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回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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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雲芙展示了她抓魚的絕招之後,祝老爺子天天下帖,讓魏容帶上貓去他的府上。
    魏容一開始委婉拒絕,後來看著祝老爺子看自家阿福的眼神越發火熱,他便直接拒了祝家的帖子。
    祝老爺子答應了小皇帝回京,這些日子也在準備。
    祝清明看著家裏準備了一車又一車的珠寶首飾,他知道,這些東西是自家父親給那已逝妹妹的女兒準備的。
    甚至還將祝家的府醫,調養身體的嬤嬤都準備帶走。
    祝家主母方晴湘看著老爺子快要將祝家都搬空,心裏有些不舒服,但還是沒說什麽。
    和一個死人爭什麽,也幸好當初她這個小姑子沒有將那孩子送到祝家,不然光老爺子對那小姑子的疼愛,對她的女兒更要寵上天。
    祝家家大業大,確實不缺那一口吃的。
    問題是祝家的孩子所擁有的東西,很多都是分配好的,多了一個孩子,就相當於要將所擁有的再整合平均分出去。
    雖然不會缺了,但方晴湘心裏依舊會不舒服。
    已經和祝家斷了關係,人死了,還把個累贅塞進來。
    要是這孩子真來祝家,她還要端著主母賢良淑德的頭銜,替那孩子安排好一切,想想心裏就膈應。
    而今老爺子受新皇器重,親自修書讓人來請,多大的恩寵與殊榮,祝家的地位隻會高不會低。
    當初二房受命去上京任職,隻是一個小小的五品官員,方晴湘當時覺得完全就是個空有名頭的虛職。
    二房卻毫不猶豫地應下了,甚至舉家搬去了京安城。
    方晴湘當時隻覺得二房他們一家子都是拎不清的,一個虛職都眼巴巴地湊上去,但心裏又帶著隱秘的高興,沒有二房在,南陵這邊的一切都是他們大房的。
    沒想到如今老爺子受到重用,也快上京了。
    之後老爺子和二房都在京安,還都是在官場,互相扶持,二房升官是遲早的事情。
    再不起眼的小官有了老爺子這個新的助力,也不能小覷。
    因此在準備東西的時候,方晴湘特意多準備了兩個箱子,在裏麵裝了不少娘家那邊送來的織金綢緞,寶石東珠。
    祝清明也注意到了這兩個箱子,有些疑惑。
    方晴湘笑得一臉溫和,“這是給予汐還有雲芙那孩子準備的,京安顯貴之人隨處都是,常言道先敬羅衣後敬人,我們祝家的孩子自然不能被那些達官貴人家的小姐比了下去不是。”
    予汐是祝家二房祝清澤的女兒。
    準備的東西,一式兩份,一邊拉攏二房,一邊不忘討好老爺子。
    祝清明知道自家妻子心底看不上二弟,如今送出去這些東西,也是看在老爺子的麵上,表麵上的和睦還是要裝一裝的。
    看著這兩箱上好的綢緞及碩大的東珠寶石,足以看出他這位妻子下的血本。
    最終輕歎一句,“夫人有心了。”
    魏容這邊拒絕了祝老爺子的邀約,他不敢保證,再讓阿福和老爺子待下去,真要把阿福搶走。
    他不敢賭,阿福會不會跟他走。
    尤其是祝老爺子話裏話外都在和他說他那個外孫女,不知道要送什麽禮物給那孩子。
    明裏暗裏地就想將阿福搶走,送他的外孫女。
    魏容不敢去試,有些東西是比不了的,所以在收到皇帝的密信,便立馬啟程,回京安。
    祝墨山看著魏小子三番兩次拒絕他的邀約,防他猶如防賊一般。
    心裏恨恨,他是那種會搶貓的人嗎?
    不就是一隻長得好看一點,有靈性一點,會抓魚的貓嗎?有什麽了不起的?
    轉頭吩咐祝文,“去看看行李收拾得怎麽樣?順便修書一封問問老二,我家乖孫的病如何?算了,先問行李收拾怎麽樣吧。”
    祝文臉上滿是無奈的笑意,“您就安心等著,宋公子不是說了讓您先不著急去京安,這段時間京安可能要變天,等一切安頓好您在過去。”
    祝墨山輕哼一聲,但心底還是掛念著遠在京安的外。孫女
    南陵回京安的路程遙遠,差不多要走一個多月的時間。
    這期間,遠在京安的皇帝季成鶴接連遭到刺殺。
    並且刺殺的刺客本事越來越高,中毒,暗殺接踵而至。
    季成鶴早就料到會這般,提前從表哥那裏借了他的暗衛,十二時辰裏武功第二高強的辰時。
    武功最厲害的當屬子時,而子時手裏有更重要的事情,最終軟磨硬泡借來辰時。
    又一次驚險的刺殺,淩厲的寒光在季成鶴眼前劃過,一根銀色的長簪驟然出現在眼前擋過了毒鏢的暗算。
    緊接著一道修長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現,一襲黑衣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和扮成太監的殺手打成一團。
    季成鶴被送去陳國為質時,身體被搞垮了,習不了武,真就是手無縛雞之力。
    遇到行刺的他如今已經能熟練的找個地方蹲好,等待暗衛們把刺客處理完。
    接連刺殺,就說明有的人已經坐不住了,隻想將他這個皇帝除之而後快。
    這也是季成鶴最想看到的,怕就怕他們坐得住,他找不到把柄。
    如今也算可以收網了。
    將這些醃臢處理完,還有一大堆改革需要施行。
    季成鶴太想要做出成績了,但每一步又不能太急,隻能一步步慢慢來。
    一道熱血噴灑在季成鶴身前明黃色的被褥上,季成鶴臉一白,隨即輕歎一口氣,“辰時,說過多少次,不要把血濺到床上,拉遠點殺。”
    臉上蒙著黑布的暗衛聞言,開口,“陛下恕罪,下次注意。”
    沙啞辨不出男女的聲音響起,讓季成鶴很是無奈,“你上次,上上次也是這樣說的。”
    辰時不再說話,而是將刺客的屍體準備用化屍散清理幹淨。
    剛準備倒,就看到坐在龍床上裹著被子的小皇帝,手上動作一頓,單手提起刺客屍體,消失在寢殿內。
    提遠點處理,不然小皇帝又叨叨個不停。
    季成鶴看著消失在殿內的暗衛,眼底不由得看著她消失的方向,隨後從被褥下掏出一顆藥丸吞下,扯了扯龍床上掛著的鈴鐺。
    很快,身材圓滾的太監總管急忙入內,看著龍床上嘴唇發紫的皇帝,操著尖銳的聲音大喊,“快來人啊!!!快叫禦醫!陛下中毒了!!!”
    季成鶴抬手揉了揉快要被這聲音刺破的耳膜,不由得皺了皺眉。
    申時這邊收到海東青送來的信件,立馬呈給馬車內的人。
    魏容正給懷裏的貓順毛。
    阿福的毛量很大,蓬鬆柔軟,摸上去如同碰到一團柔軟的棉絮,讓人愛不釋手。
    但因為這幾日天氣過於炎熱,魏容給它梳毛的次數多了一些,時不時用內力為它降溫,害怕它中暑。
    雲芙懶洋洋地躺在男人懷裏,腦袋靠著男人的手臂,看著外麵遞來的信件,某人也不避諱,直接拆開。
    雲芙看著某人將她的身子當做墊板,也隨他去了。
    隻是在男人回信都準備把她當墊板時,雲芙壞心眼兒出來了,亮出爪子,滋啦一聲,將信紙劃破。
    魏容看著信紙上出現的三條劃痕,避開劃痕繼續寫。
    寫好後扔給申時,讓他送出去。
    申時看著破破爛爛的信紙,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