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這樣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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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麽消停?死的是我兒子, 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兒子,如果.....死的是她許之景,你還能說出這種風涼話嗎?”
    陳母最聽不得林清這種輕飄飄的話,那可是她的兒子,就這麽沒了, 哪怕......從兒子當兵的第一天開始, 她就有做過心理準備,兒子很有可能會回不來。
    可她沒法接受,自家兒子的死,竟然會是因為娶回來的媳婦看不起,他是急於證明自己的能力, 才會出事,不管她怎麽自我安慰, 兒子沒了, 就是莫大的傷痛。
    什麽烈士, 什麽撫恤金,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兒子好好的活著,哪裏需要這些虛無的東西。
    “你們許家人真是惡毒,明明我兒子的死, 就是許之景造成的,可你們呢,從我們老兩口來到家屬院的第一天開始 ,你們就告訴我,說什麽是因為程景川那個資本家小姐的媳婦,在鄉下鬧性子,才讓程景川沒去出任務, 這才讓我兒子遭了難,嗬嗬, 這種瞎話,你們說出來不虧心嗎? 陳義是主動申請的任務,程景川回村是因為身上有傷, 這些理由 ,你們是隻字不提。”
    “還總在我麵前說,程景川的媳婦成份不好, 在村裏吃不了苦,才會鬧騰著讓程景川不得不回去,實際上呢,人家程景川媳婦生了個兒子, 還養得白白胖胖的, 那手上全是老繭, 怎麽看也不像是吃不了苦的人,反倒是許之景,那一雙手,又嫩又滑,根本沒幹過活,還生不出兒子,別人生孩子就有奶水,偏偏就她,生個女兒,還是個早產的, 奶水也沒有,還得花錢買奶粉。”
    “這麽大的區別, 到底誰更像是大小姐? 你們怎麽做到 , 這麽心安理得的推卸責任, 我兒子的死,就是被許之景給害的,這麽惡毒的女人, 就因為是師長的女兒 , 所以就沒人對她進行處罰, 合理嗎? ”
    陳母開了口就沒想過, 要把這件事情給輕鬆揭過,隨著她在這裏住的時間,打聽的事情越多,心裏就對許之景的怨恨越深,現在才明白那句老話, 娶妻娶賢,是多麽有道理的事情,兒子當初要娶許之景的時候, 作為父母,他們隻聽到了師長女兒這個身份,完全沒有顧慮過,這個人是不是跟兒子合適, 是不是賢惠,結果就是,報應來得太快, 讓兒子賠上了性命。
    “原來是這樣的真相啊,程團夫妻倆那可是背很長時間的黑鍋呢, 全是因為許之景的推卸責任。”
    “可不是嗎, 之前就聽說,程團媳婦剛來隨軍的時候, 連家屬院都沒進來,就是擔心影響到許之景的心情,在招待所住了好長時間呢。”
    “嘖嘖嘖, 沒想到啊, 會在大過年的才發現這樣的真相,對比之下,那程團媳婦確實沒有大小姐的樣子, 孩子帶得好,家裏家外也收拾得幹淨, 這不是明擺著是誣陷嗎?”
    “真是喪良心啊,做這樣的事情。”
    圍觀的眾人聽到這裏, 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之前陳義剛犧牲的時候,家屬院裏的流言,全是許之景為了推卸自己的責任,才會故意讓人傳出去的, 為的就是要讓程景川夫妻倆背負一條人命, 尤其是舒悅, 因為成份的問題,很難會占理, 哪怕是她什麽也沒做錯, 也會讓人自然的因為 成份的問題,對她有所偏見。
    “你到底還要胡說到什麽時候, 之景再怎麽說也給你們陳家生下了一個孩子,你把這些事情捅出來,有想過以後孩子怎麽麵對嗎?”
    林清真是恨不得要上前去把陳母的嘴給撕爛,怎麽能什麽都往外麵說, 把許之景給毀了,也不能讓陳義活過來, 都已經是嫁到陳家的人,就不能為許之景的以後, 為孩子的以後,考慮一下嗎?
    “怎麽麵對?那不是有你們嗎,當師長的外公,當主任的外婆,你們不是一直都在護著許之景,如果沒有你們的縱容, 許之景怎麽會欺負我兒子, 怎麽大膽的推卸責任,不都是你們這些當父母的,不會管教女兒嗎?要我說, 就你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當領導, 孩子管不好, 家事處理不好,有什麽資格當領導,管教別人。”
    陳母越說嘴越利索,根本就不管,什麽師長,主任的身份 ,她現在就是個兒子犧牲了的可憐母親,她的可憐 , 她的痛苦,就得全部發泄出來, 要不然,憋得難受, 以前是因為兒子在部隊裏,對這些領導,多少有些害怕,可現在......兒子都沒了, 還有什麽可害怕的。
    “ 你想怎麽處罰許之景,想怎麽讓我們當父母的承擔責任,進屋說,隻要我們能辦到,合情合理,我會滿足你。”
    許師長也沒想到,陳義犧牲的背後,竟然還有女兒的推動,原本,他以為,女兒自己提出來要嫁陳義,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肯定能把日子給過好, 而且,在婚後, 陳義對許之景也是很不錯的,算是一樁好姻緣, 沒想到......還會有這麽多的內情, 陳母的話說得難聽, 可有一點也沒說錯, 他作為師長, 女兒沒管好, 家事沒處理好 ,真的不配當領導, 自己都覺得失敗。
    把話說完, 許師長直接轉身進了屋, 意思很明確,想要什麽, 得進屋商量,而不是在外麵又喊又叫的,沒法解決任何問題。
    林清也憤憤的進了屋,大過年的搞成這樣,她真的是要氣死了, 現在什麽事都攤開了,她也沒有什麽可顧忌的,隻要陳家人提出的要求不合理,她也不介意,徹底撕破臉。
    陳母拍了拍身上的襖子, 朝著地上呸了一口,這才跟著進了許家, 出門的時候就是奔著,提要求來的 ,現在也算是到了最重要的階段,進去就進去,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眾人看著吵鬧的幾人全都離開, 這場熱鬧也就這麽草草收場 , 之後的事情,要想知道, 怕是隻能等明天。
    好好一個除夕夜, 過成這樣,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