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秦淮茹廠前鬧,何雨柱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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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海中的毒計,像一顆種子,落在了秦淮茹那片早已荒蕪的心田裏。
    恐懼、怨恨、絕望,還有一絲被煽動起來的瘋狂,交織在一起,讓她徹夜難眠。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秦淮茹就起來了。
    她翻出那件最破舊、補丁最多的褂子穿上,頭發故意揉得更亂,臉上還抹了點鍋底灰,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淒慘。
    她對著水缸照了照,一咬牙,出了門。
    她沒有直接去軋鋼廠,而是先拐到了街道辦。
    街道辦還沒上班,門口空無一人。她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敢在這裏鬧,轉身朝著軋鋼廠走去。
    清晨的軋鋼廠門口,正是上班的高峰期。
    工人們三五成群,說說笑笑地往廠裏走。
    秦淮茹走到廠大門斜對麵的一棵老槐樹下,“撲通”一聲就坐到了地上,然後毫無征兆地放聲大哭起來!
    “沒法活了啊!老天爺你睜睜眼啊!把人往死裏逼啊…”
    “東旭啊!你死得早啊!留下我們孤兒寡母讓人欺負啊…”
    “當領導的狠心腸啊!一點活路都不給留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一邊哭一邊用手拍著地,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引得上下班的工人們紛紛側目,指指點點。
    “這誰啊?”
    “好像是賈家的媳婦…”
    “怎麽回事?又鬧啥呢?”
    “聽說被廠裏開除了…日子過不下去了吧…”
    “嘖…也挺可憐…”
    門衛趕緊過來勸阻:“這位女同誌!有話好好說!別在這哭啊!影響不好!”
    秦淮茹根本不理,哭得更凶,聲音越發淒厲:“我不活了啊!讓我死了算了!反正也沒活路了…”
    消息很快傳到了采購科。
    孫建國一聽,氣得一拍桌子:“又是這個秦淮茹!沒完沒了了!柱子,我讓保衛科的人把她弄走!”
    何雨柱卻顯得很平靜,他走到窗邊,看著遠處槐樹下那個又哭又鬧的身影,以及越聚越多的圍觀工人,眼神冰冷。
    “不用保衛科。”何雨柱轉身,“孫科,你去一趟財務科,把當初廠裏給賈東旭發放撫恤金、以及後來給賈家困難補助的所有原始憑證存根,還有街道辦關於賈家房子和子女安置的處理決定文件,全部複印一份拿過來。”
    孫建國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好!我這就去!”
    何雨柱又對科裏一個辦事員說:“你去一趟廠辦廣播站,讓他們準備一下,等我通知。”
    然後,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不慌不忙地朝廠門口走去。
    廠門口,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議論紛紛,說什麽的都有。
    秦淮茹見人多了,哭鬧得更加起勁,話裏話外開始往何雨柱身上引:“…都是姓何的害的啊!他當了大官就不認人了啊!把我們往死裏整啊…”
    就在這時,何雨柱分開人群,走了過來。他臉色平靜,看不出喜怒。
    看到正主來了,現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秦淮茹的哭聲也下意識地小了一些,有點不敢看何雨柱的眼睛。
    何雨柱沒理她,而是麵向圍觀的工人們,聲音清晰洪亮:“各位工友,正好大家都在。這位是咱們廠已故職工賈東旭的家屬,秦淮茹同誌。”
    “她對我們廠和她家的處理有些情緒,我覺得有必要在這裏,當著大家的麵,把事情說清楚,避免大家誤會,也避免有人借機造謠生事。”
    他話音剛落,孫建國就氣喘籲籲地跑來了,手裏拿著一遝複印好的材料。
    何雨柱接過材料,一張張舉起,向眾人展示:
    “這是當年廠裏發給賈東旭同誌的撫恤金發放存根,金額是五百元整,經手人簽字清晰。”
    “這是之後三年,廠裏考慮到賈家困難,額外發放的補助金記錄,每次五十元,一共一百五十元。領取人都是秦淮茹本人按的手印。”
    “這是街道辦出具的證明,賈家現住房為其私有房產,並未收回。其兩個女兒因無人照料,暫由街道福利院代管,一切費用由街道承擔,並未遺棄。”
    “這是法院對秦淮茹婆媳撬竊他人住宅的判決書複印件…”
    “這是廠裏對秦淮茹工作失誤的處理決定…”
    何雨柱每念一條,就展示相應的證據。白紙黑字,紅章手印,清清楚楚,無可辯駁!
    圍觀的工人們看著那些證據,臉上的同情漸漸變成了驚訝,然後是鄙夷。
    “好家夥!撫恤金加補助拿了六百多!還不知足?”
    “房子也沒收她的啊!”
    “自己偷東西被處理,還有臉來鬧?”
    “這不是白眼狼嗎!”
    秦淮茹的臉徹底白了,她沒想到何雨柱竟然把這些陳年舊賬和官方文件全都拿了出來!
    她那些哭訴和指控,在這些鐵證麵前,顯得蒼白無力又可笑!
    她張著嘴,還想說什麽,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隻剩下絕望的顫抖。
    何雨柱收起材料,目光冷冷地掃過秦淮茹,最後看向眾人:“工友們,廠裏有廠裏的規章製度,國家有國家的法紀。該給的撫恤和幫助,廠裏和街道一分沒少。但犯了錯,也必須要接受處罰。”
    “不能因為誰哭得響、鬧得凶,就無視規矩!如果都像這樣,以後廠裏還怎麽管理?大家的利益還怎麽保障?”
    “何科長說得對!”
    “支持廠裏決定!”
    “這種人就該嚴肅處理!”
    工人們紛紛喊道,情緒完全倒向了何雨柱這邊。
    就在這時,廠裏的廣播喇叭突然響了:“喂喂…全體職工同誌們,下麵播送一則廠部通知:鑒於近期廠門口有無理取鬧、散布不實言論、嚴重影響生產秩序的現象,廠部重申,必將依法依規嚴肅處理任何此類行為,絕不姑息!同時也提醒廣大職工,明辨是非,不信謠,不傳謠,共同維護良好的生產環境…”
    廣播聲回蕩在空中,像是為這場鬧劇畫上了一個休止符。
    秦淮茹徹底癱軟在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在眾人鄙夷的目光和議論聲中,她掙紮著爬起來,低著頭,灰溜溜地擠開人群,踉踉蹌蹌地跑了。
    何雨柱看著她的背影,對孫建國說:“跟保衛科說一聲,下次她再敢來廠區範圍鬧事,直接按擾亂生產秩序處理,報公安。”
    “明白!”孫建國痛快地答應。
    這場風波,被何雨柱用最直接、最霸道的方式,幹脆利落地平息了。
    經此一事,廠裏關於賈家那點事的最後一點議論也徹底消失,何雨柱的威信更是達到了新的高度。
    消息傳回四合院,劉海中正豎著耳朵聽動靜呢,一聽秦淮茹鬧事失敗,還被何雨柱當眾用證據打了臉,嚇得他趕緊關緊門窗,心裏那點僥幸徹底熄滅,隻剩下後怕。
    這何雨柱,太狠了!手段太硬了!以後可千萬不能再招惹了!
    而跑回家的秦淮茹,躲進屋裏,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這一次,不是哭給別人看,是真正的絕望和後悔。
    她知道,她最後一點指望,也沒了。往後在這四合院,她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再也翻不起半點浪花了。
    何雨柱處理完鬧劇,回到辦公室,像沒事人一樣,繼續處理公務。仿佛剛才那場風波,隻是一段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他的目光,已經投向了桌上那份關於與大興公社建立長期農副產品換購渠道的計劃書。
    這才是正事。至於院裏的那些魑魅魍魎,不過是順手拍死的蒼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