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章 抽刀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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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春樓的護院與黃龍幫的青皮,提著短棍、拳頭就往上衝。
    童淵見狀,第一個衝了上去:
    “看打!”
    哨棒一揚、一揮,瞬間敲翻一片來。
    啊呀!
    咚咚!
    剩下的馬夫,亦是跟著衝上去,揮著哨棒,見人就打。
    妓院的護院和青皮,怎麽可能打得過,
    這可都是見過血的漢子。
    片刻之後,一個個都被打的頭破血流,把手腳骨頭,都打得斷了。
    啊!
    饒命!
    嘣嘣!
    好在馬夫知道,這是在城裏,若是在城外殺瘋時,非得打的對麵腦漿迸裂。
    殺人是犯法,打斷骨頭、打出內傷,哪怕回去傷重不治死了,跟他們都沒關係了。
    片刻後,小院中,便躺下了一地護院、青皮。
    “都住手!”
    李麻子見自己這邊的青皮、護院加起來,都打不過眼前這六個人,頓時心急了。
    這樣下去,手下青皮倒下一片,不僅一點好處撈不著,自己的麵子都可能要保不住。
    眼睛一轉,想起了歪門心思:
    正麵打不過,以後找機會下黑手就是了。
    此時的霞姐亦是橫眉豎目,氣不打一處來,被童淵一嚇,整個人都翻了過去。
    劈叭!
    下一秒,整張圈椅,應聲壓斷,霞姐如一坨肥豬肉,‘吧唧’一聲,癱在了地上。
    “陸野,你當真要與黃龍幫鬥下去!”
    “陸野,你給老娘等著,今天這事沒完!”
    陸野緩緩上前,冷著臉:“我敢在北境動流霞醉的生意,你當我有幾條命霍霍?
    老子以前就是爛命一條,今日有貴人抬舉,要跟狼群爭食,你們算老幾!
    若是找死,別死我家裏。”
    隨手指向院外:“門外的車,插的是哪家旗,你們應該知道,連他都要來給老子送糧!
    隻要你們出了門,敢放出話,說讓我生意做不下去。
    信不信晚上,就有人收了你們的狗命!”
    李麻子與霞姐同時驚駭的互視,皆是看見了眼底的恐懼。
    呸!
    童淵朝地上啐了一口:“孬種!”
    竟是沒有一人搭話......
    “啊!放開我......”
    院中眾人皆受製於陸野氣場壓迫時,在房中竟然傳出小婢妻溫芊的驚恐喊叫聲。
    撕拉!
    眾人回眸,竟是一名猥瑣龜公,趁大家沒注意,偷偷溜了過去,扯住了溫芊的衣袖。
    掙紮中,
    直接將衣服扯爛了一片......
    找死!
    鏘啷!
    在眾人驚懼中,陸野一個健步,拔刀出鞘。
    寒芒應聲而落。
    噗呲...
    啊!
    那青樓龜公,還抓著半塊衣料的手臂,被刀鋒斬斷。
    鮮血飛濺,殘臂應聲掉落。
    鏘!
    陸野果斷收刀,上前扶住溫芊安慰:“沒事吧?”
    “我沒事。”
    “等我......”
    從拔刀,到斬手,再收刀護妻,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毫無多餘動作。
    老鴇子霞姐臉頰發白,嘴唇顫抖不已。
    見過血,卻沒見過自家龜公斷臂流血......
    瞥見陸野時,生怕這個混世殺才,生劈了自己,連尿都差點飆出來。
    李麻子心中亦是發寒,他看不出刀法路數,卻唯獨可以肯定:此子絕對殺過人!
    正麵衝突,不說對上這六個漢子,哪怕是隻有陸野一人一刀。
    就足以將他們黃龍幫二三百青皮,殺得膽寒!
    青皮隻是街溜子,打順風仗的,但凡有幾個人被砍死的話,絕對要一哄而散。
    陸野上前走到李麻子身前,將刀立著,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他。
    李麻子站起來不是,不站起來也不是。
    直到他看清了整把刀的模樣時,倒退幾步,直接倒在地上,叫人扶了起來。
    “今天我認栽!”
    說完轉身就走!
    老鴇子霞姐,見那一幫青皮走了,亦是不敢多留,疑惑地看了一眼陸野手上的刀,便也轉身,放了幾句狠話,也走了。
    ......
    青皮、護院退走,剩下的該收拾還得收拾,童淵吆喝一聲‘幹活’,便將眾人的怒意,化作力量,一個個麻溜地繼續釀酒。
    陸野深吸一口氣,轉身送溫芊回了房間。
    想要有資格,在天下與人博弈,不僅要有自己聲望名氣、資源地盤,更要發展出自己的勢力。
    將兩幫人趕走,應該可以唬一段時間。
    今日看似勝了,卻沒有徹底解決問題,除非自己成為對方無法撼動的存在。
    否則,下一次報複,應該也不會很遠。
    “你沒事就好!”
    陸野見小婢妻,隻是手臂上的布料被撕爛,沒有其他外傷,也放心了一些。
    這是他之前娘家的裙子,看上去款式與布料,都不便宜,隻是已經漿洗得有些發白。
    溫芊微微笑了笑,取出針線,開始準備縫補。
    陸野苦笑:“不補了,我帶你去買一件新的吧。”
    “這件隻是扯壞了一點,還能穿。”
    溫芊將針線靠近照進來的晨曦,專注地穿線:
    “而且野郎正是用錢的時候,能省就省一點。”
    穿好線,便看向陸野,伸手按在他的手臂上:
    “上回張姐在市場遇到我,還問為什麽都不去她那兒幫工了。”
    “我都差點就沒忍住,要說是自家男人賺錢了,心疼我...”
    見陸野有些出神,小婢妻一慌,急忙收回了手,臉頰發燙地繼續準備縫補的工具。
    ...
    釀酒的工作不難,工序做全了,等時間到了就能出酒。
    剩下便是蒸餾提純的事。
    眾人幹完活,往後這幾天要做的事不多,在為首馬夫李義遠的提議下,大家夥一致認為,每天都來點卯。
    若是無事,下午早些回家,還能蹭上一碗,主母做的青菜粥。
    之前大家夥都管溫芊叫嫂子。
    經曆這幾天的事件,早就把溫芊當成了主母,而東家陸野,更是在他們心裏,占據了最重要的席位。
    要知道,不僅妻子兒女說這個東家好,連家中高堂都認為,陸野絕對是個真君子,值得歸附的真英雄。
    這一天,坐在門檻上,看著院中童淵揮舞哨棒,琢磨從哪個角度打人,更順手,更有力道。
    陸野開口道:“童淵,你喜歡槍嗎?”
    “槍?沒試過......”
    童淵使哨棒,怎麽看都覺得別扭,下一次若是碰到好槍,高低得給他買上一杆。
    有錢了再去武行顧一個槍術教習。
    到時候,在自己的促進下,造就一個槍神,也不失為一樁美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