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章 各有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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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北的天氣多變,氣候早上和夜晚比較惡劣。但白日間是風和日麗,陽光怡然。
    林修遠起來就已經日上三竿。
    今天的天天氣也是風和日麗,天上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穿戴洗漱好到大廳旁邊的餐桌開始用膳,外麵傳來蘇桓的聲音。
    “王爺,楊統領與蘇姑娘說有要事稟告。”
    “你們一起進來吧。”說罷便讓人收拾餐桌,轉身去往大廳。
    三人魚貫而入,蘇桓給眾人上了熱茶。
    楊信然一身勁裝,腰懸長刀,一股意氣風發。
    蘇若欣則是端著一疊賬冊,跟隨在楊信然身後。
    “參見王爺。”二人一同對林修遠行禮。
    “嗯。”林修遠點頭應了一聲,在喝了一口熱茶後,“說說什麽事?”
    “王爺,昨夜庫房火勢已徹底撲滅。將所有損失已經清點清楚。”蘇桓翻開手中的冊子,“清點後確認,護衛無一傷亡,損毀房屋僅東南角那間空置庫房,存放賬冊的庫房沒有任何損失。”
    “末將帶人仔細搜查過現場,除了燃燒彈殘骸外沒有任何的痕跡。”楊信然緊跟著回道。
    “嗯,本王知道了。”林修遠隨即轉頭看向蘇若欣,“蘇姑娘所為何事?”
    “啟稟王爺,屬下是來給王爺給昨天下午賬冊入庫時檢查的一些賬冊問題。”蘇若欣恭敬的回道。
    “哦!呈上來本王看看。”林修遠讓蘇桓把賬冊拿過來。
    林修遠把賬冊推回案上:“昨天短短不到一天,蘇姑娘就有如此收獲,真不愧是戶部侍郎的女兒。”
    “這次的事目前看來是影閣的手法。”林修遠望著楊信然道,“不怪你們,敵人太狡猾。以後好好修煉,不然本王這王府成了菜市場了,誰都可以來嚷上一嚷。”
    “末將惶恐,愧對王爺栽培。”說著楊信然便單膝跪地,“末將以後一定更加刻苦,不辜負王爺的栽培。”
    說罷,楊統領便頭低的快要看不清臉了。
    “無妨,起來吧!影閣向來收錢辦事,這次燒賬冊的幕後主使就需要你們去查了。”林修遠淡淡的道。
    林修遠起身踱了兩步,“你們各司其職:蘇桓,安排人去城裏找最好的工匠,三天內把燒毀的庫房重建起來,用料選結實的,別偷工減料。”
    “蘇姑娘,賬冊核對不能停,重點查近三年燕北軍餉和稅收,有可疑之處單獨記下來;楊信然,加派人手盯著王府四周,不能讓這次的事情再一次發生。”
    三人齊聲應下,又匯報了些護衛換班、物資采買的瑣事,見林修遠沒別的吩咐,便躬身退了出去。
    林修遠望著高升的太陽,換了一件寬鬆的衣袍,走向後院新建的池塘,讓下人搬了一張躺椅到池塘邊的亭子裏,桌上擺放著整套的紫砂茶具。
    手裏提著魚竿去到後院,將魚竿架好後,林修遠便躺到躺椅上靜等魚兒上鉤。
    不多時蘇桓到來,見林修遠已經在躺椅上進入睡眠,便不再打擾,在旁邊安靜的盤膝修煉。
    過了許久,林修遠從躺椅上醒來,看到魚竿上仍舊是空蕩蕩的。不禁心裏吐槽道:“釣了一上午,連條雜魚都沒上鉤。看來這燕北的魚,也不愛搭理本王。”
    看到修煉的蘇桓,也未打擾。
    隨即躺在躺椅上召喚係統,“小懶,打開麵板。”
    【好的宿主!】
    ······
    與王府的安靜氛圍截然相反的李府。
    李俊賢在大廳裏背著手來回踱步,嚇的下人們大氣不敢喘一下。
    吳管家站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
    “你們都下去吧。”李俊賢壓製著怒氣,望著在場的下人,隻留下了吳管家。
    待眾人退去後。隻聽一聲大吼從李俊賢的嘴裏傳出。
    “廢物!一群廢物!”李俊賢氣的渾身發抖,“影閣拿了李家定金三百兩黃金,就燒了間空庫房?”
    吳管家躬身道:“老奴今天去影閣問了,影閣回複說王府護衛比預想的多,而且有高手坐鎮,再拖下去怕被郭將軍的人堵住,隻能先撤。並且說定金不退。”
    “什麽?事沒辦成,定金還不退?”李俊賢更是氣憤。“高手?一個睡了十幾的王爺,一個武宗的禁衛軍統領,能有什麽高手?我看是影閣想賴賬。”
    “老爺,冷靜,王爺那裏可能有聖上秘密配的高手,畢竟皇室底蘊深不可測。”吳管家勸解道。
    “並且影閣的勢力也是非同凡響,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畢竟咱們現在主要的是將賬冊的事解決掉。”
    正說著,門外傳來腳步聲,李家的幾位族老陸續走進來。
    為首的李老爺子拄著拐杖,眼皮耷拉著:“俊賢,急著叫我們來,是為了何事?”
    李俊賢示意吳管家關門,轉身對著眾人拱了拱手,隨即便將逍遙王林修遠將賬冊全部拉走後要仔細核算的事,以及昨天安排影閣去損壞賬冊的事全盤托出。
    廳裏安靜了片刻,坐在末位的李老四突然說道:“俊賢,為什麽不與我們商量一下呢?你擅自做決定豈不是將我李家往死路上推?”
    “我那不是以為······”李俊賢梗著脖子,“一個無權無勢的王爺,以為就是個軟柿子,誰知道這麽棘手。”
    這話一出,廳裏頓時炸開了鍋。
    “都怪俊賢!沒事招惹他幹什麽?”
    “就是就是!相爺那邊還沒回信,咱們做這出頭鳥幹甚!”
    ······
    “吵夠了沒有。”李俊賢猛地提高聲音,廳裏霎時安靜下來。他深吸口氣,“拿錢的時候不見各位長篇大論,現在倒一個比一個看的透。”
    “現在不是互相指責的時候,得想個法子,將虧空補上。燕北是逍遙王的封地,我們李家現在是仰人家鼻息活著。”
    李老四喘著粗氣:“一個無權無勢的王爺罷了!我聽說他在皇城時,天天除了睡覺就是摸魚,後來被扔去藏經閣管書,連個像樣的差事都沒有。”
    “修為也不過是個武士,在這燕北,隨便來個武師就能捏死他!”
    他越說越激動:“咱們李家在燕北經營了三代,背後有相爺撐腰,怕他一個落魄王爺?依我看,幹脆……”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慎言!”李俊賢厲聲打斷他,“你以為郭焱是擺設?他昨天親自帶人去守王府,明擺著是護著那逍遙王。真動了手,郭焱第一個饒不了咱們。”
    “影閣出手都失敗了。”
    李老爺子歎了口氣:“俊賢說得對,那郭焱是出了名的鐵麵,當年連相爺的麵子都不給。”
    “那怎麽辦?”有人急道,“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查賬吧?”
    李俊賢道:“我已經快馬加鞭給相爺送了信,把這邊的情況說了,就等回信。看相爺怎麽安排。”
    眾人麵麵相覷,誰也沒再說話。
    “做好最壞的打算,準備大出血,將窟窿填上。”李俊賢最後說道,
    隨即,李老爺子站起身:“既然等相爺的信,那就先散了吧。各自約束好家裏的人,這段時間別惹事,尤其別去招惹王府那邊。”
    族老們陸續離開,吳管家看著空蕩蕩的大廳,低聲道:“老爺,真要等相爺的信?萬一······”
    “不等也沒辦法。”李俊賢揉著眉心,“每年的上供那麽多,現在隻能寄希望於相爺,能救李家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