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林溪和陳平的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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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盛輕聲地道,“這臭小子!”
    林叔在一旁笑著說道,“老爺,這個野菜是小公子親手給你摘的,他看到老爺熱,就想著給你找冰呢,心裏還是很在乎你這個師父的。”
    席盛傲嬌地冷哼一聲,“要你多嘴?這個偏僻小城可不比京城,不是銀子就可以買到冰的。”
    “小公子有這個心就好,萬一他有別的什麽辦法弄出冰塊來呢?”
    “就他?”席盛是不相信的,不過小徒弟能有這個心,他心裏是挺欣慰的,但是沒有表現出來就是了。
    黎訴來到私塾,秦明就拿著算數題來找黎訴,“訴哥訴哥,快看看這個題怎麽做。”
    黎訴拿過題目看了一眼,“你看,你這樣……”黎訴先帶著秦明分析題目,然後再給他說做的方法,這個題他腦子裏麵可以有好幾種解法,黎訴選擇了最容易理解的方法。
    秦明明悟地點了點頭,“這麽說我就明白了,還得是訴哥。”
    林澤,任書華,秦明三人這段時間的學習也收獲了很多,得到了提升。
    就跟著訴哥時間來學習,是豬都得進步。
    這可給其他同窗們很大的壓力,下一次私塾的考試,最後墊底的三名可就是未知數了,有可能就變成他們了。
    陳平目光惡毒地朝這邊看了一眼,他不明白黎訴為什麽會有這麽好的運氣。
    明明幾個月前他們還是一樣,如今黎訴卻成為先生看好的,同窗尊重的人了。
    本指望上次詩會可以讓他出一口惡氣的,誰知道反倒是讓黎訴聲名大噪,讓許多書生都知道了有這麽一個人的存在。
    黎訴察覺到陳平的目光,抬眼和他對視上,陳平頓時覺得自己被刺了一下,立馬低下頭。
    陰溝裏麵的老鼠,隻敢在陰暗的角落露出怨恨嫉妒的眼神,怨天尤人,這樣的人能考上秀才的話那就奇怪了。
    林澤在黎訴的耳邊道,“訴哥,你不用在意他,現在私塾裏都沒有人願意和一起,他看誰都那眼神。”似乎他的痛苦都是別人造成的。
    陳平自從上次把家裏最後的錢也拿了被黎訴要走了後,家裏就沒錢了。
    他雖然又從林溪那裏要了一部分,但是還了黎訴後他又去賭,全部賭輸了。
    七月份要交束脩,如果交不上他就要回家和鄉下的泥腿子們一塊下地。
    不行,絕對不行,他一定要想辦法搞到銀子!
    陳平眼珠子一轉,要不再去找找林溪?上次黎訴搶了林溪的風頭,隻要林溪給銀子,他很樂意和林溪聯手的。
    ……
    陳平主動找上林溪,恭敬地對林溪拱手道,“林秀才。”
    其實在陳平看來,林溪能夠考上秀才不過是因為家裏條件好,不缺錢財,他若是有這個條件,他說不定連舉人都可以考上。
    林溪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你又找我幹什麽?你不是給我說黎訴作詩不行嗎?那叫不行?我沒有主動找你麻煩就算了,你還敢來找我。”
    林溪因為上次詩會的事,回來被父母說了一通,林家花費錢財提供場地辦詩會,都是想給林溪鋪路,結果半路殺出一個黎訴,林溪什麽好都沒有撈著。
    “林秀才,我哪敢欺騙你,黎訴之前作詩確實不行,他……他就隻有作農詩作得好!”
    “因為他自己就是一個泥腿子,對這方麵比較有感悟,但作其他的詩,他肯定是比不上林秀才您的!”陳平連忙辯解,他覺得自己這個說法很有道理。
    林溪將信將疑,“真的?”
    陳平用力點頭,“對啊,我和他之前是很好的朋友,但自從他和你弟弟們玩在一塊之後,就不屑和我一起玩了。”
    “您想想,他要是真的是作詩天才,至於到現在才被大家知曉嗎?肯定像您一樣早就被大家知道了!”
    “可見,隻是上次詩會的主題恰好是他黎訴擅長的而已。”
    林溪其實經過上次的詩會是想私下找黎訴的麻煩的,但他父親從林夫人那裏知道黎訴和林澤是很好的朋友,若是黎訴之後通過科考一躍龍門,飛黃騰達,那現在林家若是得罪了他肯定會被報複的。
    而如今有林澤這麽一層關係在,至少他們和黎訴是結交善緣的,沒必要因此去得罪一個有天賦的少年。
    林父就讓林溪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照常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好好學習,爭取考上舉人。
    林溪這才沒有去找黎訴的麻煩,而如今知道黎訴隻擅長做農事詩,他又冒出了一個主意,他要拆穿黎訴的真麵目!讓大家知道,他根本不是什麽作詩天才!
    “行了,我知道了。”林溪在心裏籌劃著怎麽讓黎訴當眾暴露,不過他現在還是要認真看書,如果可以一次考中舉人,那黎訴和林澤算什麽東西?還有那個林夫人。
    林溪眼中一閃而過的不滿與怨恨,陳平嘴角勾了勾,林溪最好把黎訴整得如同喪家之犬才好。
    “林秀才,我願意為你在私塾中監視黎訴的一舉一動,你有需要的時候我也會協助你,你隻需要給我一點銀子……”陳平眼中滿是算計。
    林溪內心不屑,隨便甩了幾兩銀子給陳平,跟用骨頭逗狗一樣,“拿去吧,我到時候也確實需要你的配合,你走吧。”
    陳平雙手接住砸在他胸膛的銀子,點頭哈腰地道,“謝謝林秀才。”
    林溪眼中滿是鄙夷,就這樣的德行還讀書人。
    “黎訴還拜了一個師父,但貌似很神秘,隻有林澤他們幾人清楚。”陳平把自己知道的關於黎訴的信息告訴了林溪。
    林溪默默記下,準備讓人去查一下,但打心裏覺得黎訴不可能拜到什麽好師父的。
    畢竟城中德高望重唯一的舉人是他的師父,他師父近期沒有收徒,至於其他幾個還算有點名聲的幾個秀才先生也沒有聽說他們最近有收徒。
    陳平拿著銀子表麵上高高興興地離開了,心裏卻對林溪也生出諸多不滿,不就有幾個臭錢嗎?有什麽好高傲的?還看不起他,有本事他別用錢啊。
    黎訴這邊也回到了盛府,還不知道陳平和林溪又開始打壞主意了。
    黎訴拿著兩個大小不一的銅盆,準備開始製冰。
    林叔不解地問道,“小公子,你拿兩個盆在水井邊幹嘛呢?”
    “我製冰。”黎訴輕描淡寫地回答。
    林叔:“???”你說幹嘛?製冰?
    席盛來找黎訴,正好聽到他這句話,嘴角抽了抽,“我看你是該治治病。”席盛指了指腦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