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6章 九郎,你不會以為我覬覦你美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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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
    二丫小身板兒輕車熟路地黏在了蕭寒宴修長健碩的雙腿上,小家夥仰起小臉蛋兒,軟糯糯地又喊了一聲。
    乍得聽到小姑娘這一聲嬌嬌軟軟的“爹爹”,蕭寒宴光潔的額角,不由突突狂跳了幾下。
    而自家寶貝女兒突然喊“爹”,也是直接把顧清淺給幹懵了。
    本來,她就是氣不過蕭寒宴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管自己在旁邊看她出洋相,想要膈應他一下。
    結果,自家寶貝女兒突然整這麽一出,這……這還咋搞?
    娃娃都喊“爹”了,在外人眼裏,他們還能不是夫妻?造孽啊!
    “夫人,你快跟你夫君和好吧,早點給兩個孩子生個小弟弟。”
    “是啊,你家夫君生得如此俊朗,就跟畫裏走出來的神仙似的,夫人長得也美麗,你們的孩子肯定很漂亮。”
    “哎呀呀,真的好羨慕啊,我家夫君(夫人)要是長得這麽好看,我肯定天天纏著他(她)生孩子哩!”
    “……”
    在一聲聲外人的讚不絕口中,顧清淺五官精致的絕美臉龐上,表情抽抽了兩下。
    當下,她把心一橫,跨步進入廂房,徑自走到蕭寒宴身邊。
    趁他沒反應過來,顧清淺伸出素手,就跟泥鰍一樣“滋溜”一下,滑進了蕭寒宴健碩的臂彎底下。
    女子纖細的藕臂挽住自己,那柔軟的身子順勢貼上來的刹那。
    蕭寒宴狹長的鳳眸,微不可查地眯了起來,這女人揩本王油的動作,倒是熟練得很呢!
    蕭寒宴冷峻刀削的麵龐上神色晦暗不明,他微微側首,看著身邊女子的眼神越發得犀利,這女人和昨晚逃跑的那個醜女流氓……
    “夫君,你別用這種眼神看人家,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呢。”
    顧清淺察覺到身邊男人猶如野獸盯獵物般銳利的眼神,故作嬌羞地造作揚聲。
    話音落下,顧清淺直接衝著圍在廂房門口瞧熱鬧的那幫人,一臉不好意思地來了句。
    “那什麽,諸位,都散了吧,我和我家夫君要造小娃娃了!”
    說著,顧清淺對著一直抱劍埋頭守在蕭寒宴身邊的斬風,脆生生來了句。
    “那個誰,出去記得把門帶上,可不能讓外頭的人聽牆根哦!”
    斬風乍得被點名,麵癱臉頓時就垮了下來,不由偷偷朝著自家主上瞟去一個詢問眼神。
    “趕緊讓你的手下出去,我治病解蠱的時候,不喜歡有外人在場。”
    顧清淺這時候點起腳尖,潤潤粉唇湊近蕭寒宴耳邊,用僅僅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吊兒郎當地道了句。
    話罷,顧清淺也不管身邊矜貴男子是什麽態度,直接拔高音量,戲精上身地嚎了一嗓子。
    “九郎~~留給你我的時間不多了,咱還是速戰速決吧~~”
    廂房門口的一眾人,聽到顧清淺這話,一群人都是捂著嘴,眼神曖昧地笑著離開。
    “那個誰,你還杵在這裏幹啥?”
    顧清淺對著跟蠟燭頭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斬風,沒好氣地催了一聲。
    “主上……”
    “帶孩子出去……”
    “哎,不用,崽崽們留下,他們不是外人。”顧清淺及時出聲,打斷蕭寒宴的低沉命令聲。
    斬風伸手撓了撓頭皮,對於眼前的情況,他是一臉懵逼。
    “主上,屬下就在外頭守著,你有事就喊……”
    “你慌啥,你家主上一個大男人,還能被我一個小女子給吃了不成?”
    顧清淺一臉漫不經心地打斷斬風墨跡的話音。
    斬風眼神閃爍了兩下,心想著:這種事情,誰說得準?
    兩個小娃娃都把他們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主上,給輕鬆拿捏了。
    現在主上麵對的可是小娃娃們的娘親哎……
    心裏雖然犯嘀咕,但斬風離開的腳步可一點都不敢耽擱。
    伴隨著“砰”的關門聲傳來,斬風就跟門神一樣,守在外頭,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廂房裏。
    蕭寒宴掙脫女子挽著自己的藕臂,當下,臉色黑沉地衝口而出:“方才,你過分了……”
    “少廢話,脫衣服,去那邊榻上趴好。”
    這話,顧清淺幾乎是跟蕭寒宴同時說的。
    因此,剛才蕭寒宴的警告話音,她壓根就沒聽清,當然,聽清了,也當沒聽見。
    話音落下,顧清淺就主動上手,要扯掉束在蕭寒宴精壯腰肢上的玉腰帶。
    “你要做什麽!?”
    蕭寒宴猛地後撤一步,躲女子就仿佛避若蛇蠍一般,跟女子拉開距離,沒好氣地喝斥出聲。
    “自然是給你褪衣服紮針祛除冰火蠱毒啊。”
    顧清淺一臉吊兒郎當地回了一嘴。
    說著,她從身上取出一副銀針,從中挑挑揀揀取了一根粗細適當的銀針。
    然後,一個眼神,示意蕭寒宴趕緊褪衣服躺到榻上去。
    蕭寒宴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女子,見她一臉嚴肅並不像在開玩笑,便窸窸窣窣地把上衣褪了,坐到榻上。
    “褲子也要褪。”顧清淺拿著銀針,一本正經地揚聲。
    聽到這話,蕭喊宴遠山般的濃眉蹙了起來,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脫口而出反對:“不行!”
    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羞恥心?
    讓本王脫上衣就算了,還想讓本王把褲子脫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顧清淺捏著銀針,一瞬不瞬地盯著光著精壯上身,端坐在榻上的冷峻男子,這時,若有所思。
    忽的,她像是想到了什麽,嘴角勾起一抹戲謔弧度,吊兒郎當地道了句。
    “九郎,你該不會以為我覬覦你的美色,故意借著給你治療的契機,揩你的油,所以才這麽排斥脫……”
    “閉嘴!”蕭寒宴臉色黑沉沉的,沒好氣地冷聲打斷。
    當著兩個孩子的麵說這種話,她是故意讓本王難堪嗎?
    “蕭九郎,當初我們可是白紙黑字,在契約上約定好的。”
    “如果是因為你不配合治療,而導致治療效果打折,那五十萬兩診金,照樣一分都不能少的。”
    顧清淺杏眸眨巴了兩下,這時,對著不配合治療的蕭寒宴,嚴肅地提醒了一句。
    一提到那份“契約”,蕭寒宴自然垂落在身側的好看手掌,微微收緊了幾分。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女子那雙撲閃著如狐狸般狡黠光芒的靈動杏眸,狹長的鳳眸中,有一抹意味不明的幽光,一閃而逝。
    沉吟了片刻,蕭寒宴薄唇幽幽開啟:“我隻看結果,治好了,診金自然分文不少。”
    聽到這話,顧清淺額角不由突突了兩下:“蕭九郎,明明是你自己不配合,才導致治療效果打折,你怎麽能賴我?你這麽做,也忒不厚道了!”
    “到底是誰不厚道!?”
    蕭寒宴眼尾淚痣輕輕一扯,麵色淡漠地反問。
    那似是帶著一絲詰問意味的話,悠悠落入耳中。
    顧清淺秀頭不由擰成了麻花,這狗大戶到底什麽意思啊?
    說話陰陽怪氣的,搞得好像我對他始亂終棄,做了什麽十惡不赦事情似的?
    “蕭九郎,我是幫你治病的大夫,又不欠你什麽,你這陰陽怪氣的,有意思嗎?”
    “你要是今天不想治,那就算了,反正身中冰火蠱毒,活不過三年的人,又不是我,頭痛失憶的人,也不是我……”
    蕭寒宴胸口起伏不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