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石屋試探,情蠱碎片初現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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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媚兒帶陸小缺去的石屋,是妖域少見的幹淨地方——沒有血腥氣,牆壁上還掛著幾串風幹的紅色野果,透著幾分煙火氣。可陸小缺剛進門,就被蘇媚兒按在門板上,紅色妖力抵著他的喉嚨,媚眼卻冷得像冰。
    “別裝了,”蘇媚兒的指尖劃過他的鎖骨,帶著一絲冰涼,“你根本不想歸順攝魂王,剛才在石殿裏,你偷吸妖力時的眼神,可是藏著殺心呢。”
    陸小缺心裏一驚,表麵卻依舊裝慫:“大……大姐姐,我就是個凡人,哪敢有殺心?剛才那是靈根失控,不是故意的!”他一邊說,一邊悄悄往後縮,試圖拉開距離——這女人太敏銳,再靠近,他怕自己的秘密全被看穿。
    可蘇媚兒卻突然湊近,紅唇幾乎貼到他的耳邊:“失控?那你剛才在巷子裏,故意抓著石大壯的手吸氣血,也是失控?”
    陸小缺瞳孔驟縮——她竟然連這事都知道!看來這蘇媚兒,從一開始就在盯著他,說不定連他在青陽城的一舉一動,都被她看在眼裏。
    “你到底想幹什麽?”陸小缺收起偽裝,語氣沉了下來,“既然知道我的底細,為什麽還要幫我擋攝魂王的攻擊?”
    蘇媚兒笑著後退一步,紅色妖力也收了回去:“聰明。我確實在盯著你,不過不是為了害你,是為了這個。”她從腰間解下一個黑色的玉盒,打開後,裏麵躺著半塊巴掌大的黑色碎片,碎片周圍縈繞著淡淡的灰色霧氣,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陸小缺的目光剛落在碎片上,懷裏的定情劍符突然發燙,連體內的饕餮靈根都躁動起來——這碎片,絕對不簡單!
    “這是……情蠱樽碎片?”陸小缺脫口而出。他在青陽城的古籍裏見過記載,情蠱樽碎片能牽引眾生情欲,碎片周圍的霧氣,正是情欲之力的特征。
    蘇媚兒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竟然認識?看來你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要多。”她合上玉盒,將碎片重新藏好,“攝魂王一直在找這半塊碎片,想靠它控製妖界,甚至吞並仙界。我之所以帶你回來,就是想讓你幫我阻止他。”
    “讓我幫你?”陸小缺挑眉,“你憑什麽覺得我會幫你?你可是把我綁架到妖域的人。”
    “就憑你需要我。”蘇媚兒走到桌邊,拿起一串野果遞給他,“你雖然有饕餮靈根,卻不知道怎麽控製它,每次偷吸修為後都會欲火焚身,對吧?我能幫你掌控靈根,還能幫你離開妖域。但作為交換,你得幫我保護好這半塊碎片,不能讓它落到攝魂王手裏。”
    陸小缺接過野果,心裏盤算著——蘇媚兒的話半真半假,可她手裏的情蠱樽碎片,確實是關鍵。而且他現在被困在妖域,沒有蘇媚兒幫忙,根本逃不出去。
    “我可以幫你,”陸小缺咬了口野果,酸甜的味道在嘴裏散開,“但我有個條件。你得告訴我,你為什麽這麽在意情蠱樽碎片?還有,你跟攝魂王到底是什麽關係?”
    蘇媚兒沉默了片刻,走到窗邊,望著外麵的血色森林:“我本是妖域的普通妖修,是攝魂王殺了我的族人,還強行收我為徒,讓我做他的間諜,幫他尋找情蠱樽碎片。我忍了這麽久,就是想找機會報仇。”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眼神裏的媚意消失不見,隻剩下冰冷的恨意。陸小缺看著她,心裏突然生出幾分同情——原來這妖女,也有自己的苦衷。
    “好,我信你。”陸小缺站起身,“不過我還有個問題。你怎麽知道我能控製情蠱樽碎片?”
    “因為你的饕餮靈根。”蘇媚兒回頭看他,“古籍記載,饕餮靈根能吞噬萬物,包括情欲之力。情蠱樽碎片的力量,隻有你能壓製。而且……”她頓了頓,眼神變得複雜,“你身上有跟情蠱樽相似的氣息,好像你們本就是一體的。”
    陸小缺心裏咯噔一下——他是情蠱樽器靈轉世的事,蘇媚兒難道知道?可他自己也是後來才隱約察覺,蘇媚兒怎麽會知道?
    就在這時,石屋外麵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妖修的呼喊:“蘇媚兒大人,攝魂王大人讓你帶那凡人去大殿,有要事商議!”
    蘇媚兒臉色微變,對陸小缺說:“看來攝魂王要動手了。等會兒去了大殿,不管發生什麽,都別輕舉妄動,我會想辦法幫你。”
    陸小缺點頭,跟著蘇媚兒走出石屋。路上,他悄悄摸了摸懷裏的定情劍符,又看了看蘇媚兒腰間的玉盒——他有種預感,這次去大殿,肯定會有大事發生,而那半塊情蠱樽碎片,或許會成為***。
    兩人剛走到石殿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攝魂王的怒吼:“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還怎麽幫我奪取情蠱樽碎片?”
    陸小缺和蘇媚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警惕。他們推開門走進大殿,隻見攝魂王正對著幾個妖修發脾氣,而石殿中央,竟多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石大壯!
    “大壯!你怎麽會在這裏?”陸小缺驚呼出聲。石大壯被綁在石柱上,臉色蒼白,身上還有不少傷口,顯然是被抓來的。
    石大壯看到陸小缺,眼睛一亮,掙紮著想要掙脫繩索:“小缺!我來找你,卻被這些妖怪抓了!他們還逼我說出你的下落,我沒說!”
    攝魂王看到陸小缺,臉色緩和了幾分,黑色霧氣湧動:“陸小缺,你來得正好。你的好兄弟在我手裏,想救他,就幫我取出蘇媚兒手裏的情蠱樽碎片。不然,我就當著你的麵,把他煉成妖丹!”
    陸小缺瞳孔驟縮,看向蘇媚兒。蘇媚兒悄悄搖了搖頭,示意他別衝動。可石大壯是他最好的兄弟,他怎麽能眼睜睜看著大壯被煉成妖丹?
    “你別傷害大壯!”陸小缺往前走了一步,“我幫你取碎片,但你得先放了他!”
    “放了他?”攝魂王冷笑,“等你把碎片給我,我自然會放了他。現在,動手吧!”
    黑色霧氣再次化作大手,朝著蘇媚兒抓去。蘇媚兒眼神一凜,紅色妖力爆發,想要反抗。可攝魂王的力量遠超她的想象,黑色大手瞬間抓住她的手腕,強行將她腰間的玉盒奪了過來。
    “情蠱樽碎片,終於到我手裏了!”攝魂王打開玉盒,看著裏麵的碎片,瘋狂地大笑起來,“有了它,我就能控製妖界,吞並仙界,成為三界之主!”
    就在這時,石大壯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他體內的黑色紋路再次浮現,妖皇殘魂的氣息開始擴散——攝魂王的黑色霧氣,竟刺激了他體內的妖皇殘魂!
    “不好!”蘇媚兒臉色驟變,“妖皇殘魂要覺醒了!”
    陸小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石大壯的氣息越來越強,連周圍的妖修都開始害怕地後退。攝魂王看著石大壯,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妖皇殘魂?沒想到這凡人的身體裏,還藏著這麽好的東西!等我融合了情蠱樽碎片和妖皇殘魂,三界就沒人能擋我了!”
    他說著,拿著情蠱樽碎片,朝著石大壯走去。陸小缺知道,不能再等了!他猛地催動饕餮靈根,朝著攝魂王衝去——他要偷吸攝魂王的妖力,阻止他融合碎片和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