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魔童出手,太陽熄滅!初代劍八的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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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聲音不大,奶聲奶氣的,甚至還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慵懶和不耐煩。
但在這一刻,在這片被一千五百萬度高溫炙烤得連空間都扭曲的戰場上,卻比任何雷鳴都更加清晰,更加刺耳。
山本元柳斎重國那張布滿了皺紋,如同枯槁樹皮般的臉上,古井無波的表情,第一次出現了凝滯。
他緩緩抬起頭,那雙因為開啟了“殘日獄衣”而變得如同太陽般耀眼的眼眸,穿透了扭曲的空氣,望向了天空之上那座巨大的戰爭堡壘。
在那裏,一個兩歲左右的孩童,正坐在一張沙灘椅上,晃悠著兩條肉嘟嘟的小短腿,臉上是一副“被吵醒了很不爽”的表情。
父親?
山本元柳斎重國的腦海中閃過一絲困惑。
下麵那個如同魔神般,擁有著恐怖生命力和蠻橫力量的巨獸,是這個孩子的父親?
這算什麽?怪物一家嗎?
但這點困惑,很快就被身為護廷十三隊總隊長的,那份屹立了千年的威嚴與決意所取代。
“入侵者,休得猖狂。”
山本總隊長的聲音沙啞而冰冷,不帶任何情感。
“此獠罪大惡極,當以死亡終結。任何人,都不得阻攔。”
他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那把凝聚了太陽核心之威的焦黑太刀,依舊以一種緩慢而又無可阻擋的姿態,朝著被無數亡魂死死纏住的凱多,斬了下去!
這一刀,是規則的體現,是“終結”的化身。
在殘火太刀的領域之內,他就是太陽,他就是神!
“嘖。”
天空之上,林恩不耐煩地咂了咂嘴。
“真是不聽話的老頭。”
他從沙灘椅上跳了下來,小小的身體懸浮在半空中。
然後,他伸出了一隻白白嫩嫩的,肉呼呼的小手,對著下方那個仿佛化身為太陽的老人,隨意地,淩空一抓。
就好像,一個孩子想要抓住一隻飛舞的螢火蟲。
一個簡單到極致的動作。
然而,下一秒。
讓在場所有死神,所有海賊,所有神明,連同山本元柳斎重國本人,都畢生難忘,連靈魂都為之凍結的一幕,發生了。
嗡——!!!!
整個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
山本元柳斎重國身上那件由一千五百萬度高溫構成的,足以焚盡萬物的“殘日獄衣”,那件無形的太陽鎧甲……
熄滅了。
不是被更強的力量擊潰。
也不是被某種能力中和。
而是就那麽憑空地,突兀地,毫無道理地,熄滅了。
仿佛有人關掉了開關。
仿佛太陽,被人一把捏碎了。
連帶著,他手中那把焦黑的,蘊含著極致毀滅之力的“旭日刃”,刀刃上那股足以將萬物歸於虛無的恐怖高溫,也在同一時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殘火太刀,變回了那把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仿佛燒焦了的木炭般的淺打。
周圍那足以將靈魂都烤幹的灼熱空氣,瞬間恢複了正常。
大地之上,那些由“火火十萬億死大葬陣”召喚出來的,無窮無盡的焦屍枯骨,仿佛失去了力量的源泉,眼中燃燒的地獄業火齊齊熄滅,然後“嘩啦”一聲,散成了一地的骨頭渣子。
卍解……被強行中斷了。
“……”
山本元柳斎重國保持著揮刀的姿勢,僵在了原地。
他那雙蒼老的眼眸,死死地盯著自己手中那把失去了所有力量的斬魄刀,渾濁的瞳孔,因為極致的震驚,而劇烈地收縮著。
怎麽……回事?
我的殘火太刀……
發生了什麽?
他完全無法理解。
那不是被破解。
也不是被壓製。
那是一種更加高維度的,更加不講道理的……“幹涉”。
仿佛對方隻是一個念頭,就從根源上,抹去了自己卍解的“概念”。
就好像在說:你的火,不允許燃燒。
然後,火,就真的滅了。
這是什麽力量?
這是……神的力量嗎?
不,就算是傳說中的靈王,也絕對做不到這種事情!
“呼……呼……得救了……”
下方,剛剛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的凱多,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看著自己胸前那片已經被高溫灼燒得焦黑一片的皮膚,心有餘悸。
就差一點。
就差那麽零點一秒,自己恐怕就真的被那個老頭給燒成灰了。
他抬起頭,看向天空那個小小的身影,那雙猙獰的龍目之中,沒有劫後餘生的慶幸,隻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無比狂熱的驕傲與自豪。
“哦咯咯咯咯咯咯!”
凱多忍不住放聲狂笑起來,那笑聲中充滿了得意與炫耀。
“看到了嗎!老頭!”
“這才是老子的兒子!”
“他才是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世界裏,最強的存在!”
凱多的狂笑聲,如同最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每一個死神的臉上。
靜靈庭,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的隊長,所有的隊員,都呆呆地看著那個緩緩從天空中飄落下來的兩歲孩童。
看著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他們心中千年不敗的支柱,山本總隊長的麵前。
“老頭,你的火有點太熱了。”
林恩仰起小臉,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高不了多少,但此刻卻仿佛瞬間蒼老了數百歲的老人,奶聲奶氣地抱怨道。
“烤得我都有點出汗了。”
“下次,不許再玩火了,知道嗎?”
那副理所當然的,如同教訓不聽話的孩子的語氣,讓所有聽到的人,都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被反複碾碎。
山本元柳斎重國嘴唇翕動,他想說什麽。
他想問,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他想問,你用的到底是什麽力量?
但最終,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因為他發現,在眼前這個孩子的麵前,他窮盡一生所磨煉的劍道,他引以為傲的,屍魂界最強的斬魄刀,他那份守護了靜靈庭千年的決意與榮耀……
都變成了一個笑話。
一個徹頭徹徹尾的,毫無意義的笑話。
“噗——”
一口鮮血,從山本總隊長的口中,猛地噴出。
他那挺拔了千年的脊梁,在這一刻,仿佛再也支撐不住那副蒼老的身軀,猛地一晃,單膝跪倒在地。
手中的流刃若火,也“當啷”一聲,掉落在地。
當啷!
那把曾經焚盡萬物,代表著屍魂界最高戰力的斬魄刀,就這麽掉落在地,發出一聲清脆而又刺耳的聲響。
這聲音,仿佛一記重錘,狠狠地敲在了每一個死神的心髒上。
總隊長……
跪下了?
那個屹立於護廷十三隊頂點一千年,被所有死神視為不敗神話的男人,就這麽……敗了?
而且,敗得如此徹底,如此的……匪夷所思。
“總隊長!”
“山本總隊長!”
離得最近的幾名隊長,二番隊的碎蜂,六番隊的朽木白哉,幾乎是同時發出了驚呼,想要衝上前去。
但他們的腳步,卻像是被灌了鉛一樣,沉重無比。
不是因為恐懼。
而是一種,源於信念崩塌所帶來的,巨大的無力感。
連總隊長都敗了,他們衝上去,又有什麽用?
送死嗎?
整個戰場,因為山本總隊長的倒下,而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停滯。
所有正在激烈交戰的雙方,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目光投向了戰場的中心。
投向了那個跪倒在地的枯瘦老人,和那個站在他麵前,小小的,仿佛人畜無害的孩童。
“咕啦啦啦啦啦!幹得漂亮啊,少主!”
白胡子一刀震開與他對戰的更木劍八,看著遠處的場景,發出了豪邁的大笑。
雖然他早就知道林恩的力量深不可測,但親眼看到那個強得不像話的老頭,被自己兒子揮揮手就給解決了,心中還是充滿了震撼與驕傲。
“嘛嘛嘛嘛!真不愧是林恩!那個老頭的火焰,可是連我的‘鋼鐵氣球’都感覺有點燙手呢!”BIGMOM也停下了對朽木白哉的追擊,舔了舔嘴唇,眼中滿是興奮。
赤犬,青雉,黃猿,這些百獸團的最高戰力們,臉上也都露出了理所當然的表情。
在他們看來,少主出手,一切都該結束了。
這才是正常的展開。
“你……究竟……是什麽……”
山本元柳斎重國單膝跪地,劇烈地喘息著,他艱難地抬起頭,那雙蒼老的眼眸死死地盯著林恩,聲音沙啞地問道。
他想知道答案。
他必須知道,自己究竟是敗給了怎樣一種存在。
“我?”
林恩歪了歪小腦袋,伸出肉嘟嘟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然後又指了指身後正在狂笑的凱多。
“我是他兒子啊。”
他用一種“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看著山本總隊長,理直氣壯地回答。
“……”
山本總隊長又是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他問的是這個嗎?!
他想知道的是你的本質,你的力量來源!
這種雞同鴨講的感覺,讓他感覺比正麵被人用卍解擊敗,還要憋屈一萬倍。
“好了,老頭,你的問題太多了。”
林恩不耐煩地擺了擺小手。
“遊戲結束了,你太弱了,不好玩。”
他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流刃若火,眼睛突然一亮。
“這個木頭棍子,看起來有點意思。”
他邁著小短腿,噠噠噠地跑過去,撿起了那把失去了所有火焰的斬魄刀。
“總隊長!不要讓他碰您的斬魄刀!”
遠處的雀部長次郎發出了驚恐的尖叫。
斬魄刀是死神靈魂的延伸,若是被敵人奪走,那將是奇恥大辱!
山本總隊長也想阻止,但他被林恩剛才那一下“概念抹除”傷到了根基,此刻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愛刀,落入對方手中。
林恩拿起流刃若火,在手裏掂了掂,然後舉到眼前,好奇地打量著。
“嗯……黑乎乎的,像根燒火棍。”
他奶聲奶氣地評價道。
然後,在所有人驚駭欲絕的目光注視下。
他張開嘴,對著那把千年最強的斬魄刀,輕輕地,舔了一下。
“呸呸呸!什麽味道都沒有,不好吃。”
林恩嫌棄地吐了吐舌頭。
緊接著,他做出了一個讓所有死神都目眥欲裂的動作。
他伸出兩隻肉呼呼的小手,抓住流刃若火的兩端,然後……輕輕一掰。
哢嚓!
一聲清脆的,讓所有死神心都碎了的聲音響起。
那把縱橫屍魂界千年,焚盡無數敵人的最強最古老的炎熱係斬魄刀,“流刃若火”。
就這麽,被一個兩歲的孩子,像掰斷一根巧克力棒一樣。
輕而易舉地,掰成了兩截。
“……”
世界,安靜了。
山本元柳斎重國呆呆地看著那斷成兩截的刀身,那雙蒼老的眼眸中,最後的一絲神采,也徹底黯淡了下去。
他的靈魂,他的驕傲,他的所有……
仿佛也隨著那一聲脆響,被徹底折斷了。
他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一晃,徹底昏死了過去。
“真沒勁,一下就壞了。”
林恩隨手將兩截斷刃扔在地上,像扔掉一個不喜歡的玩具。
然後,他轉過身,那雙純淨的黑眸,掃向了在場所有還站著的死神隊長。
“好了,最厲害的老頭已經睡著了。”
他拍了拍小手,用一種宣布遊戲繼續的語氣,懶洋洋地開口。
“那麽……”
“下一個,誰來陪我玩?”
“下一個,誰來陪我玩?”
林恩奶聲奶氣的聲音,清晰地回蕩在死寂的靜靈庭上空。
但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敢把這當成一個孩子的戲言。
所有還站著的死神隊長,碎蜂、朽木白哉、日番穀冬獅郎……他們全都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臉上寫滿了前所未有的凝重與……恐懼。
連總隊長,連那位千年不敗的神話,都被這個孩子揮揮手就給解決了,連引以為傲的斬魄刀都被當成零食一樣掰斷。
他們上去,又能做什麽?
用自己的卍解,去給這個小魔王當新的玩具嗎?
一時間,整個護廷十三隊,士氣跌落到了冰點。
然而,就在這片被絕望與無力感籠罩的氛圍中。
一個溫和的,仿佛能撫平一切傷痛的女性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
“真是……一群不成器的孩子呢。”
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循聲望去。
隻見四番隊的隊舍前,那個一直以來都以治療和後勤為主,臉上總是掛著溫柔和煦笑容的女人——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正緩緩地解開了自己胸前那條長長的麻花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