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5章 從天而降的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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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野、童淵相視一笑:
    “憨子!給我攔住後麵的人!”
    “嘿嘿,交給我吧!”
    說完陸野便朝主位上的謝坤衝了上去。
    “救我!快......”
    十幾個護衛朝著童淵撲來,卻被他一槍蕩開。
    槍頭抖如靈蛇,盯得人群發寒。
    不能殺人,一套槍法,竟也打出了棍法的效果。
    護衛、家丁,頓時被蕩翻一片,不得近身。
    而衝出去的陸野,更是一臉凶狠,即將衝到謝坤身前時,亦是碰到了護衛阻攔:
    人多就是麻煩啊!打倒一片,又來一片。
    雙拳揮舞,如兩根鐵棒,砸中人時,必然是慘叫連連。
    有眼疾手快的,在被砸中前,用刀身格擋。
    誰料一雙麒麟臂,連厚背刀,都直接被砸彎變形。
    “陸野你敢!”
    三兩下,謝坤身邊便沒了護衛。
    離近時,直接一腳將人踹飛了出去。
    嘣!
    一聲巨響,謝坤撞到身後的牆柱上,痛苦至極地噴出一口血來。
    陸野上前扯住頭發,從腰上拔出匕首。
    “住手!”
    “不要殺我!”
    方司馬見陸野抽出了匕首,生怕他一刀宰了謝坤,心中滿是恐懼。
    謝坤死不死沒關係,隻不過自己不能在場啊。
    謝家,還有他們身後的阮氏,若是知道,自己眼睜睜看著謝坤被殺,
    那這一輩子也差不多到頭了。
    你陸野爛命一條,無所謂,我可是城衛司馬,官拜六品,上岸帶編的。
    “陸野,你不要衝動,殺了人對你沒好處!”
    陸野冷笑一聲,隻是將謝坤的頭提著,反手執刃,抵在喉頭,有血跡沿著鋒刃滴下。
    “都給老子住手!”
    “童淵,過來!”
    陸野拖著謝坤,緩緩上前,走到快中間時,一腳將還在地上打滾的布莊掌櫃,踢翻了過去:
    “現在是哪個在掌握局勢!”
    布莊掌櫃的肋骨,被踢斷了幾根,痛得嘶啞咧嘴:“是你是你!”
    “都給老子讓開,不然用你們主子的血,濺你一臉!”
    護衛、家丁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方司馬看謝坤,出氣多、進氣少,生怕他沒挺過去死了。
    “先放了他,我擔保你出得去!”
    陸野說道:“方司馬,你我無冤無仇,將來我陸家坊的酒,也希望你能來品鑒。
    不過這個腎虧佬,我可不敢輕易放了他。
    他要是發起癲來,誰的情都不領。
    到時候要丟性命的,還是要輪到我陸野。”
    “咳咳!陸野,你放了我,今晚的事到此為止。”
    陸野心中腹誹:是啊,今晚到此為止,明天估計就要找人殺我全家了吧。
    已經鬧到了這一步,不死不休已是定局。
    謝坤一臉驚恐,胡亂揮這手:“讓開!都讓開......”
    陸野、童淵一臉警惕,緩緩朝前走去。
    人多的時候,最容易被人偷襲。
    隻要有人將謝坤救走,他們兩個除非大開殺戒,否則絕對出不了謝家的大門!
    而實際情況也正如陸野所想,剛剛走到院中,人群中就有人準備衝上來,拚死救人。
    陸野心一橫,朝童淵輕聲說道:
    “若情勢急轉,便大開殺戒,我倆殺了謝坤祭旗,上山當山賊去。”
    “好!”
    ...
    “殺!”
    話音剛落,幾聲暴喝聲響起。
    門外隨即,衝進了五條大漢,個個手提哨棒,腰後橫刀。
    一副凶神惡煞模樣:
    “陸家坊李義遠來也!”
    “陸家坊蘇定江來也...”
    “陸家坊......”
    一股殺氣頓時籠罩在院落之中,驚得一群護衛家丁,急急往後退去。
    有跑得慢的,真就被一棒子打翻在地,生死不知。
    “東家速走!”
    “好,你們都是我陸家坊的好兄弟!”
    這是今日唯一讓他振奮的意外:
    “走!”
    陸野一手拖著謝坤,匕首架在他脖頸之上,
    緩緩退出了謝府:
    “都給老子等著,不許再跟!”
    在眾人掩護下,陸野將謝坤拖到了巷子口,沉聲道:
    “記住命隻有一條,別來招惹我!
    下次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
    說完,一腳將人踹翻,轉身跑進了巷子之中。
    咳咳咳......
    謝坤躺在地上瘋狂咳嗽。
    方司馬跑得最快,一臉緊張的查看:“謝公子,你沒事吧!”
    謝坤揮手,表示無礙,隨即又露出陰鷙的表情:
    “方司馬,你城衛不管,那我謝家可就要自己擺平了。”
    見對方沒有表態,謝坤在家丁攙扶下,爬了起來:
    “給我把謝家所有能召集的人手,都給我找齊,本公子,今晚就要大開殺戒!”
    新官上任還三把火,自己這個被謝家派來北境的操盤手,盡然被人騎在頭上拉屎撒尿,不殺他全家,麵子回不來。
    “是!”
    啪!
    “你說什麽!”
    正當謝坤要發號施令,今晚就滅了陸家坊時,不遠處竟傳來,更大的響動。
    眾人回眸,竟是一個小廝被一個老叟,一巴掌扇翻在了地上。
    隨後那老管家,吹胡子瞪眼,指著地上的小廝:
    “你,你...你怎麽不早說!是不是想氣死我!”
    謝坤還未反應,就見那名老管家,轉身朝他走了上來。
    “這位老人家,你是...”
    隻記得他是賓客之一,什麽身份,自己真想不起來。
    謝坤壓住最後的怒意詢問。
    而等待他的卻是從天而降的掌法。
    隻見老管家跳起來,一巴掌呼在了謝坤臉上。
    啪!
    圍觀的眾人又是一驚,這個老神仙,又是哪裏來的真神?
    老管家打完,沒有怪摔在地上的謝坤,反倒指著方司馬的鼻子:
    “小子,老子不管你是司馬還是死馬!今晚要是有人敢動陸野,老子摘了你腦袋!”
    方司馬一臉惶恐,拳頭緊握,竟然有一種忍氣吞聲的感覺。
    謔!這個老叟什麽來路?
    他不就是狀元樓的管家嗎?怎麽感覺方司馬怕他。
    這一舉動,皆因之前小廝,湊近了老管家耳邊,說他在院子外,看見了陸野,才想起來...
    半個月前,在他那兒對對聯的青皮,與陸野有八分像。
    小廝敢說出八分像,在老管家耳裏聽的可就是九成九啊。
    這年頭能對出他老主人的下聯,而且又能釀出瓊漿玉露,還說出了: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這樣的名句,加之又都是青皮身份。
    青皮才子,不是他又是誰?
    這世上讀過書的就少,更別說青皮了。
    就好比村東頭有個讀書厲害的,村西頭又來個口齒伶俐、出口成章的。
    這不就是同一個人嗎?
    青皮才子、青皮坊主,老管家此時方才恍然大悟,大罵自己有眼無珠......
    而方司馬本就不想管閑事,這時候一個老叟,上來指他鼻子罵,心裏有氣總得有個出處!
    狀元樓沒落了,但是老管家代表是哪方勢力,他多少知道一些。
    等到那老叟提著袍子跑走,方司馬一臉怒意地俯身,幾乎貼到謝坤臉上:
    “今晚給老子回去睡覺!敢鬧事,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謝坤:......
    ......
    半晌,謝坤在眾人攙扶下,定著豬頭一般的臉,朝著迎春樓走去:
    “操!陸野,老子今天就要玩死你的女人!”
    “你們幾個!待會都給老子好好出力,聽不見慘叫聲,老子打斷你們第三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