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訴回答道，“正常發揮。”
    雲欽幾人：“……”賢兄的正常發揮和他們的正常發揮不太一樣。
    萬山長微微點頭，“既然是正常發揮，那應該是一直保持在前三甲的。”
    黎訴緩緩點頭，“對。”
    雲欽等人：“……”準確的來說是一直保持在榜首。
    不過黎訴沒有說榜首的事，雲欽他們也沒有私自開口說。
    程夫子也滿意地開口道，“挺好，挺好。”
    作為一路考上來的讀書人，他們也明白，一路保持在前三甲，是很不容易的。
    就連最後考中狀元的人，都不一定前麵的所有科舉考試全部都保持在前三甲。
    程夫子和萬山長十分看好黎訴，覺得這次的狀元很有可能就是黎訴的。
    再加上黎訴，席首輔就是真的收的每一個徒弟都是狀元了，不對，是除了皇上之外的每一個徒弟都是狀元。
    而且和前幾位不太一樣，黎訴隻是普通人家出來的。
    能把普通人家的孩子教成狀元，可比之前的幾位還有難度。
    可惜席首輔即便沒有在朝廷之中，也沒有要廣收徒的打算。
    不然他們也挺想看看席首輔是怎麽教徒弟的。
    萬山長和程夫子目光一轉，齊齊地看向黎訴。
    黎訴不解地道，“兩位是還有什麽想問的嗎？”
    程夫子輕咳了兩聲，厚著臉皮道，“你師父一般是怎麽教導你的？”
    讓他和萬山長也偷一下師，回去看看可不可以在書院之中用這樣的方法。
    黎訴半點沒有隱瞞，說得十分詳細。
    他也期待程夫子和萬山長學習了這方法之後，拿回去普遍地運用。
    之後他去了京城，順便收集一下大家用了這個方法後的數據，做一份這個方法使用的對比報告。
    程夫子和萬山長嘴角不停地抽搐，席首輔是把黎小友當畜生嗎？
    這樣的學習之下，看黎小友一天還這麽有活力，也沒有厭學，已經很難得了。
    這要是拿回去給書院的那些學子用，怕是會把書院的學子們弄出厭學的想法來。
    需要謹慎地使用。
    雲欽等人欣賞著程夫子他們的表情。
    對，就是這樣！這就對了！
    程夫子和萬山長的表情，完全符合他們心中的設想。
    程夫子艱難地開口道，“那……真是辛苦你了……”席首輔的徒弟也不是誰都可以當的。
    一般人麵對這樣的學習，怕是已經學死了。
    黎訴笑著道，“還好還好，程夫子，萬山長，你們覺得這樣的方法可以普遍推行給天下的學子嗎？”
    程夫子和萬山長：“……”這還是算了吧。
    也不是誰都可以接受得了這樣的學習的。
    程夫子委婉地開口道，“我和萬山長回去之後商討一下。”
    黎訴表示理解地點頭，“其實我覺得還是可行的，實在堅持不了，減少一些量再進行也不錯。”
    程夫子和萬山長這麽一聽，真的開始思考減少一點量之後給書院學子們的可行性。
    轉而兩人還是否定了。
    他們沒有席首輔這麽多藏書，而且對於學子們來說，需要完全掌握的科舉用書就那麽多，他們加上去的書，會有一點用，但真的不如讓學子們把科舉必須掌握的全部掌握。
    讓他們分心思到其他書上麵去，反而會有可能影響到他們科舉之中的表現。
    看書這點就不行，不過可以改改。
    兩人決定等回去之後商討一下，看看能不能確定一個可行的方法。
    遠在京城書院之中的學子們隻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程夫子和萬山長沒多久就離開了。
    黎訴把兩人送走後，回到房間裏麵。
    現在席盛和魏世安都在他們自己的房間，隻有黎訴他們在這裏。
    林澤他們也終於徹底緩過來了。
    今天得到的消息對他們的衝擊實在是有點大。
    剛才有程夫子和萬山長在，他們不好表現出來。
    現在兩人離開了，林澤三人的表情就繃不住了。
    任書華開口再問道，“訴哥，你師父真的是席首輔啊？”
    黎訴也沒有隱瞞他們，“是的。”
    秦明咽了咽口水，“那我們平常還得到了席首輔的指導？”
    怪不得之前鄉試時，他們感覺自己被訴哥師父那麽一教，心中就明朗了很多。
    雖然訴哥師父平常看起來應該是覺得他們蠢笨如豬，但若是訴哥的師父是席首輔的話，那這就再正常不過了。
    席首輔教導過的徒弟，都是狀元！
    訴哥之後八成也可以考上狀元。
    他們雖然算不上席首輔的徒弟，可也得到了一些教導，和其他學子相比，他們簡直是贏在了開始科舉之前。
    若是其他學子知道他們得到席首輔的教導，說不定得對他們羨慕嫉妒得不行。
    秦明有些緊張地道，“那我明天怎麽麵對席首輔啊？”
    這麽一想，覺得自己的手腳都有點不聽使喚了。
    “我師父不太喜歡別人叫他席首輔，你們和往常一樣就行。”黎訴笑著說道。
    秦明一想他們平常是怎麽稱呼席首輔的？
    因為不知道席首輔的姓名，他們一般都是直接稱呼席首輔為訴哥師父。
    席首輔似乎並不反感這個稱呼，他們就一直這樣喊著。
    現在知道了席首輔的身份，忽然覺得這麽喊，有點不夠尊重席首輔。
    林澤開口問道，“這樣真的好嗎？”
    “沒事，我師父不在乎這個，你們要是一天真的誠惶誠恐、畏畏縮縮的，他反而會真的不喜。”
    聽黎訴這麽說，林澤三人連忙點頭，那他們和平常一樣就行。
    知道是知道了，就不知道明天見到訴哥師父，他們能不能和想象中的一樣正常。
    雲欽玩笑著開口問道，“賢兄，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給程夫子和萬山長那麽說的？”
    “為了讓他們回去，讓京城的學子們，紛紛學起來？”
    黎訴也笑了一下，“知我者，賢弟也。”
    宋升也忍不住笑了，“黎兄，你還真是壞心眼。”
    看來等程夫子他們回去了，京城的學子們也沒有好日子過了。
    “你們就說好不好玩吧？”
    雲欽幾人齊齊點頭，異口同聲地道，“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