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6章 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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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出了金鱗商會閣樓,商會的生意如舊。
    女子福了福身,看向林修遠:“今日多謝公子解圍,不然小女子怕是在劫難逃。”
    “舉手之勞。”林修遠擺擺手,“姑娘家在哪裏,我讓人護送一下,免得商會的人狗急跳牆。”
    “小女子姓王。家兄是新上任的長史,家就在前麵那條街。”少女王玄瑤說道。
    “懇請幾位恩人隨我到府上休息一下,感謝一下今天的救命之恩。”
    林修遠笑道:“原來是王大人的妹妹。”
    “恩人與家兄認識?”王玄瑤驚訝的道。
    “何止認識,還挺熟悉。”
    林修遠點頭:“既然如此,信然,若欣,你們送王小姐回去。”
    兩人應了聲,隨即幾人對林修遠施了一禮,便陪著王小姐走了。
    林修遠沒了逛街的興致,對蘇桓說:“回府吧。”
    金鱗商會燕北城閣樓頂層的房間裏。
    “蠢貨,在自己家裏怎麽搞我都不說你,在上商會裏還仗勢欺人,我是怎麽教你的?”
    劉泰寧生氣的罵道。
    跪在麵前的劉安然大氣不敢喘一下,捂著剛被扇紅的臉,委屈的認錯,
    “父親我錯了。”
    劉安然知道,在自己父親氣頭上時不敢頂撞,不然隻會更慘。
    劉泰寧聽到自家兒子認錯,心便已經軟了八分。
    “哎,是為父太慣著你了,下不為例。起來吧。”隨後便讓自家兒子起來在一旁候著。
    “謝謝父親。”劉安然說罷,便站到旁邊慢慢地舔舐自己受傷的心靈。
    “今天什麽都沒幹成,倒是挨了兩頓打。”
    劉泰寧轉頭望向護閣長老,“派人跟蹤了嗎?”
    “派了四個武宗初期去跟蹤了,屆時就知道是哪家的子弟了。”
    “嗯,不錯。”
    走了沒多遠,林修遠腳步一頓,對蘇桓使了個眼色。兩人拐進旁邊一條僻靜胡同。
    沒多久,兩個衣著樸素的武者跟了進來,望著空蕩蕩的胡同,心裏咯噔一下。
    剛轉頭就被林修遠一巴掌一個扇暈在地。
    林修遠感歎道:“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
    隨即吩咐道:“拖回王府審。”
    回到王府,蘇桓把人押到地牢。
    沒審幾句,兩人就招了,是金鱗商會派來調查王爺身份的。
    “就因為在商會駁了他麵子,怕壞了商會名聲,就調查本王?”林修遠揉著太陽穴,“出去逛個街都能惹上這種破事。”
    “王爺,怎麽處置?”蘇桓問。
    “處理掉吧,別髒了王府的地。”林修遠不耐煩地揮揮手。
    蘇桓應聲下去了。
    另一邊,金鱗商會的劉泰寧在頂樓的書法坐立不安。
    他問護閣長老:“派出去的人怎麽還沒回來?”
    護閣長老皺眉:“按理說早該有信了。”
    “那幾個人修為怎麽樣?”劉泰寧追問。
    “今日與我對峙的那人是武宗巔峰,那個領頭的公子看著隻有武士修為,另外兩個沒修為。我派了四個武宗初期去跟蹤,按理說不會出問題。”護閣長老也覺得不對勁。
    “不會出什麽岔子吧?”劉泰寧心裏發慌。
    “再等等,或許是路上耽擱了。”護閣長老安慰道,心裏卻沒底。
    過了一個時辰,兩位武宗氣喘籲籲跑回來,臉色發白:“會長,查······查出來了!那個領頭的,是逍遙王!”
    “什麽?!”劉泰寧猛的站了起來,手裏的茶杯“哐當”掉地上摔碎了,“你說誰?逍遙王?”
    “是······是他!逍遙王!”手下聲音都在抖。
    護閣長老也懵了,半晌才喃喃道:“難怪,難怪派去的人這麽久隻回來了兩個。”
    劉泰寧腿一軟,差點癱在椅子上。他總算明白,自己惹了多大的禍。
    逍遙王是什麽人?那是能輕易解決李家,連郭將軍都得敬著的主。自己居然敢派人去跟蹤他?
    “完了,這下全完了。”劉泰寧麵如死灰。
    “將今天的經過詳細給我說說。”
    回來的兩人開始細說,“今天我們接到命令出發,看見他們一眾分開,我們四個也決定分頭行動。”
    “隨後我們兩人便跟蹤今天的那位女子一其他一男一女,他們兩人則去跟蹤領頭的那位貴公子。”
    “我們一直跟蹤到最後,發現今天那位小姐是長史府的人,長史與護送的兩人有說有笑。”
    “我們二人一直遠遠的跟在後麵,怕那武宗巔峰的漢子發現,最後親眼看到他們二人進入了逍遙王府。”
    聽到手下匯報的過程,劉泰寧心裏的最後一絲僥幸消失不見,隻剩下濃濃的恐懼。
    本以為隻有王府,現在還有長史府。
    護閣長老還算鎮定,急道:“會長,趕緊想辦法!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劉泰寧猛地抬頭,眼裏滿是恐懼:“怎麽求?他要是記恨上,咱們整個分會都得玩完!”
    “那也不能坐以待斃啊!”護閣長老也急得團團轉,“要不,咱們去王府負荊請罪?”
    劉泰寧猶豫了,去王府?萬一逍遙王動怒,當場把他們砍了怎麽辦?
    可不去,後果恐怕更嚴重。
    不僅僅是王府,現在還得加一個長史府!
    越想越氣,想將劉安然再揍一頓。
    他咬咬牙:“備車!去王府!”
    護閣長老趕緊跟著安排。
    兩人心裏都清楚,這一趟,是福是禍,全看逍遙王的心情了。
    王府裏,林修遠正躺在池塘邊的躺椅上,手裏拿著魚竿,看著空空的魚簍,頓覺不妙,“不會今天又空軍吧。”
    蘇桓走過來,低聲道:“王爺,金鱗商會的劉泰寧來了,就在外麵等著,說要負荊請罪。”
    林修遠眼皮都沒抬:“讓他們等著。”
    他現在是真煩了,好好的日子總被這些破事攪和。
    這金鱗商會,看來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池塘裏的魚遊來遊去,林修遠卻覺得,這燕北的平靜,怕是又要被打破了。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林修遠釣上一條小魚,才對蘇桓說:“讓他們進來吧。”
    劉泰寧和護閣長老進來時,衣著樸素,滿臉惶恐。
    見到林修遠,“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草民參見王爺!”劉泰寧聲音發顫,“草民有眼無珠,冒犯了王爺,求王爺饒命!”
    林修遠沒看他們,慢悠悠地把魚放進魚桶:“你們倒是消息靈通。”
    “王爺恕罪!”護閣長老也磕頭,“都是我等糊塗,不該聽信小人讒言,做出這等蠢事!”
    “蠢事?”林修遠冷笑一聲,“派人跟蹤本王,這叫蠢事?”
    “下一步是不是摸清了本王的住所,就要暗殺本王了?”
    “嗯?回答本王!”
    劉泰寧嚇得渾身發抖:“王爺息怒!草民不敢,都是草民一時糊塗,草民願意付出家產,隻求王爺饒過商會上下!”
    林修遠這才轉頭看他們:“金鱗商會分會長很了不起?”
    “不敢!”劉泰寧連忙道,“在王爺麵前,草民什麽都不是!”
    “知道就好。”林修遠放下魚竿,“跟蹤的事,本王懶得跟你們計較。但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
    劉泰寧聽聞此言,心裏一鬆,知道性命保住了,連忙道:“請王爺示下!隻要能饒過草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態度可以,本王也不是嗜殺之人,將補償交與郭將軍,就說是本王說的,給他單獨的軍餉。”林修遠淡淡道,
    “另外,帶上你那兒子,親自去長史府賠罪。”
    “以後再讓本王聽到你們仗勢欺人的話,後果你們知道,”
    劉泰寧一愣,隨即連忙應道:“是!是!草民這就去辦!草民以後一定嚴加管教。”
    “滾吧。”林修遠揮揮手。
    劉泰寧和護閣長老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
    看著他們的背影,蘇桓道:“王爺,就這麽放他們走了?”
    “不然呢?”林修遠靠回躺椅,“殺了他們,金鱗商會總部未必善罷甘休,這燕北的經濟還要靠這些商會。本王還想清靜幾天。”
    他歎了口氣:“希望他們能安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