戚幹政的隱患。”
    顧清珩聽後輕笑：“可能隻是孩子話。”
    趙明珠更加憂心忡忡了。
    “你知道她榜樣是誰？是顧妍。”
    “顧妍？”
    顧清珩倒是訝了，隨即笑道：
    “是好事，她若是有顧妍那樣韌勁和心性，這天下她便穩坐無虞。”
    九五至尊，心狠手辣總要比心慈手軟來得好。
    “我隻是怕她會落入萬人唾棄境地。”
    太過殘忍的君王，遲早被推翻。
    “明珠，不會的，她愛你，也愛你故鄉的和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