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子隻能感歎著道，“那魏世安和席首輔是把黎小友往文武雙全培養啊。”
    萬山長認同地點頭，不光是培養，還給黎訴的前程用心鋪路。
    隨即，程夫子因為震驚時落下的一顆錯誤棋子，滿盤皆輸。
    程夫子有些不服氣地開口道，“如果不是我棋子落錯了，你根本就贏不了我。”
    萬山長不太在意，兩人下棋一直都是有輸有贏的，別管他怎麽贏的，反正贏了就是了。
    程夫子忽然想到什麽，笑嗬嗬地道，“我倒是有些期待科舉放榜後眾人的反應了。”
    不知道黎訴這個人的，肯定想不到，怎麽忽然冒出來這麽一個鬼才。
    想到眾人震驚時，他們淡定地說，這很正常，就很好玩。
    萬山長也笑了笑，“會試快要開始了。”
    意味著，眾人就快知道黎訴的存在了。
    “萬山長，你說，現在席首輔在京城嗎？”程夫子好奇地問道。
    席首輔一路上都是跟著黎訴他們的，現在黎訴他們到了京城，席首輔會不會也在京城。
    萬山長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不在嗎？為什麽？”
    萬山長緩緩地道，“我不知道。”
    “席首輔做事，不是我們可以猜測得到的。”
    “席首輔明顯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的行蹤，無論他在不在京城，大家都不可能見到他的。”
    之前席首輔特意告訴過他們，不要泄露他的行蹤，那就算他留在京城，也不會出現在人前。
    程夫子：“……”
    他發現萬山長這人有時候就是神神叨叨的。
    “那應該是不在吧，反正京城有魏家護著。”
    萬山長卻道，“也不一定不在。”
    程夫子無語極了，懶得和萬山長說了。
    程夫子心想，如果席首輔人在京城，結果有人找茬找到了黎訴身上，以為要麵對的隻有魏家，席首輔忽然出現，那可太有看頭了。
    他決定，他最近都不離開京城了，順便看看黎訴的風采。
    程夫子起身，“我去看看考題如何了。”
    萬山長也起身，“一起吧。”
    兩人去看了一下這次的考題，夫子們出的題和之前的差不多。
    程夫子便開口道，“大多數題目保持，這幾道改一下，加點難度。”
    程夫子想著，還是要題目的難度再高點，才好看出來堅持下來的學子們進度明不明顯。
    一位夫子修改了一下題目，“程夫子，你看這樣可以嗎？”
    程夫子似乎還是不太滿意，親自拿過筆，刷刷刷地寫下題目，“剩下的那幾道，也按照這個難度來。”
    那位夫子有些為難地開口問道，“程夫子，這樣會不會有點太難了？”
    這個是給秀才的題目，這個難度，怕是不太合適。
    程夫子卻道，“就用這個難度。”
    那位夫子看向萬山長，“萬山長，您看這？”
    這位夫子還希望萬山長可以勸說一下程夫子，就聽萬山長開口道，“就聽程夫子的吧。”
    那位夫子：“……”本來休沐是讓人開心的事，可休沐之前麵對是這樣的考題，他覺得學子們怕是開心不起來了。
    夫子便無奈地道，“好。”
    明顯可以感覺得到，程夫子和萬山長回來之後，要求變高了許多。
    不光是對學子的要求變高了，對他們夫子的要求也變高了。
    夫子頓時有些頭疼，希望學子們看到考題之後，還可以笑得出來。
    等幾位夫子把程夫子說的那幾個考題全部修改了一遍後，“程夫子，你看現在可以了嗎？”
    程夫子快速地瀏覽了一遍，滿意地點頭，“就這樣。”
    程夫子和萬山長來了一趟，改了幾個考題後，便各自回去了。
    留下剩下的夫子們麵麵相覷，一位夫子訥訥地道，“大家也準備一下吧，這次學子們答得可能不會太好。”
    其他的夫子們齊齊點頭，他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八成會看到五花八門的答卷，答得一塌糊塗。
    “我感覺這兩位加大難度不是想看所有學子答得好，而是想看到用他們的學習方法堅持下來的學子們，一騎絕塵。”
    “說得有道理，他們確實進步挺大的，考題的難度加大些，我們順便也看看他們到底進步了多少。”
    這麽一想，眾夫子又覺得可以理解程夫子和萬山長了。
    其中一位夫子卻道，“可為了那麽幾個學子加大難度，其他學子可得大受打擊了。”
    另外一位夫子便道，“讀書本來就是如此的，大受打擊就自己努力學習，如果就這樣一個難度的考題，就能讓他們被打擊得一蹶不振，還是趁早吧。”
    其他夫子也點頭。
    開口說覺得這樣會讓其他學子大受打擊的夫子默默地閉上了嘴。
    很快，就到了書院的秀才們的考試。
    學子們還挺高興的，等今天考完，他們就可以回家休沐好幾天了。
    想想就很開心。
    看到夫子們來分發考卷，眾學子一臉期待。
    夫子們略顯同情地看了一眼期待著的眾學子。
    夫子們把考卷發到了學子們的手裏。
    剛拿到考卷的學子們心情還不錯，看著前麵的題目，覺得和之前的差不多，立即就動筆了。
    早點答完題目就可以早點回去休息了。
    隨著時間的推進，學子們看到了後麵的題，開始抓耳撓腮了。
    有人眉頭緊鎖，有人額頭細汗， 還有人左顧右盼。
    隻聽夫子開口，“自己答自己的，你看別人的，別人也不一定會。”
    眾學子：“……”這次怎麽出這麽難的題？
    眾學子本來是想趕緊答完題目回去休息的，現在一個個隻希望可以再多給點時間，不然有幾個題得空白或者亂答了。
    夫子們見學子們的反應，一臉一切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其實見學子們這樣，也挺有趣的。
    到了交卷的時間，眾學子一臉菜色。
    夫子們拿著他們的卷子就離開，眾學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想先緩緩。
    “完了，那幾個看著難度高的題我先跳過了，說後麵回來再仔細思考思考，我還在思考呢，怎麽就到交卷的時間了？”
    “我倒是寫完了，就是……寫得不太好。”
    “我覺得我好像沒有理解題目的精髓，寫得文不對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