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2章 天地良心冤枉啊,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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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話,被關在籠子裏的顧清淺,被帷帽遮住的麻子醜臉上,神色猛然一滯。
    他這是認出我來了!?
    不對,哪怕之前我在邀月樓不小心露了臉。
    但臉上畫的可是麻子,跟那晚上滿臉黑斑,完全判若兩人。
    想到這裏,顧清淺清麗的杏眸中,掠過一抹沉靜之色,當即理直氣壯地回懟了一句。
    “這裏可是三樓,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麽從三樓逃跑?”
    “再說了,我跟公子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我幹嘛要跑?”
    話音落下,顧清淺眼底掠過一抹狡黠,雙手叉腰,沒好氣又補了一句。
    “反倒是公子你對我一個弱女子上這種卑鄙手段。”
    “難不成想黑吃黑,把銀票再搶回去?”
    沒猜錯的話,對方現在肯定也不是十分確定她就是那晚的女流氓。
    隻要打死不認,對方就沒辦法篤定她的身份,那本姑娘就有操作的空間。
    嘿嘿,小樣兒,忽悠不死你,我顧清淺名字倒過來寫!
    這話一出,蕭寒宴狹長的鳳眸中,暗潮湧動不斷。
    這醜女流氓,人都被抓了,還死鴨子嘴硬,倒打一耙,可惡!
    幾乎是同時,蕭寒宴周身袖袍鼓漲,無風自動,那冷冽的寒氣時不時朝著周遭釋放。
    顧清淺隔著鐵籠子,隱約感覺到有陣陣寒意撲麵而來,眼神微微閃爍了兩下。
    這家夥不會被逼急了,不問青紅皂白,直接把她給哢嚓了吧?
    別啊,她還有孩子要養哩!
    想到這裏,顧清淺故作委屈地嚎了一嗓子。
    “公子,雖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你,讓你這般看我不順眼,把我關進籠子裏。”
    “但天地良心啊,我發誓,公子一定對我有誤會,我真是冤枉的啊,嚶嚶嚶~~~”
    眼見籠子外站著的清冷麵具男人沉默不語,顧清淺逮著機會,極盡矯揉造作地輸出了一通。
    言語間,顧清淺更是大大方方地摘下帷帽。
    主動將自己那張畫著麻子的醜臉,暴露在麵具神秘男人的眼前。
    她,有一雙漆黑的眼睛,像星星一樣,撲閃撲閃,亮晶晶的。
    小巧的瓊鼻,微微翕動著,就跟小兔子啃草似的,一顫一顫的。
    兩瓣粉嫩的唇瓣,一開一合,振振有詞,死人都能讓她糊弄活了!
    蕭寒宴目光灼灼地盯著在籠子裏哭天抹淚的滿臉麻子的女子。
    鬼使神差間,他抬起手臂,直接伸手進了籠子。
    骨節修長的手指,一把捏住了女子那尖巧的下巴,將她那張醜臉挑了起來,衝向自己。
    試圖看清她臉上的每個細節!
    “公子,你是對我這張醜臉不滿意嗎?”
    “可我天生就長這樣啊,你要是不信,你摸唄。”
    顧清淺杏眸這時眨巴了兩下,對著捏著她下巴的麵具男人,故作嬌柔地道了句。
    一張黑斑臉,一張麻子臉,本就判若兩人。
    隻要證明她的臉是天生的,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話音落下,顧清淺還主動往前邁了兩步,讓自己的身子,幾乎完全都貼在鐵欄杆上。
    然後,把自己那醜兮兮的麻子臉,仰得老高,儼然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此刻,二人之間的距離,就隻有一拳。
    見狀,蕭寒宴被麵具遮住的遠山濃眉,微微一蹙。
    頎長高大的身姿,下意識地往後仰了一下,避免跟女子過度親近。
    “公子,原來你也曉得男女授受不親呀。”
    顧清淺目光大方地直勾勾盯著蕭寒宴,將他這個小動作看在眼裏,沒好氣地吐槽了一句。
    說話間,顧清淺不退反進一步。
    她大膽地把手伸出籠子,在蕭寒宴健碩的胸膛上,摸了一把。
    “放肆!”
    頓時,蕭寒宴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炸毛的貓兒,低聲冷喝。
    這女人口口聲聲說本王誤會她,放眼世上,除了那醜女流氓,還有誰敢對本王做出這般下流之事!?
    心中惱火之際,蕭寒宴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一張絕美的女子容顏。
    巧笑嫣兮,眉目盼兮。
    對了,還有一個,那兩個小家夥的娘!
    腦海裏閃過這個念頭的刹那,蕭寒宴被麵具遮住的冷峻刀削麵龐上,儼然山雨欲來風滿樓!
    “公子,你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到底誰對誰放肆呀?”
    “我讓你摸,你又不摸,反倒是你一直捏著人家的下巴不肯撒手,到底想怎樣嘛~~”
    顧清淺造作的話音說到後麵,臉頰上,突然傳來一陣鈍痛!
    這時,蕭寒宴眸色冷冽,左手挑高女子下巴,右手指腹,在女子那畫著麻子的臉頰上,用力摩搓了起來。
    那透著涼意的指腹,跟搓澡似的,在女子那嬌嫩的臉蛋上,來回摩擦!
    顧清淺隻覺得自己的小臉兒,都要被男人給搓禿嚕皮了!
    “公子,你輕點兒~~疼~~”
    顧清淺忍著要暴揍籠子外麵具美男的心思,這時,故作嬌柔地叫喚了一聲。
    小樣兒,本姑娘臉上的妝容,可是用了特質藥水畫上去的。
    手搓不掉色兒,水潑不脫妝,除非用專門的卸妝藥水,否則休想撼動分毫!
    恰時,“嘩啦”一聲!
    蕭寒宴一杯溫水,潑了顧清淺一臉!
    那晶瑩的水珠子,順著女子尖巧的下巴,一點一點往下淌。
    順著皙白的鵝頸,淌進包裹在衣襟裏的那兩坨鼓囊囊的娥巒之間!
    蕭寒宴一瞬不瞬盯著女子那張濕漉漉的臉頰,隻見上麵的麻子,沒有絲毫褪色跡象。
    那原本透著篤定之色的深邃鳳眸中,不由掠過了一抹不確定。
    她臉上的麻子,居然真是天生的?
    難道,本王弄錯了,她們兩個,並非同一人?
    乍得被破了滿臉的水,顧清淺眼底的小火苗“蹭蹭蹭”地往上躥。
    按她以前的暴脾氣,現在這種情況,肯定是要跟眼前的麵具男人好好掰扯一番的。
    但是!
    她現在可是當娘親的人了,二丫和石頭兩個小家夥還在等她這個娘親去接他們呢,可不能露出任何馬腳!
    苟住,一定要苟住!
    當下,她當著蕭寒宴的麵,抬起素手,狠狠抹了一把自己的臉。
    暗自磨著後槽牙,皮笑肉不笑地脆生生來了句。
    “公子,我早就說了,我這麻子臉是天生的,你偏不信,現在你總可以把我放……”
    “把衣服脫了。”
    蕭寒宴自然垂落在身側的好看手掌,微不可查地收緊。
    這時,他兩瓣潤澤薄唇悠悠淡淡地開啟,從中不容置喙地吐出一句冰渣般的話語。
    “啊?”顧清淺眼睛眨巴了兩下,整個人都愣了,“你、你、你說啥!?”
    “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