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皇太子高能量打工每一日vlog(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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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臨稷和安鏡去了花樓,兩人皆是男裝,今日不知為何,台子上不是美人縱舞,絲竹音樂。
    竟然是說書人。
    安鏡聽了會,樂了:“殿下,講您英勇事跡呢。”
    顧臨稷聽後側耳聽了下,但聽見她徒手將敵人撕成兩半後:……
    說得很好,下次不許再說了。
    把她講成了什麽夜叉大力神轉世一樣,屬實有些驚悚了。
    顧臨稷隨便找了地方坐下,便有美姬過來靠在她肩頭:
    “郎君,可是在等奴家?”
    “自然。”顧臨稷折扇挑起她,然後低笑:
    “如此美嬌娘,不是等你又是等誰?”
    “郎君這蜜嘴,叫奴家聽後恨不得將命都舍去。”
    美姬笑得花枝亂顫,胸脯潔白,波濤洶湧。
    安鏡見狀翻個白眼,去了軍營後,殿下這甜言蜜語確實是練習出來了。
    隻可惜她再甜,脫下褲子也隻能和對方幹瞪眼。
    “誰說的。”顧臨稷轉頭,挑眉風流。
    “我有的是法子。”
    顯然即便安鏡沒有說話,她也心知肚明對方在腹誹自己什麽。
    聽這話的安鏡瞪大眼:“可不能哈,公子您這葷素不忌,不利於養身體。”
    顧臨稷渾身都是傷,眼看著回了京城才好些,睡些男人也就算了。
    睡女人那怎麽能吃得消?
    安鏡深感自己是個老媽子一樣,她苦口婆心:
    “咱還是等病好了,再考慮行不?”
    “囉裏八嗦,我就隨口一說。”
    顧臨稷,她這次來,是來養養眼放鬆而已。
    她對女子沒那方麵想法。
    就在安鏡和顧臨稷低聲交談時,隔壁桌的交談聲音也越來越大。
    “要我看,現在是陰陽顛倒,乾坤不明了。”
    “噓,陳兄,不要妄言,小心隔牆有耳。”
    “怕什麽,她顧臨稷又沒那玩意,還能來這百花樓偷聽我們說話?”
    顧臨稷聞言轉過頭,笑意不明:
    “鏡子,他說的是我吧?”
    安鏡正要起身去給對方一嘴巴子,點頭:
    “滿京城唯有您叫這名了。”
    “他就是昨日宴上得銀如意那個。”
    哦哦哦,禦史大夫的嫡次子,人愚蠢但實在美麗。
    那小鼻子小眼睛,跟薄淩姑父那個奶油小生一樣。
    顧臨稷輕嘖,對待美人,她向來好脾氣。
    東宮中。
    禦史大夫進門後,婢女就將門關上,唯有弱光從窗中透進來。
    他心中奇怪,然後拍門道:“不是殿下召見?”
    門外婢女恭敬道:“大人,確實是殿下召見,但殿下如今不得空見您。”
    這倒是奇了,既然特地召見他,卻又說不得空。
    禦史大夫畢竟是老臣了,他沉穩道:
    “好,那老臣就在此等候殿下召見。”
    半個時辰後,禦史大夫屁股都坐痛了,他起身又來到門前:
    “可否請姑娘幫忙問下,興許遺忘召見過臣了。”
    那婢女答應了,隨即去而又返,她恭敬道:“已經問過,還請大人等候。”
    禦史大夫聽後隻能轉身回去,繼續坐下喝茶,可是等一壺茶完了後。
    依舊沒有得到召見,禦史大夫首先是被戲弄的不滿,但隨即又心中一跳。
    這麽多人,就算是故意為難他,又為何偏偏是他?
    難道自己落了什麽把柄嗎?
    一想到這,禦史大夫就坐不住了,他再次起身對婢女道:
    “煩請姑娘再傳話,就說臣若有錯處,還請殿下不吝指正。”
    東宮書房中,顧臨稷正在作畫,她俯身點著秣陵秋色花蕊。
    見了禦史大夫後,笑招手:
    “過來瞧瞧,孤這荷畫的如何?”
    禦史大夫聳著肩低著頭走近,細細看過後答:
    “殿下這荷形神具靈,是好畫。”
    顧臨稷聽後隨手點了黑墨,動作間幾滴跌上畫,整幅秣陵秋色圖瞬間便被破壞。
    她見狀訝然歎氣:“真是可惜了,半日的勞心費神,毀於一旦。”
    禦史大夫聽後,他卻想實在像極了,這對父女。
    喜怒不形於色,好惡難辨。
    禦史大夫的心七上八下,一直被吊著,始終得不到落地。
    他拱手道:“殿下,老臣是否做錯了什麽?”
    顧臨稷聽後唇邊溢出笑:“怪道父皇總說你是個實在人。”
    這時候外麵婢女端茶進來,顧臨稷見狀道:
    “賜座,這茶是寒山頂,孤記得你喜這茶,嚐嚐看比方才你用的茶對比如何?”
    禦史大夫現在確定,剛才就是故意冷落他,可到底是為什麽?
    更讓他心驚是,顧臨稷竟然連他私下喜歡的茶都一清二楚。
    禦史大夫隻是輕沾椅子,然後道:“殿下的茶甚好,方才側殿的茶則另有滋味。”
    顧臨稷笑起來:“喜歡就好。”
    她靠在椅子上,輕聲道:“陳大人還記得禦史台職責?”
    對方答得極快:“監督百官,彈劾不法,肅正綱紀。老臣一日不敢忘。”
    “很好,那令公子待嫁之身,卻還出現在喝花酒之地,言語狂悖,他如此膽大妄為,可是家中支持……”
    “絕無可能!”
    禦史大人跪下,頭碰地:“老臣身負皇恩,豈敢如此?請殿下明鑒!”
    顧臨稷輕笑:“那便是令公子自發所為了。”
    禦史大人聽後道:“犬子年少,還請殿下恕罪!”
    “孤就是看他年少,這才沒讓人當場砍了他腦袋。”
    顧臨稷走過去,將這位老臣扶起來,安撫道:“既然禦史大人也不知情,孤便放心了。”
    “他畢竟要入東宮,禦史大人還請回去好好教教他規矩,孤已經命嬤嬤去了禦史府,大人覺得呢?”
    “是,老臣明白。”
    顧臨稷笑起來,讓婢女送客。
    等他走後,屏風後走出來一人,他如冷雪:
    “殿下讓微臣看這一幕,是想殺雞儆猴?”
    顧臨稷走近他,伸出手搭在微長生肩頭,曖昧道:
    “胡說,太子卿這是惡意揣度。”
    微長生聽後眼眸低下,摟住顧臨稷腰肢:
    “殿下一走三年,期間不曾回過微臣一封信,是否太過心狠。”
    顧臨稷手如靈蛇探進胸口,撫過那茱萸,感受對方身軀緊繃。
    “孤雖然沒有回你,但每天都念著長生。”
    “那陳二如此冒犯殿下,您還是要納他進東宮?”
    顧臨稷早就沉迷美色中,她深知此刻不能惹美人生氣,安撫道:“就算他進東宮,孤也最愛你。”
    微長生衣襟淩亂,恍惚想是最愛他,不是隻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